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尽失，只能去当魔法师了 第65章 “寻人”

既然在找林天海，所以吃饭的时候张雯自然提起了林天海，蒂娜也乐于和她们讲述林天海在学院的各种轶事。

不过她刚讲没多少，上官彩的脸色就已经黑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刚入学不久就找人约架？”

此时的蒂娜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在她心中，驭剑使之间的切磋交流难道不比魔法师的更频繁常见吗？

“原来如此啊，我都不知道这小子私底下这么嚣张，谁教他用自己的长处去欺负其他同学的？”

见她就要发怒，张雯只得赶紧出来打圆场。

“彩，小孩子闹着玩的，小孩子闹着玩的，你不要太在意啦。”

“呃，准确来说，那个高进可是正式魔法师，比林天海可要强太多了。”

“哦？那他怎么赢的？”王玥也有些好奇起来。

“唔……据说是一个叫魔女工坊的社团资助了他无数的魔法道具，不过其实都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东西啦，我猜那高进一定是实战经验不足，被这些东西乱了阵脚。”

“对了，说起来我还有那时候的视频……”

但蒂娜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情报贩子回复她的信息。

“可以，得加钱。”

心情不错的蒂娜差点被这一句话彻底点燃，因为tm的当时她也是花了不少钱买的这视频，然而几小时后，内网里就充满了各种更便宜甚至免费的视频渠道，一度让她不爽了整整好几天。

“怎么了？”王玥好奇地探过头来。

“没什么，吃饭之前我在类似内网的一个网站上发布了一个悬赏贴，后来就有人联系我，喏。”

“找林天海的悬赏贴吗？”上官彩也凑了过来。

“嗯……不过怎么看都像是骗子啊……”

“试着谈一下吧。”张雯嘿嘿一笑，“要真是骗子，我们就去抓他。”

但当蒂娜同意加钱时，对方反而没了声息。

在她频繁的催促下，那情报贩子才极不情愿地回话。

“别催了，我也不过是个中介而已，卖家不回话，我有什么办法？”

“卖家是谁？我可以直接找他聊。”

情报中介沉默了几分钟，最后像是生闷气一样甩出一个用户名。

“好好好，你自己去找他吧，老子也懒得做这单了。”

“「瘦子」？好怪的名字。”

“实际上是个胖子吧。”王玥无情道。

“既然知道名字，那就好办了。”张雯马上掏出手机，“我托人去把这人的Ip地址给扒出来就完事了。”

晚上8点11分，索菲亚与青年男子来到了那家面馆附近，而此时，先前被林天海打晕的那两名少年也正好从小巷中走出。

“那个该死的林天海！”说话的少年穿着一身明显小一号的破烂衣服，“居然敢抢走我的衣服，我一定要他好看！”

“大哥，这个林天海……他这么能打吗？”

“我怎么知道？！”少年破口大骂，“妈的，早知道那小子是个练家子，我就应该提前准备好武器！”

索菲亚轻哼一声，随后给青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不要命令我！”

“再不动手，人就要跑了。”

“啧。”

……

吃饱喝足之后，林天海随便找了座桥倚着，就这样静静地吹着晚风。

但在今晚很可能睡大街的林天海看来，这一阵阵的晚风多少有些多余了。

“要死……”林天海握着口袋中为数不多的零钱，一股凄凉感更是涌上心头。

其实真要说有没有办法，那他一定是有的，比如最简单粗暴的“有困难找警察”，或者随便抓个路人借个手机打一下电话……问题在于，他要如何解释如今自己的境地？

要换平时，他大概是随便找个借口把上官彩糊弄过去，只要能回家就万事大吉了，可今天，他却如此的犹豫不决……

该怎么形容心口的那种不安呢？就好像某一天回到家，门口却长满了杂草，怎么也无法把它们拔掉，门把生了锈，屋内的灯不知被谁打开，故障似的一闪一闪着，整个环境充斥着无法言明的诡异气氛，而他却无法逃离。

林天海没看过恐怖电影，更不对类似的东西感兴趣，但心中的不适感却像个灵感爆发的画家，一瞬间就在他的脑中画好了这幅画。

“果然，最怪的地方还是在那里……”

俗话说有病就得治，如果不搞清楚今晚上发生的种种怪异，恐怕他是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那两个找茬的就算了，还是去问问那个服务员吧。”

……

陈夏夕，一个14岁的初中生少女，她的父亲不务正业，嗜赌如命，完全不顾家人的死活，也正因如此她的母亲才会离家出走，就此毫无声息。

按理来说，她本该度过一个无父无母的悲惨童年，但有一天，她那赌鬼父亲被追债的人失手打死，再也没回来——这是从她开始记事之后难得的好事，以至于在那天晚上，她不安得彻夜难眠。

每次那个男人赌输或者被人以暴力手段追债，他回到家后总是会抽她一顿泄火，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折磨与疼痛，但尽管如此，在那个男人没回家的那个夜里，她还是像只老鼠一样一边卑微地品尝着那短暂的和平，一边惶恐地担忧着他会什么时候回到家……

在那之后，二叔一家接纳了她，不过她自己也尽量不去依靠他们，平时有空就来他们的面馆帮忙，大部分的吃住还是在自己家里，尽管那个家只有她一个人。

或许在他人看来，她的现在和过去一样悲惨，但她却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在一步步变好的，至少她的身上再无枷锁与拖累。

如今的陈夏夕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那些日子的，她只觉得那段浑浑噩噩的人生像是一场不真实的噩梦，某天一觉醒来，这个梦就结束了，而她想不起梦中的种种细节，也无需想起。

她在学校的朋友不多，林天海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她少有的可以与之倾述过去的对象，只是从暑假开始，她就再也没联系上他，开学之后更是整个人都失踪了，如今在这个面馆突然看到他出现，她惊讶之余一时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赶紧投身回繁忙的工作中去。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副如此不平常的状态，想必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只可惜当时的自己匆匆忙忙，连句关心的问候都没说出口。

看着碗底下垫着的那十几块钱，她心情复杂，却又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得将它们匆匆收起，又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她拿起本子，走到一个看起来比她大好几岁的少女面前。

“请问你要什么？”

金发碧眼的少女轻笑一声，却是从座位上慢慢起身。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

索菲亚离开面馆，又绕了几圈才走进小巷中。

“找到了？”

巷中的青年男子连头都没回，他将地上昏迷的两人绑紧，然后把他们全都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去。

“人不在那了，不过，里面的那个小姑娘确实认识林天海。”

“所以？”

“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不就是你的强项么？那之后要怎么做，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怎么，你就这么急着去送死？”

“是不是去送死，还轮不到你来定论。”

她将一颗蓝色的珠子举至头顶，望着其中流淌着的诡异光芒，她的面色终于不再轻松，眼神也随之凝重起来。

“这是……「种子」？你从哪里拿到的？”

青年男子极为震惊，虽说他见过不少「博士」派发的「种子」，但索菲亚手中的那颗，却是他从未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的形态。

“「博士」的新成品，「二代种子」……”索菲亚苦笑，“我有幸成为了第一个试验者。”

话到此处，就算青年男子也不禁对她感到可怜，作为「灰黑之果」的正式成员，他们反而不会去用「种子」，而是更安全的「灵力化合物」。

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寻求力量的人来说，选择「博士」的“产品”本就没有了安全可言，「灵力化合物」不过是“相对安全”的东西，绝非毫无副作用的良药。

索菲亚不再言语，她收起「种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巷子。

她本就不是「灰黑之果」的正式成员，为了求得更强的力量才主动去找的「博士」，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若是她死在这小小“药丸”上，那也没有什么怨言可说。

而另一边，还没得到回复的蒂娜几人又开始闲聊起来。

“对了，我一直很想知道，所谓“预知能力”到底是怎么运行的？”蒂娜好奇道，“是“预知梦”？还是脑子里随时会出现未来的画面？”

“我的预知能力名为「危机感」，正如其名，它只是简单地预知危机的来临，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那就是“第六感”。”

“如果仅此而已，那你就不会是S级异能者了，王玥小姐。”

张雯事先查看过她的档案，反正这个“女孩”的背景非同寻常，而她自己也绝非“双异能者”这么简单。

“你怎么不说我有两种异能？”王玥十分不服气，“我的「2型念动力」也是很强的好吗？”

“那是个最多只能举起一个杯子的b级异能，小知识——所有念动力异能的成长性都非常小，几乎是一眼望到头的程度，说是天赋一样的东西都不为过。”

张雯呵呵一笑，“而小妹妹，你正巧没有这种天赋。”

“那又怎么样？在所有异能者中，念动力型异能可是只占了……”

“万分之一都不到对吧？准确来说，应该是十万分之三，我再补充一点，双异能者在全世界所有记录在案的异能者中只占比十万分之五，说是十分珍稀的存在也不为过了。”

“再说点“广为人知”的知识吧，在这个国家，驭剑使与异能者的比例大概是18：1，简直就是弱势群体了，但即便这样，我们对异能者的管理可比驭剑使要严格得多，作为其中一员，我想你应该也充分体验过各种审核和检查了吧？”

此时的王玥已经汗流浃背了，这家伙不是驭剑使吗？怎么感觉她比「异能管理局」那帮人还要专业？

“无论是各路修炼者还是异能者，我们对他们的审查实际上更注重于力量的来源与危险性，而其中驭剑使算是最安全的角色，因为他们的修炼方法已经非常成熟且系统化，力量也在高度可控的区间内，所以即使驭剑使的数量远超其他修炼者，但环境却对他们相对宽松就是如此。”

别看张雯说的好听，但上官彩可清楚，所谓的“修炼方法非常成熟且系统化”指的是驭剑使总共就那几个派别，而且表现出来的力量形态也几乎没有差异，相比起其他那种杂七杂八的门派以及乱七八糟的力量形态，驭剑使实在太容易溯源与对付了，可以说只要有一个敢作乱，下一秒他的详细资料就会在他们驭剑使中传遍，而迎接他的，则会是无数的同门师兄弟……

至于“力量在高度可控的区间内”，说直白点就是他们驭剑使的上限就在那里了，古往今来数千年，无数驭剑使前仆后继的探索也没找出一条安全可靠科学的突破之路来，再怎么疯狂修炼，实力的提升也不会快到哪去，大多数驭剑使到了「炼剑」就再无突破可能，而即使成功突破到「化境」，他们不是年过半百就是一只脚入了棺材，像上官彩这样的已是实力运气天赋的结合体，但尽管如此，她这种“天骄之子”在阿尔法的面前又显得何等渺小……

“我明白了！”蒂娜像个兴奋的学生般抢答，“和驭剑使相反，异能者的力量来源不明，危险性更是难以判断，所以对他们的管理才非常严格。”

“说的不错。”张雯点点头，“虽然异能这一存在本质还是灵力刺激所生，但我更喜欢将它比做一种疾病，一种病因不明、症状各异、难以根除、病情不稳定的顽疾，而不可控就是所有异能者最大的缺点，即使是毫无攻击性的异能，暴走所带来的影响有时也是极大的。”

说罢，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王玥，而后者此时也有些不悦，颇带委屈地说道：

“是了，我们异能者就是最危险的角色了，就应该通通被关起来永不见天日，这样对大家最好！”

“别激动嘛，我们只是想知道你预知能力的真面目不是？”蒂娜赶紧打圆场，“其他的……就当普及常识了，你别放在心上。”

“哼！我不说，你们猜去吧！”

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张雯此时却闭了嘴，她不怒不笑，这就样静静地盯着王玥。

异能这种东西没有明确的获得途径，并且个人体质的影响非常大，但……也绝非无路可走，毕竟只要是超越常人的力量，就会有大把人想尽办法去研究它……

她的能力……大概不是从实验中诞生的，可王家……离踩到那条红线，还有多少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