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华应承下来,何雨柱知道他是个靠得住的人,笑了笑,便径直回了家。
走进四合院,刚迈进门,就听到数人跟他寒暄问好。
何雨柱一一回应,然后前往中院。
院子里,秦淮茹正在洗衣物,眼睛不时望向月亮门方向。
一见到何雨柱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衣服,就要接过他手里的饭盒。
不过看她脸上的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何雨柱稍微一偏脚步,闪开了秦淮茹的手,微笑道:“秦姐,今天也没几个菜,而且雨水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要留给她的。
家里也没有别的食物,现做来不及,这次就不给你了,改天再说吧?”
听此言,秦淮茹知道自己今天吃不上了,但她也精明得很,晓得不能蛮来,于是露出一副委屈相说:“今天我们家真没东西吃了呢!”
以往只要她这样表现出委屈模样,何雨柱便会心软,让她拿走东西,哪怕是跟何雨水一起饿着肚子也在所不惜。
然而,此刻的何雨柱已然不同往昔,笑着摇了摇头道:“晓得你家境困难,可眼下大家都难啊。
雨水马上就回来了,先不跟你废话啦!”
话音刚落,何雨柱不再搭理秦淮茹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径直回到自己的屋子。
因为担心棒梗会偷鸡,所以他今天故意没有带回鸡肉,不过虽然没有鸡肉,但鸭肉还在,又重新蒸了一下馒头,很快一切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秦淮茹家那边,贾张氏望着空着手归来的秦淮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之前明明看见何雨柱带着饭盒回来的。
当下满心不满地质问道:“棒梗好几天没吃到肉了,傻柱既然带回东西,你怎么不让他也留给你点呢?要是把我大孙子饿瘦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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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秦淮茹家。
听着贾张氏的埋怨,秦淮茹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娘,莫再说了,赶紧开饭吧。”
秦淮茹忍气吞声,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自己还没弄明白为什么傻柱突然变了态度。
另外,她听说傻柱已经和财务科打好了招呼,说以后工资只能由他本人亲自领取,如果被人冒领,他定要去找财务索要。
这些事情接连发生,加上自己今天的请求遭到拒绝,让秦淮茹心中不禁泛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那些话语要是真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然而,秦淮茹想息事宁人,贾张氏可不想轻易就此罢休。
她只知道今天自己没有分到肉,于是愤怒地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吃啥吃,一片肉都没有,这也能叫吃?要是把我的大孙子饿瘦了,你将来该怎么去向地下九泉的东旭交代?”
看到贾张氏生气,秦淮茹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顶了回去:“你爱吃什么自己去找,没肉还不肯吃,我看以后还不一定有没有吃的!”
贾张氏虽看似强势,实则外强中干。
眼见秦淮茹也生了气,她赶紧出声劝解:“淮茹啊,咱们吃不吃肉倒没什么要紧,棒梗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缺了营养可不行。”
秦淮茹听了这话,心中渐渐平息些许怒火。
她深知棒梗一向食量大,胃口也好,可是以他们家的收入状况,要想日常吃到肉谈何容易,除非逢年过节才有所奢望。\"母亲,咱们先吃饭吧,待会儿再说。”秦淮茹随口说了句,便低头啃起了手中的窝头。
然而,她的饥饿尚未缓解,三个孩子却似乎对白面馒头都提不起兴趣,各个都像患上了厌食症一般。\"你们下午吃什么呢?怎么连平时最爱的白面馒头都咽不下去?”秦淮茹疑惑地询问。
棒梗和小当依旧沉默,只是默默地加快了咬馒头的速度,一旁的小槐花却是奶声奶气地说道:“今天下午哥哥做了叫花鸡给我们,味道特别好,现在槐花肚子还饱着呢!”
这一说不要紧,秦淮茹瞬间警觉起来。
叫花鸡?这些孩子是不是又闯了祸?
心念方动,就听后院传来许大茂的高喊:“娥子,娥子,我从乡下带回来准备留给你的老母鸡怎么少了一只呢?”
娄晓娥闻声而出,一边走还一边解释:“我不清楚呀,我还以为你是送人了呢。
今天我头疼得厉害,在床上躺着一整天都没下来呢!”
听到这儿,许大茂顿时慌了手脚:“那可是特意为你产后养身子留的,怎能随便给人!而且笼子好好的在那儿,肯定是被人偷吃了。”
说着话间,他突然嗅到了一阵扑鼻的香味,而这香气正来自何雨柱的住处。
不假思索地,许大茂快步跑向何雨柱家中。
而紧跟其后的,还有娄晓娥。
刚迈进何家门槛,就见何雨柱正在慢条斯理地熬着鸭汤。
许大茂冲上去,直接夺过他的勺子往锅里搅和,并大声地质问:“傻柱,是不是你把俺家那只用来下蛋的老母鸡给偷了?”
此时此刻,何雨柱稳稳站着,手中还攥着刚才被抢去的勺子把儿。
他反唇相讥:“你在说啥呢?我和你虽然不合,但也断不至于如此品行低下,做此等偷窃之事!”
考虑到邻里关系,他也并未将讽刺许大茂生理缺陷的话语脱口而出。
旁边娄晓娥闻言觉得事有蹊跷,也出来圆场:“大茂,想来也不会是傻柱,他家里条件不错,也不至于饿到偷我们家鸡的程度吧。”
许大茂一时间觉得自己可能错怪了何雨柱。
确认过锅中仅仅是鸭肉之后,他也无语地转头出去。
娄晓娥看到丈夫离开,略显愧疚地说声抱歉,也随之离去。
何雨柱倒不介意,毕竟这个娄晓娥是在四合院内少数尚且通情达理之人。
更何况按原书情节,与许大茂离异后还同他有了个取名何晓的儿子。
想到那小子的懂事与乖巧模样,何雨柱暗忖着能有个这样的后代也挺好,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就在这片刻工夫,外头院子传来了许大茂的大嗓门:“不好了不好了,大爷们快来看看,咱这院子里怕是要进贼了!”
这里所谓的‘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特殊时代的称呼。
指由社区委员会选派管理居民事务的老者贤达,主要负责调节家庭矛盾并辅助完成上级布置的工作。
很快许大茂嚷嚷引来的围观人群逐渐增加。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老者匆匆赶至。\"许大茂,咋回事呢?”他是院里赫赫有名的二大爷——刘海中。
为人官欲极重,无奈学识有限。\"闹出什么事啦,弄得这么大动静?让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喽。”
只见一名打扮得较为文质彬彬、还佩戴着一副眼镜的中老年人缓缓走来,边走边询问。
这个人,就是院子里的大爷闫富贵,红星小学的教员。
此人一生精于盘算,吝啬成性,绰号“闫老扣”。
平日里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吃得不穷,穿得不穷,算计不到便受穷。”
“行了许大茂,有啥事情好好说,别这么吆喝喊叫的,别人还以为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儿呢!”
说话之人乃是易中海,院内响当当地一大爷。
他为自己的晚年生活忧愁不已,每个月收入99块5这个高薪却依然处处节俭,并且为了自身的养老问题,不惜鼓动傻柱与秦淮茹结婚的精明老头。
表面看起来道貌岸然,背后其实打的小算盘数不胜数。
就在此时,看到三位大爷都已经到场,许大茂这才朝着刘海中二大爷说道:“二大爷啊,您也知道,前几天我去乡下帮人家放映电影,乡亲们感激我,特意给了我两只壮硕的老母鸡。”
本想把这些老母鸡养肥,等到娄晓娥生产坐月子的时候给补充营养的。
谁知早上出门它们还好好的,可刚回家里竟然发现少了一只鸡。
拿这两只鸡回来的时候,在座的好几位都看见了,这院儿里肯定出老鼠了!”
许大茂心里害怕刘海中不给他主持公道,故意在最后补了这么一句。\"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为了让众人明白自己态度公允,刘海中立即点头认可这一事件的真实性。
听到这样的话,闫富贵作为三爷心中也生起了彰显自身存在感的想法,随即大声开口:\"诸位,咱们这里过去连根针都没丢过,而今天一只鸡都没有了踪影,那肯定是偷盗者作怪了!
要是哪位把许大茂家的老母鸡给偷去的,现在站出来坦白从宽,大家都是邻居街坊的,只要赔个偿就算完事。”
可是事实显然不是那么回事,闫富贵这种想法有点异想天开。
现场每个人都互相瞅着,谁也没有表示承认。
眼看着此情此景,老大爷易中海心知不能无休止地僵持在这里了,于是提出一个办法:\"不如这样,此事暂时压一压不要再公开声张了。
至于是谁偷了许大茂家里的鸡也不需要立刻在这里认错,晚上让那犯事的人自行去他家里赔礼道歉、给予赔偿,诸位觉得如何?\"
院子中间
在易中海提议过后,人们都觉得这主意可行,并且这时候跟老大爷对着干也不是明智之举。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微笑着摇了摇头后正准备转身离去,不想要再继续参与这场争执。
然而他的这一表情举动恰恰被许大茂捕捉到了,许大茂心里还惦记着下午时候何雨柱在饭堂对他的反驳话语,因此心中早已憋屈着气。
并且一旦现在散去,万一今晚无人前来承担责任,这损失岂非得自己承担吗?
\"嘿!傻柱,你给我站住!我看这鸡就是你干的好事。
院子里除了你是厨师还能有何等人有法子把我养的老母鸡偷走煮食掉?\"许大茂看似愚钝实则奸诈非常。
其提供的理由也算充分合理,于是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何雨柱身上。
还没待何雨柱解释几句,贾张氏就已经率先赞同点头,随即将话音落下道:\"依我之见呐,许大茂说得对。
何雨柱是个大厨,如果真的偷偷将鸡带至轧钢厂那里做了美餐,也不会有人晓得。\"
“傻柱啊,你看啊,到现在你是最具嫌疑的人。”许大茂乐呵呵地说。
当然他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莫须有的指控罢了。
尽管他认为即便与自己有过冲突矛盾的傻柱人品也不该至此。
只是因为二人乃从小到大死对头,如若可以往对方头上泼点脏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况且,现如今连贾张氏这般难以相处的老太太都出面帮忙附和,岂能放过这个整治傻柱的机会呢?
\"好了傻柱,这要真的是你的行为,你就干脆坦承下来算了。
邻里邻间的事情,没人会因此多说什么。”
紧接着,刚发言结束的贾张氏,又引来了旁边另一位——秦淮茹迅速的附议。
秦淮茹其实内心十分清楚是自己家中三个孩子偷走了那只鸡,但鉴于他们家里经济窘迫实在拿不出
如果能把这件事栽到傻柱头上,从而彻底了结,也算是傻柱帮他解了围。
然而,正当何雨柱打算说些什么时,大爷易中海插话道:“傻柱,这样吧,你就认了这鸡是偷的。
反正也就一两块钱的事,以你的工资完全承担得起。
现在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你若真认了,那实际偷鸡的人说不定还会感激你呢,怎么样?”
听到这番话,何雨柱忍不住笑了,笑得颇为开心。
原本他还盘算着,干脆就此负担起易中海和一大妈的日后的养老开销,毕竟他有了那个系统,多养两张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此刻听了易中海这番提议,他却有些犹豫起来。
他并不是那种被人算计还要反过来感恩对方的人。
如果易中海得知就因这么一件事让何雨柱动摇,估计事后会懊悔得想撞墙。\"你在乐什么呢,傻柱?我觉得我家那只老母鸡肯定是你偷的!”许大茂一脸兴奋地说。
在他看来,赔钱不重要,要是能借这个机会让傻柱吃瘪,就算再丢几只鸡都值得。
对此,何雨柱笑了笑,然后朝着许大茂招了招手。
由于他并没有表现出愤怒,许大茂也不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