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一个人呆的时间长了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咱们先进屋”冯程说着帮助陆天提着行李一起进了地窨子。
陆天借着行李遮挡拿出已经包好的烤鸭,又掏出一些花生米和一瓶酒,二人先把烤鸭给分吃了,垫垫肚子,这才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起来。
“冯程,你来坝上几年了?”陆天没有问冯程的过往。
“快三年了,一腔热血的来到了坝上,我深信这坝上能种活树,只是没有找对方法”冯程说到这里眼里有光。
“不仅你信,我也信,不然我就不会来坝上了,你说的没有找对方法这句话很有道理,我就是带着方法过来的”陆天同样的自信。
“具体什么方法,能详细说说吗?”冯程对有关于种树的事情很是上心。
“其实说白了很简单,就是坝上全光育苗,土生土长的东西才容易成活”陆天一句话把精髓给概括了,这也让冯程收到不小的冲击。
毕竟,常规的种树就是挖个坑、施点肥、埋点土、浇上水就行了,还没有人想到要育苗啊,还是在当地育苗。
“不怪于场长要借调你过来,这么多年还真没有人往这个方面想”冯程愣了好一会才感叹出声。
“你也不要这么想,我估计就是我不说出来,很快就会有人想到这个办法,现在咱们两个既然成了这个先行者,咱们一定得做出成绩出来”陆天对于抢了冯程的功绩还是有点惭愧的。
“好,咱们一起努力,为了美丽的塞罕坝干杯”冯程在陆天一打一拉之下性子活泛了不少。
“好,为了美丽的塞罕坝,干杯”陆天的情绪也上来了。
第二天一早,冯程就精神抖擞的把陆天拉了起来。
“陆天,起床了,今天咱们该去找建设苗圃的地方了”有了方向的冯程就给打了鸡血一样,主观能动性被大大的调动了起来,这让陆天很是高兴-可以适当的偷懒了。
“不要着急,咱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陆天柔软眼睛说道。
“我这就去做饭,你快点洗漱”冯程也感觉有点着急了,转身就去生火做饭了。
饭后,二人围着地窨子开始寻找适合做苗圃的地方,首先要能避风,以减少风对幼苗造成大的伤害;其次要离水源近,以方便灌溉,还不能太近,以免和要移植的地方差别太大。
另外还有测量土质的酸碱度,这个由于没有设备只能大概的估算了,根据这些条件二人转悠了一上午才找到一个相对合适的地方,确定地点后就回地窨子吃饭休息了。
下午,在陆天的劝说下,冯程下坝了,去找于正来要种子和一些育苗工具,陆天一个人的时候开始发挥其大力的特点,等冯程回来的时候,已经修建好10条宽一米五长20米的苗床。
“陆天,你这也太厉害了吧,我本来以为要两天才能完成工作,你一下午就给做完了”冯程看着苗圃十分的惊讶。
“这仅仅是半成品,还有很多细活要做,估计明天还得一天”陆天说的没有错,苗圃的细活才费时间。
“那也很厉害了,我已经把要求和于场长说了,最近两天就会送来”冯程兴致昂扬的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二人就待在了苗圃,一把一把的伺候着苗床上的土壤,尽量使苗床上的土壤松散、无杂物。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是众志成城的时期,第二天下午于正来跟车送来陆天所要的物资,跟着冯程参观了苗圃后很是高兴。
“陆天、冯程,你都是好样的,种成树后我给你们请功,另外我已经打报告了,会给你们增加人手,现在先辛苦一下”于正来给二人鼓劲加油。
“我们一定努力,不会辜负场子的信任的”冯程现在也像过去那种犟种模样了,这让于正来非常的欣慰,毕竟自己队长的后代,感情还是很深的。
于正来走后,育种和修整苗床同步进行,陆天每一步都带着冯程,把每一步骤都讲的明明白白的,为什么要做,做到什么程度,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一连忙碌了五天,才完成所有的苗种的播种,接下来会轻松不少,每天只要保证苗床的湿度就行,二人一起挑水,这个时候冯程才发现陆天的大力属性,直呼神人。
等到苗床披一层嫩绿时,于正来领着一群人来到了坝上,陆天仔细一看刘工、大丫也在其中。
“陆天、冯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些人就是我上次说的给你们配备的人,你们认识一下,这个是带队队长赵天山,其他人你们以后慢慢认识”于正来介绍道。
“陆天、冯程,欢迎大家来到坝上,以后咱们就要一个锅里耍马勺了,欢迎欢迎”陆天和冯程拿出最大的热情欢迎新来的同志。
“好了,你们以后慢慢认识,赵天山你先带着人整理住处,陆天、冯程要好好配合,我就先下去了”于正来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陆天同志、冯程同志,请多多关照”赵天山敬个礼一副军人做派。
“赵天山同志,咱们既然有缘在这里相会,这是天大缘分,以后有做的不到的地方一定要提出来,那样咱们才能更好的相处”陆天用军人那直来直往那套和赵天山说。
“我冯程也一样”冯程跟着说。
“哈哈哈,一看就是直率人,好,咱们就这样处,现在第一个任务就是建住处,除了陆天、冯程、刘工、陆瑶,全体都有,咱们建住处,雷厉风行”赵天山不愧是老兵。
“大哥,你什么时间来坝上的,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大丫在他们走后拉着陆天的胳膊质问道。
“我来这的时间也不长,没有腾出时间来吗,就等着他们来了以后就下去找你,结果你跟着来了,大哥的错”陆天宠溺的摸摸大丫的脑袋。
“刘工,现在身体好点了吗?”陆天安慰了大丫后向刘工问好。
“身体就这样了,我这次来就是来看看,下坝后估计就离开这里了,身体坚持不住了”刘工感伤中带着欣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