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几人嚣张的样子,吴秀婵既气愤又害怕,“余大哥,还算了吧,先把我父亲带回去吧!”
她的母亲也在旁边哭道,“是呀,余公子,先帮我们把他爹背回去吧。这些人早晚遭报应。”
我冷冷看了几人一眼,等会儿再收拾他们,在船上他们也飞不了。
我弯腰准备把人先背回去再说,那公子一伸手拍拍我的肩,阴声说道,“狗东西,你真想多管闲事,把人放下,赶紧滚!不然一会儿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我一扭头,面无表情,“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吴秀婵的母亲赶紧劝道,“余公子,要不,你先走吧,我们自己来!”
那公子看着我的眼神,把手缩了回去,“想走,这会儿晚了!”边说边指着我,“把他的腿给我打断,然后扔到河里。”
我脸色一寒,双眼一眯,右手一探,伸手拔出钢刀,刀光一闪,又回到鞘中。
那人的手扑通掉在地上,鲜血直接喷了出来,由于我出刀太快,半天他才发出惨叫,“啊……我的手!”
我瞥了他身后几人一眼,那些人吓得畏畏缩缩。
那公子捂着断臂,嘶吼道,“你们都是瞎子吗?快救我呀!”几人反应过来,赶紧撕些破布包扎一下,然后捡起断手、拥护着那公子疾步离开。周围一群围观者见了血腥,吓得赶快散去。
我看了一眼她们母女俩,此刻停止了哭泣正发着呆,“伯母,吴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她们二人才反应过来,赶紧帮我把人扶到我的背上,几人紧步离开。
回到船舱,把人放到床上,再次感知一下,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出了这样的事,吴氏母女吓得六神无主,片刻后吴秀婵走到我的床边,“余大哥,我们下一站就下船吧,别让他们回头再找过来。”
我微微一笑,“吴小姐,你们就放心坐船,有我在,他们不敢如何,还有伯母,你们听我的,安心休息,其他事你们不用管!”
二人无奈,她们主事的人还没醒,只好点点头。
没过多大一会儿,她父亲就醒了,慢慢睁开双眼,摸着头摇了摇。
他妻子看到,赶紧走了过来,“当家的,你没事吧!”
他扶着头,“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对了,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他妻子娓娓将刚才发生的事给他讲了一遍,他神情有些慌张,感激的感激我一眼,“余公子,我看我们还是下一站下船吧,这样比较安全。”
看来几人还是不放心,我只得点点头,“那好吧!听你们的,估计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下船了,一会儿你们就收拾一下吧!”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没多大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乱糟糟的脚步声、还有呵斥声,似是来人不少。
船舱内一家三口,惊慌不已,瑟瑟发抖,吴秀婵声音颤抖,“余,余大哥,你别管我们了,你先出去找地方躲起来吧!”
她父母也是随声附和,“是啊,余公子,你先出去躲躲吧!”
我微微摇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你们不用害怕,此事我来做主,我看他们能如何?”
声音越来越近,几人坐立不安,战战兢兢。
片刻后就听到门口呵斥声,“开门,开门,官府检查,快点打开门!”
我站起身来,随手把门打开,门口站的一人,正是刚才那位公子的一个随从。
那人看到是我,目光闪烁,急退两步,转头大喊,“找到了,在这儿,快来人!”
不一会儿,门口过道就挤满了了人,那几个随从呜呜喳喳,指着我,“就是他,就是他斩掉了公子的手。”
人群之中走出两人,一位白衣中年人,面留短须,脸色苍白,目露凶光,一边盯着我,一边对同行的黑衣大汉说道,“大人,你可得为我们公子主持公道,将这凶徒绳之以法。”
黑衣人大大咧咧,嘻嘻哈哈,拍拍白衣人的肩膀,“你就放心吧兄弟,有我在这,这厮跑不了!”
转过头,眼睛一眯,面色严峻,冲我呵斥一声,“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似笑非笑,揶揄道,“你是谁呀,在我门口吆五喝六的,小心我告你私闯民房。”
这人反应过来,脸色一红,气的怒目圆睁,“大胆匪徒,本官是衡水城官府的衙司,管着十几个衙役呢,你如今故意伤人,证据确凿,来人,先绑了再说!”
他大叫过后,身后没有反应,他转过身望向身后,那群人此刻都看向白衣人,白衣人轻轻点点头。
忽然身后传来响动,吴秀婵先跑了出来,拦在我的身前,“你们不能抓他,是你们的人先出手伤人的。”
随后吴氏夫妻二人也走了出来,随声说道,“是啊,是他们先出手打人的。”
黑衣人看到吴秀婵,眼睛一亮,色眯眯的说道,“原来还有同党,一并拿下,待本官回去好好审审。”
我用手轻轻把吴秀婵拔到身后,“你们进屋,我来处理。”
几人畏畏缩缩退回船舱,“公子小心!”
那群人慢慢靠了过来,有的从腰间拔出小刀,有的手持长剑,眼神阴狠。
我往前走了一步,那群人慌乱的赶紧向后挤,黑衣人大声呵斥,“你们怕他作甚,他就一人,你们一哄而上,将他绑了!”
前边两个是那公子随从,可能怕公子回去事后算账,就壮着胆,眼睛圆瞪,大喝一声,向我冲来,后面人见有人带头就一拥而上。
我身形闪动,手脚并用,连推带踢,人不断飞起,由于走道靠近围栏,大部分人都跌入河中,顿时惨叫声,求救声连成一片,乱哄哄的。
不到片刻,对面就剩白衣中年和黑衣人,二人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跌跌撞撞不断后退。
黑衣人结结巴巴,战战兢兢,手指着我,“大大大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恶徒敢无视王法,殴打杀害朝廷人员,罪加一等。”
我讥笑道,“哦!我犯了这么多罪,大人来抓我呀!”
那人苍白的脸瞬间又红了,尴尬万分,不敢上前。
白衣人瞪了黑衣人一眼,强装镇定,“你知道你伤的是谁吗?”
我微微一笑,“愿闻其详!”
“哼!你不要得意,那位公子是衡水城水门门主的义子,水门势力庞大,人员数万,可不似你匹夫之勇所能撼动的。”
我一愣,还是老关系了,到囚城一定要找他们好好说道说道。
他以为我害怕了,“如果你能自缚双手随我回去认罪,或许门主能对你网开一面、放你一条生路。”
我脸色一寒,“恬燥!快滚,不然把你们也丢下去!”
两人赶紧后退,伸出手指,“你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