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趾高气扬的王洛就这么被乔江心掰着手指,惨叫着蹲下去,刘欣妍赶紧上前阻拦。
“江心,江心,你冷静一下,快放开。”
就算顾大哥跟家里不亲,这也是顾大哥的亲妈,江心的脾气她知道,最是不愿意吃亏了,刘欣妍真怕江心不管不顾的,把王洛打的跟欧阳若飞一样。
万一顾大哥心里有点啥,这不是影响了两人感情吗?
“江心,放手,你先放手。”
王洛在刘欣妍的帮助之下,总算是把手指头给解救出来了。
她捂住手指头,含着眼泪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乔江心。
十指连心啊,疼死她了,她的手不会断了吧?
乔江心黑着一张脸往前一步,吓得王洛下意识一哆嗦。
“我最讨厌人家拿手指头戳我了,你再敢戳我,手指头给你掰折了。”
王洛听着这话,只敢低着头呜呜呜哭,根本不敢抬头,她怕乔江心打她。
乔江心烦的不行,“哭什么哭!”
王洛一抖,声音小了不少。
乔江心叉腰对着她就喷,“你是蠢货吗?被人家当枪使了都不知道,一个老娘们就敢舞到我面前来了,要不是看在顾大哥面子上,我今天一定让你跟欧阳若飞做病友。
就欧阳若飞那种玩意,上你面前能给你说啥好话啊?顾大哥摊上你这种亲人,也真是倒了血霉,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
“还你不允许,要你允许吗?你管得着吗?两个窟窿那么大,看不出个眉眼高低的。
我告诉你,你今天受的这一遭,都是欧阳若飞挑拨的,他今天冲到女宿舍想要打我,没打赢,被我们给打了。
你要报仇找他去,白挨了一顿训就算了,等你儿子回来,说不得还怪上你,情况都没弄清就被人怂恿的来这里闹,你家男人知道了都得给你两大嘴巴子。”
“还巴巴的冲到我眼前不准我进顾家门,你求我我都不会进,当你们顾家是啥稀罕的地方呢?一群妖魔鬼怪,人家恨不得逃离,我又不是脑子有病,我去干啥?
你要为这件事来的,你就好好做你的高枕无忧大梦去吧......”
王洛被骂的气血上涌,想要张嘴骂回去。
可抬头对上乔江心那喷火似的目光她又狼狈的躲开了,乔江心比老爷子还凶。
老爷子只会骂她,从来不会朝她动的,老爷子就算要打人也是打儿子,从来不会打儿媳妇。
但乔江心这泼妇一定会打她的,又骂又打那种,她骂不过也打不过,她不敢。
“欣妍姐,走,真是浪费我口水。”
乔江心瞥了一眼坐在地上不停抽噎的王洛,拉着刘欣妍转身走了。
直到两辆三轮车从自己面前驶过,远远离去,王洛才扶着墙站了起来。
“呜呜呜,太过分了.....”
盯着远去的三轮车背影,王洛红着眼哽咽道,“高荣那个贱人都不敢这么耍我,欧阳若飞这个兔崽子,竟然敢.....奇耻大辱,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刚才乔江心骂人的语气,那是对进顾家一丝不屑。
这世上,没有谁家儿媳妇还没进门就敢这么对婆婆的,除非她不想进门了。
就对婆婆再不满,装,也要装到进了门。
乔江心敢这么对自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跟自家云洲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她才敢这么对着自己破口大骂,敢朝着自己动手。
自己被欧阳若飞那个畜生当枪使了。
王洛怒气冲冲的往家走,刚才所受的气和侮辱,全都翻倍转移到了欧阳若飞和高荣身上。
欧阳若飞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为他妈出气。
一定是高荣那个贱人,时常在儿子面前说一些是而非的话,欧阳若飞才会对自己这么大怨气,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
而另外一边,高荣见儿子回来还挺高兴。
自从上次因为相亲的事,跟儿子闹了不愉快后,儿子跟家里的关系也冷了不少,大部分时间,他都直接住在军医院那边。
现在也不是下班时间,儿子回来了,高荣惊喜中又带着疑惑。
“若飞,你这是.....医院最近不忙了.....,你姥给我们寄了不少特产呢,我正想让你爸上你们单位.....”
话未落,高荣就看着儿子额头的伤了。
她伸手去捞欧阳若飞的头发,“哎哟,怎么弄的啊?”
欧阳若飞微微撇开脸,避开她的手,声音带着冷意,“我被暂时停职了。”
“啊???”
高荣的声音拉的老高了,“昨,昨儿我还遇着我们大院李松那媳妇,她还恭喜我来这,说...说医院很看重你,说你要升职了,怎怎么......”
就在这时欧阳若飞扯掉了口罩。
高荣剩下的话已经卡在了嗓子眼再也说不出来。
她瞳孔一缩,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儿子脸上纵横交错的抓痕以及额头的青包,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好半晌,惊叫声响起。
“啊啊啊,谁,是谁干的,我的儿啊?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啊,多狠的心呐,下这么重的手啊,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我要找你们院长,好好在军医院上班,给你弄成这样子了,他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找上面领导.....”
欧阳若飞避开高荣的手,语气不耐烦,“行了行了,别嚎了,声音小点吧,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高荣却已经失去了理智,“什么不是光荣的事情,你从小到大都老实本分,从不惹是生非,在军医院上个班,把你弄成这样子了,我不找他们我找谁?”
欧阳若飞烦不胜烦,要不是顶着这一张脸在医院影响不好,他一点都不想回大院。
“我让你别说了,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都已经被停职了,这事跟医院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边欧阳若飞正不耐烦的朝着高荣解释。
那边王洛已经血条拉满,朝着大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