武功尽失，只能去当魔法师了 第29章 “考核”

考核室中坐着三名评委，他们之中有两位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另一位却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的黑发女人，至于把林天海带到这来的那个男人，他则是站在三位评委后方的不远处。

“老师好……”林天海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话说也没人告诉他具体流程啊……

“不用浪费时间打招呼了，”中年男人突然发话，“看到桌上那个水晶球了吗？它是用来测试你的魔力的，想留在这里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保留。”

“哦，好……”

林天海不由得有些紧张，因为自从男人发话后，那三名评委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他身上，林天海看得出来他们似乎对自己很好奇，而且从那个男人的话来看，他应该知道什么的样子……

但说到底林天海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如果不调动「剑冢」中储存的灵力，其实他自己身上的魔力并没有多少，就算出全力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用水晶球测量魔力……这简直和小说里的设定一模一样嘛……”

林天海把手放在那个灰白色的水晶球上，并逐渐释放出体内的魔力，但过了很久，水晶球内部也没出现什么动静。

“……”

没有人说话，但那三位评委的眼神却各自出现了不同的变化，有的是无趣，有的是无奈，还有的是轻蔑。

男人也没有说话，他紧紧地盯着林天海的眼睛，眼中散发出阵阵寒意。

“呃……”这下林天海不尴尬也得尴尬了，无奈他只能赶紧加大了魔力输出。

可奈何他如何使劲，水晶球内也没有任何变化，搞得他都觉得是这玩意坏掉了。

“山燕。”女人终于开口，“我看就没有必要继续了吧。”

女人起身欲走，但看到男人不为所动，她又不爽地皱了皱眉。

“你得意把这小子带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和我说的一样，没有能力的人，没资格留在洛蒂亚法学院。”

“那么他可以离开了。”

咔！一声不合时宜的异响在房间中响起，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那是测量魔力的水晶球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是坏掉了吗？！”其他两位评委赶紧起身，他们倒不是震惊于水晶球为什么会坏，而是这东西如果炸掉的话很可能会伤到林天海。

“孩子，不要动，我先给你施加一个防护魔法……”

“啊……”林天海有点懵，“怎、怎么了？”

“水晶球里储存着一定量的灵力，现在它有可能泄漏或者爆炸……”

“虽然是这么说……”林天海边说边放开了手，“但只有这么一点哦。”

咔——

水晶球上的裂纹突然蔓延，并在一瞬间遍布整个球体，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它就在林天海手下碎裂。

“……”

没有人说话，因为水晶球中的灵力既没有泄漏也没有爆炸，它被林天海的魔力包裹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球体，并在空中以逆时针旋转起来。

但这个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其中的灵力很快被林天海的魔力消磨同化，最后什么都没剩下来。

“呃……不关我事啊，这是因为里面的灵力就这么点……”

“孩子，你是一早就知道这里面就这么点灵力了？”其中一个老头问道。

“是、是啊，我一开始还以为它坏掉了，不过看你们也没说什么，我就以为是我的问题……”

众人又把目光转移到男人身上，不过好似早有预料一般，他朝着女人微微一笑。

“怎么样？现在他有资格留下来了吗？”

“无聊！”女人瞪了他一眼，“既然师从「螺旋」，为什么还多此一举？”

“别忘了，你我都是支持审查的人哦，”男人提醒道，“并且他也不是「螺旋」的弟子，所以本质上就是来走后门的。”

这是在骂我吗？林天海默默想道，虽然好像也没说错就是了……

“……”

在短暂的沉默后，女人再次发问：

“那你的意思是？”

“最后一个名额这不就定下了吗？”男人顿了顿，“两位长老，你们没有意见吧？”

“呵呵呵，当然没有了，倒不如说让他成为学徒工简直就是屈才了。”

“欸，老图，学徒工的最初意义不就是为了给那些有才能的孩子们一个机会吗？”

“你呢？”男人的话中带着几分笑意。

“问我干嘛？”女人白了他一眼，“赶紧做完最后的工作下班。”

两个老头笑了笑，随后离开了考核室，而林天海则留下来签好学徒工的文件。

“上官虹的学生？你们是什么关系？”

“喂喂，不要把八卦带到工作里来啊。”男人提醒道。

女人倒是没再问下去，不过林天海还是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你已经干了几个月了啊，不过居然在「魔女工坊」……”女人不免有些好奇，“你怎么进去的？”

“算是临时工吧……”林天海无奈地笑笑。

“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通过正考进入学院的……不过也好，总比让没能力的人占了这个名额要好。”

“那个……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林天海弱弱举手。

“是想问刚才的考核吧。”女人叹了口气，“完全是这家伙闹出来的乌龙罢了。”

“嘿嘿，不用紧张。”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没有问题，是我特意换了一个已经老化的水晶球，它承受不住你的魔力所以碎掉了。”

“不过你到底从哪找来的？按理来说这种老化的器材学院一般会统一处理掉才对。”

“咳！吴钰主任，你如果急着下班的话，最好专心工作哦。”

“啧，知道了。”

……

林天海很快填好了文件，而女人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她收拾好东西，然后把林天海丢给了男人。

“他叫山燕，是学院考务部的副主任，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

“喂，学生有问题再怎么也轮不到我吧？要找就去找教务部去。”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出了屋子。

“算了，”男人叹了口气，“你小子在学院里住了几个月，应该没有什么不懂的了吧？”

“应该吧……不过，我现在算是正式的学生了吗？”

“是啊，不过作为学徒工，你要在完成学业的同时为学院里的“社团”打工，如果做得好不仅可以免除学费，还能赚取一点零花钱——帮助有能力却家境贫寒的人成为魔法师，这就是学徒工的意义所在。”

“现在……也是这样的吗？”

“你小子够敏锐嘛。”山燕笑笑，“在最近几年里，学徒工的存在确实让一些人钻了空子，但至少从现在开始不会了——你自己也看到了吧，你是凭自己的能力留下来的，而不是靠其他人的关系。”

“话虽如此，可如果我的……老师不是学院里的人，或许您也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应该说如果今天没有在这里撞见我，那么你才是真的没机会了，不过按你这种水平，来年参加正考也是随便过的，该有的少不了。”

“欸？我这种水平就能过吗？”林天海有些不敢置信，“可我现在学会的魔法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足够了，现在的你不用学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上官虹教你什么就学什么好了。”

“这样吗……”

山燕并不知道，林天海口中的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的魔法仅仅是像「火球术」这种的基础魔法，他还以为上官虹教的是「螺旋」的那套术法，那样的话，学习那些低阶魔法确实是在浪费时间。

“好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有问题也可以来问我，不过小事勿扰，我很忙的。”

“好……”

就这样，林天海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考核”，虽然连他自己也有些云里雾里的就是了……

从教学楼离开后，林天海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艾妲道谢，不过在路上他却撞见了叶苹，而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林天海非常熟悉的蓝发女孩。

“叶篱？”林天海好奇得睁大了眼，“你怎么在这？”

“林天海？”叶篱笑了，“我今天是来报到的呀，你也是？”

“嘛，算是吧……”

两人把目光转移到了叶苹身上，但后者却是一脸无辜的表情。

“别这么看我啊，我又不知道你俩认识。”

“不仅认识，我们之前还在同一个班呢。”叶篱笑道。

“所以你们是姐妹？”

“是啊……欸？你们……已经认识了？”

“咳，说来话长，”叶苹偷偷给林天海使了个眼色，“不过说回来，林天海，你还有事没做吧？”

“啊，是。”林天海十分配合地笑笑，“那我先走了，抱歉啦。”

“嗯，有空再见。”叶篱摆了摆手。

能在这里再次见到林天海，叶篱的心情异常的好，但一旁的叶苹恰恰相反，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对叶篱的入学感到高兴。

“姐，不要总是阴沉着个脸啦，至少到此为止，事情的发展都很顺利不是吗？”

“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

“姐你说什么呢？”叶篱笑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踏入了魔法师的世界哦，作为姐姐这个时候应该要鼓励而不是质问吧？”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让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但如果你一直想做他的棋子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姐姐总是想着自己呢，”叶篱顿了顿，“抛弃我们的你，根本不知道父亲在族里受了多少憋屈。”

“那是他自作自受！”叶苹低声骂道，“若不是他执意要依靠那种旁门左道的力量……”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用了「幻影之血」，你也会杀了我吗？”

“……”

“姐姐你当然不会杀我了，应该你是我的亲人嘛。”叶篱笑笑，“可使用了「幻影之血」的人就应该被杀吗？大哥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也是他应得的吗？”

“你应该去问那个男人！问他为什么把那种东西给大哥！”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但像上官建林那种无法之徒，为什么还能这么快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做的坏事不是一件两件了吧？为什么苍云宗没有全力追杀他？连个正式的通缉令都没有，难道这不是包庇吗？更别说他和「灰黑之果」的人混在一起，这不是同流合污、助纣为虐？仅凭这件事，他就足够被抓起来处刑了吧？为什么他居然还能回到苍云宗，还能接触到林天海？”

“够了……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因为你一直在把我当小孩子！”叶篱盯着她的眼睛，“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

叶苹暗暗咬了咬唇，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说，如今抛弃了家庭的她，确实没资格评判叶篱。

“放心吧，姐，总有一天，每个人都要承担自己的罪，你就看着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叶篱拉着行李箱向宿舍楼的方向走去，“但是对于未来的发展，我很感兴趣哦。”

……

在和两人分别后，林天海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不过在他进去之后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嗯？谁？”林天海在猫眼上瞄了一眼，发现那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长得十分清秀的黑发少年，看他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是这里的学生。

“抱歉啊，”林天海开了一条门缝，“如果是来推销的话建议你换一家，我没钱。”

“不不不，”少年边笑边扒住了门，“那个……你是林天海同学吧？我和你一样，也是学徒工，只是来和你交个朋友的。”

“嗯？”林天海皱了皱眉，“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啊。”

少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把一篮水果端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特产，不介意的话就尝尝吧。”

林天海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对这种态度不错的人，他倒是不讨厌。

“唉……”林天海叹了口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