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老君的筹谋
接引道人已有一具宝筏,但是此宝筏自己操控不成,需要原真灵操控,接引道人所谋很简单,蒙蔽真灵,获得果位入驻宝筏,老君自无不可,于是以玄奘为首的取经团队,进入谋划阶段。
封神量劫后的三万年,玄奘皆在转世,自第一世的金蝉尊者为现代佛的弟子开始,每一世都与佛门有关,直到第九世被刻意安排在东胜神洲,现代佛下法旨,观音大士接法旨主持玄奘取经。
进入团队的人选,早在取经前一千年,就已经确定好,在五百年前,突然有了改变,但是既定方案没有改变,此世的玄奘已经彻底被蒙昧掉真灵,将要完成接引道人的任务,却依然出了大纰漏,就是鸿钧老祖临走前,在多宝道人神魂里留下偈言,镇封进闹天宫的孙悟空符文法旨里,将会入玄奘神魂,令其回溯觉醒真灵,至于玄奘怎么操弄,鸿钧老祖不管。
老君之所以积极谋划此事,就是因为玄奘果果位入驻宝筏时,亦同样是佛门彻底化去胡教,掌控大须弥山法阵的关键。
鸿钧老祖离开洪荒世界不久,接引就将释教的须弥山迁上道庭,却依然将西方教旧众留在西牛贺洲,同样本就隶属于胡教的气运金莲亦迁往道庭,气运金莲是镇压天蝉的关键灵宝。
论教门的纯粹,排第一的当仁不让是人教,整个南瞻部洲皆是人教,没有另外势力,最不纯粹,就是西方教的西牛贺洲,从来没有彻底掌控之说,
此时,玄奘六兄弟,已经回到东胜神洲,于不经意间见到了取经团队。
老牛执意要去看猴子,遭到悟空嘲讽,五百年都不去看望,现在看望有什么意思?老牛很尴尬,亦很局促。玄奘看不过眼,说正好碰见,就去看看又如何。
老牛感激地向大哥致谢,从不知名处掏出六枚丑头,分别发给兄弟们,用于双头变身,可以隐藏在虚空里,小胖子老六看得惊讶不已,直呼道:“五哥,怎会有这么多阿修罗头?”
老牛憨笑道:“在西牛贺洲不小心,碰到一窝阿修罗冒犯积雷山,顺便收藏来,毕竟它们种族天赋好用,嘿嘿!”
哪吒亦言,老五收藏是真丰富,居然什么都有,真是好习惯,悟空则撇嘴,倒是未曾开口,他亦想见见表猴。
唐僧师徒已于东胜神洲走了数月,亦未见得新剧本,走得百无聊奈,老猪气依然在,每日都是被大师兄逼着探路,只能图个嘴快活,观音大士在玄光镜里观看,又气又乐,对于此间事,倒是顺心很多,计量着该给唐僧师徒怎样的磨难?将目光投向东胜神洲子母州,微微一笑,有了定计。
天气炎热,唐僧师徒手遮凉棚,热得无法,老猪直想往白龙马肚子下窜,被大师兄扭着耳朵拉扯着,令它前处探路,老猪骂骂咧咧地自去,那猴儿同样探眼观瞧,这地界亦是奇了,连一棵树亦未见到。
又行不久,耳听老猪在前处大喊大叫,师徒驱马赶上前去,见一条宽河横在路上,老猪正在水里欢叫着,转眼见着师傅到来,用钵盂盛清水,送到唐僧面前,和尚端着喝了一半,留一半给沙和尚,沙和尚拿在手里观瞧一番,喊道:“师傅,水有问题,不可喝!”潆野万八千河,流沙精打眼就能看出所以然,如眼前河水这般,它能看出水有问题,却不知是何问题?
敖烈正想饮水,听三师兄如此说,赶紧止住,猴子甚为惊奇,将钵盂置于爪中,火眼金睛透入,却没有观瞧出个所以然,那边正在河里的老猪不干了,哼哼道:“小沙懂什么?俺老猪当年掌管天河八十万水师,三界何处水未见过?不懂莫装懂!”
沙和尚听二师兄这般说,亦是无法,却不愿饮用此水,不久后,有渡船驶来,是一老妪船家,唐和尚让徒弟们俱都渡河,至半渡,忽感肚内疼痛,腹胀如盆,老猪早已在甲板上翻滚,老妪见此情景,似未觉得异常,只是言道:“几位师傅,莫非饮了此河水?”沙僧赶紧请教,老妪怜悯地看了唐和尚与猪和尚一眼道:“此河为子母河,若需求子,一勺饮之,则会得,不分男女!”随后又说道:“饮后半个时辰结胎,半月生产,皆女儿,此去五百里,有西凉女儿国,此国无阴阳男女,皆饮河水以为续!”
老猪一听大哭,俺老猪要生娃娃了,怎生是好?最难受的为是唐和尚,和尚生子?阿弥陀佛,苦也!
沙僧无语,真正令人难以自持的河啊,赶忙向老妪求请可有解法?世间物,相生相克,即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有能结胎的河水,必有解胎之物在不远处,一番询问,还真有!
求请大师兄为师傅、二师兄取来,猴子倒是热情,驾云而去。
隐藏的六兄弟,见此情形,甚为惊奇,胖玄将子母河水摄在手中一团,分出法身,将水摄入腹中,不久,果见法身肚子隆起,法身无痛觉,倒是没有腹胀疼痛,散去法身,腹中胎自散,又摄水重复,引阳气入法身腹部,腹部未消,依然胀大,又引阴气,依然未变。
哪吒同样这般操弄,手里不断掐印,腹胀不消,思考着,既然法身收则胎收,莫非与法力有关,将法身独留腹部,胎果然还在,老牛取出一头耕牛,将牛身法力抽尽,将水置入腹中,牛腹无结胎,又将一丝意识注入,胎自结,遂叹息道:“活物,不论法力有无,真是奇了怪哉!”
玄奘掐指演算,不久后摇头,杨戬同样掐算失败,不知到底为何物,居然混元金仙亦无法演算,真如老牛言的奇了怪哉。
悟空算筹已经在空中飞舞,掐指演算不成,自然需要算筹推演,不久后,又将龟壳排布而出,众兄弟皆是脸现沉色,居然需要如此,看来此河水不一般啊!
悟空一番推演,眉头时皱时松,显然遇到不解之事,又是一番推演,终有笑意着脸,将龟壳算筹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