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尽失，只能去当魔法师了 第91章 迷人的天才

其实设置那场比试，上官凝想看的不是胜负，而是林天海的底蕴。

林天海会溜走这种事情，她再清楚不过，所以就算把他带回苍云宗，也是关不住他的。

她要确认的，是林天海有没有自保的能力，毕竟从驭剑使变成普通人，再从普通人变成魔法师，鬼知道现在的林天海是什么实力？

但正如林天海所说，现在的他要比当初驭剑使时期的他还要强上几分，而他在战斗中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

上官凝还算满意，这小子收敛了不少，而且能耐也是有的，至少在外面碰到危险不会丢了性命。

再者，对于林家那边的事，他也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上官凝一回到苍云宗，便直奔她外公的书房而去，虽说这位神秘的苍云宗宗主不一定会出现在这里，但这也是他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了。

不过到了地方她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个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的金发少年，他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穿着一件面料极好的白色外套，一身宽松的休闲装，眼带黑框眼镜，一副极为放松的样子。

不过没等她发问，对方却率先起身，自我介绍起来。

“你好，想必您就是上官凝小姐吧？我叫白澜，是白烛的哥哥，您应该认识她。”

“白烛……”

“就是那个矮矮的、像个木头人一样的特别厉害的小妹妹，她每年都要找贵宗主来压制体内的灵刃。”

“哦，你说她啊。”上官凝笑道，“不过哪有一个哥哥这么形容自己的妹妹的？”

其实上官凝是记得白烛这个名的，只是一年只见一次，她一时还和脑中的脸对不上号。

“呵呵，实话罢了……”

白澜的语气中多少带着些无奈。

“对了，前几年好像一直是你们家管家带她来的，今年是换你？”

“其实是她自己执意要一个人来，我硬跟上来的而已。”白澜笑笑，“不过我倒是能随便把其他事办了。”

“上官凝小姐你应该认识林天海吧？其实不查不知道，他居然还是苍云宗宗主的外孙，真是把我吓了一跳。”

“哦，这么说你是顺着他查到我的？”

上官凝心里纳闷，怎么这些天大家都在找林天海？

“诶嘿嘿，”白澜只能尴尬地讪笑，“毕竟他的关系网那么有趣，我又是来拜访的，怎么能不提前做好功课呢？”

上官凝听明白了，这个白澜其实也不认识林天海，大概是想通过他来攀这边的关系？

“可惜你找错地方了，林天海已经不在苍云宗了。”

“我知道。”白澜抢答道，“毕竟我就是在「洛蒂亚法」见到他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

“嗯？那小子在学院里那么出名吗？”

“一战成名嘛，大家对于有潜力的新星还是很关注的，据说还是不少社团想招揽他，不过因为一直联系不上本人所以就没后文了。”

上官凝微微点头，这倒是林天海的作风，他只会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主动，其他一概不管的。

“所以，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我能跟着白烛来到这里……只可惜没见上就是了。”

上官凝心中呵呵，现在要想见林天海，难喽，恐怕他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主打一个神出鬼没想见全看运气。

“话说回来，既然你说在魔法学院见到的林天海，应该也是魔法师吧？耍几招来看看？”

上官凝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打趣他，没想到白澜却自信一笑，从外套内拿出了一把折扇。

“啊，这是特制的魔法道具，效果和法杖差不多，都是为了方便魔法的释放。”

说罢，白澜将折扇放至面前，随后啪地一展。

三秒之后，他把折扇缓缓放下，但在那之后，却是一副浓妆艳抹、极具妩媚的女性样貌。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上官凝，见到这一幕也不禁睁大了双眼，在短短几秒之内把自己的相貌改变到这种程度，效率也太高了。

看着看着，她都忍不住凑近去观察对方的脸，其上的妆容虽然不如现实的易容技术精细，但其实也足够瞒过大多数人的眼睛了。

“咳！”白澜都快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上官凝小姐，我可以解除了吗？”

“嗯，确实不错，”上官凝退了回去，“你还会其他的吗？”

“有倒是有……只不过这里不是适合施展的地方……”

白澜心里有些复杂，他本以为对方是想让他证明一下自己魔法师的身份，没想到是真的没见过魔法，纯把他当点播机来用了。

正说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房间门口，那是个白发红瞳、约莫十三四岁的女孩，她穿着一件略大的睡衣，正用毛巾揉搓着自己的长发，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出来。

女孩面容可爱，皮肤白嫩，样子倒是和上官凝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想必手感也没有变，摸起来还是婴儿般的吹弹可破吧。

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女孩的眼睛，那红宝石般晶莹剔透的双瞳，和那弯刀般的细致睫毛，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种柔美和灵动，让人无法忽视，配上本人那微微的木讷感，倒是有了种巧妙的魅力，使得人们难以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而无论看多少次，上官凝都觉得这副眉眼精致的有些过分了，有时候她静静的不说话，简直就让人怀疑眼前的是不是一个漂亮的仿真人偶，如果可以，上官凝真想每天抱着她睡觉，每天睡前睡醒都能见到如此可爱好看的脸，就算心情再坏也会被一瞬间治愈的。

“白烛，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嘛？还真快啊。”

见到她来，白澜赶紧转移话题，要是继续被上官凝缠着要他表演就麻烦了。

“嗯，不过用尽全力也没能打赢宗主爷爷，只能等明年了。”

女孩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就连声音都有些冰冷，好似对一切都不感兴趣，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并非冷淡，而是感受不到丰富的感情变化，这种缺陷使她无法理解很多复杂的事情，也常常不能给出正确的回应，最终只能封闭自己，表现出木讷的样子。

而她的灵刃，就是在这种病态的精神状况中诞生的。

据说白烛觉醒灵刃那一天，一种黑色液体从她体内漫出，将房间内的一切物品吞噬殆尽，甚至连墙皮都被扒了下来，不过幸运的是，这种黑色液体并不会伤害生命体，所以她的家人才能亲眼见证这一幕。

那时候并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对抗那种黑色液体，好在它并没有继续蔓延的趋势，所以她的父亲只能将房间封闭，随后寻求外界的帮助。

上官凝其实不知道她的父亲是怎么找到苍云宗来的，不过既然是他们到这里而不是要请人过去，就证明白烛的“症状”不是持续的，甚至有可能没有他们说的那般吓人。

再之后……再之后就没有下文了，每次对白烛的“治疗”都是在完全封闭的情况下进行的，除了在里面对打的那两人外，没人知道白烛的灵刃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不过话又说回来，单论她可以和苍云宗宗主对打这一件事，就远比这些信息要惊世骇俗了。

而这几年来，白烛的陪行人员都默契地不去接触和询问任何相关的信息，毕竟这对两方都没有好处。

但只有白澜知道，他的父亲其实一直想借这个来攀上苍云宗宗主的关系，可除了第一次他们来到苍云宗外，这位老人甚至都没和他多说过一句话，“治疗”白烛似乎只是前者一年一次的任务，只要完成之后，两方便再无纠葛。

白烛的父亲不是傻子，所以他知难而退，明面上也不再做这种事，这几年的陪行人员也换成了他们家的管家，而今年则是变成了白澜。

“小白烛，我们又见面啦。”上官凝笑眯眯地靠近，“来让姐姐摸摸～”

咻！白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白澜身后，这种亏她每年都要吃一次，就算脑子再笨也知道要躲了。

“你捏白澜的脸吧，他的脸也很好捏。”白烛无感情道。

“捏我脸干嘛？人可不是冲着脸来的。”

“那你变成我的样子就好了。”

“都说了人家不是冲着脸来的……”

“嘿嘿，小白烛你躲也没用。”上官凝仍在不断靠近，““治疗”结束后你还要在我们家观察两天的，再怎么躲也是躲不过去的～”

“宗主爷爷说我今天就可以走了。”

“诶？”上官凝一愣，“什么意思？”

“他说我现在控制的不错，如果继续保持下去，说不定以后可以两年来一次。”

“这不是挺好的嘛！”白澜惊喜道，“连他老人家都这么说了，就说明你快好了。”

“不行！”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却又在意识到后同时尬住了。

白澜觉得她们想的应该不是同一件事……

“你可别骗人啊，我现在就去问宗主爷爷，你要是撒了谎，今晚就要陪我睡哦。”

面对上官凝的步步紧逼，白烛却无比自信，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连半步都没有退后。

“我没骗人。”

“好，那你乖乖等我回来哦。”

上官凝就这样离开了，而白烛也终于能从白澜的身后走了出来。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溜？”白澜提议道。

但白烛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略带期盼地看着他的双眼。

“我问了，他不在这里。”

白烛抓住了他的衣角。

“没骗你啦，要是他在这里我早就去见一面了，还在这干坐着干嘛？”

白烛轻轻地松了手，头也微微低了下去。

“别伤心了，大不了以后我和他混熟了把他约出来让你见，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

似乎是妥协一般，白烛缓慢地点了点头。

“话说你居然会指名道姓的想要见一个人——这林天海你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白烛没有动作，如同没听到一样。

“好吧，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以后我在学院里有的是机会了解他，不像某人一年都见不到一次喽。”

他说这番话明显是要激怒白烛，而果不其然，对方往他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虽说求锤得锤，但看着白烛紧紧咬唇，手上的力度也不同以往的重，他反倒更好奇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他这破妹妹，平时可是连话都不愿和他说的，居然会和其他男孩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而且还是个一年只见一次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不是不能理解，他不也是只看了那林天海的一场战斗，就彻底被对方迷上了吗？不然也不会跟到这里来了。

天才总是迷人的，白澜始终相信这一点，即使现在的林天海不再是驭剑使，他身上的某些闪光点也不会消失，甚至还有可能更加耀眼，这点他已经在比试场上亲自证明过了。

不过白澜觉得还有十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林天海足够神秘，无论是白烛一年只有一次见面的机会，还是他在学院中的踪迹难寻，都为他提供了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简直就像是游戏中那种可遇不可求的稀有精灵一样令人垂涎。

只可惜，认识林天海的人都不愿意为他提供更多的情报，搞得白澜只能不断猜想，心里好不痒痒。

而这时，白烛又拉了拉他的衣角，大概是催促他走了。

“好好好，那我们溜了……现在去和老爸那边汇合吗？”

白烛摇了摇头。

“喂，你衣服都没换呢，头发干了吗？”

白烛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临时换上的睡衣。

“宗主真让你走了吗？怎么洗完澡不换回自己的衣服？”

白烛一愣，说的没错啊。

不过，她好像习惯了。

另一边，上官凝来到了她们家的后花园。

走过弯弯绕绕的园中小径，她终于见到了花园中心那巨大的亭子。

而那亭子之中，坐着一个头发银白的男人，他面容白净，五官端正，身形硬朗笔直，脸上没有一点皱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白发美男。

和上官凝印象中一样，每次使用灵刃之后，他的皮肤就会毫无血色，就连容貌也变得极其年轻，不过这种副作用只是短暂的，过不久就会一点点恢复回去。

起初她也觉得这算不上是什么副作用，但这是上官彩告诉她的，而且连她都不知道隐藏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对于上官凝来说，这位大名鼎鼎的苍云宗宗主简直神秘的不像是自己的家人，他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冷不淡，仿佛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就连她的弟弟还在这里的时候，这个老头也没有经常露过面，其冷漠程度可见一斑。

而上官凝虽然叫他外公，但每次说出这个词时，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情感在里面。

好像只是一个冰冷的词语。

亭中的男人坐在棋桌前，他轻啜一口茶，手中的白色棋子才缓缓落下，只是此刻并没有人与他对弈。

上官凝没有把这种怪异的现象放在心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她就这么走了上去，准备再次念出那个冰冷的词语。

但这一次，男人却举起一颗棋子，随后对她一弹。

噗！几乎是在棋子出手的下一瞬，它就如子弹般射入了上官凝的腹部，这途中没有过程，仿佛逃过了光的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