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
沈书欣看着手中的结案书,粉唇轻扬,带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好,我签。”
韩东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想要继续查下去,不是那么容易。
她捏着签字笔,指尖微微颤抖,眉宇间染上一抹阴霾。
女警察看沈书欣签结案书都这么的牵强,不由得抿了抿唇,随后说道:“沈小姐,这件事,你心中如果有疑问的话,有猜测可以自己做好防范,我们这边的确已经查到这儿,没什么问题了。”
沈书欣签了字,她微微抬眸,瞥了女警察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
女警察见沈书欣忽然询问自己,她不由自主地对上了沈书欣的眼眸,脸上划过一抹慌乱。
随后,女警察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沈小姐,这件事情的确是过去了。”
沈书欣没有继续为难女警察,这段时间,她已经足够麻烦别人了。
签了结案书后,沈书欣离开警察局。
她一个人站在路边,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车辆,嘴角勾出淡淡的讽刺。
算了。
就这样吧。
就在她打算开车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电话打了过来,来电显示:傅成玉。
是她……
想着自己心中怀疑的人,沈书欣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现在给她打来电话。
她思索一阵后,按下了接听键,一边开车。
“书欣,姑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傅成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带着一抹淡淡的打趣的味道。
她一如既往的,语气中藏着一些深意和妩媚。
“什么礼物?”沈书欣沉着呼吸,冷声反问。
她不知道傅成玉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心中总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傅成玉轻声笑了笑,她说道:“当然是送给书欣的大礼了,你不是想要知道韩东为什么死么?我知道原因,要我告诉你吗?他为什么选择跳楼,就连警察都查不出来的,我却能够知道,这算不算大礼?”
说到后面的时候,傅成玉仿佛是掌控着别人生死的判官,她有些肆意的笑了出来,即便是隔着一个电话,沈书欣都能够感受到傅成玉身上透出来的一种狂妄。
“真的是你做的。”
沈书欣没有使用疑问句,而是非常的肯定。
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和傅成玉一定脱不了关系!
只是,之前沈书欣一直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她的这个观点。
“当然。”
傅成玉哼哼着,她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嘴角带着笑:“书欣,这只是姑姑送你的见面礼而已。”
而已,一个词语,便能够让沈书欣感受到傅成玉的恶毒。
她微微咬牙,一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就要倒车回去,想要直接带着傅成玉的这通电话回到警察局。
但是,就在她刚要掉头的时候,电话里面的女声再次传了出来:“书欣,你现在是想要回去举报姑姑吗?不过,你不会成功的,我们现在打电话,可没有什么证据。”
傅成玉丢下这句话后,直接挂断电话。
沈书欣看着那黑屏的手机,小脸的神色越发的难看。
她看着自己手机的通话记录,只恨自己刚才没有录音,但想着还有行车记录仪,沈书欣便把行车记录仪取了下来。
但当她翻看上面的内容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其他的记录都很正常,唯独是她和傅成玉打电话的那一段,直接消失。
这实在是不科学。
沈书欣清楚的记得,她的行车记录仪是完全好的,怎么会……
她将手机拿了出来,再一次的对比行车记录仪和傅成玉通话的时间,就是这么巧的,电话接通的时候,行车记录仪黑了,挂断的时候,行车记录仪继续工作。
可想而知,这就是傅成玉干的事情。
沈书欣将车停靠在路边,她一个人靠在车背上,抬手捏了捏眉心,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傅家和沈家的实力其实都差不多,但为什么,傅家的人这么的复杂。
有了傅程宴的家庭作为对比,沈书欣现在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家了,人口简单,相亲相爱的。
只是,傅程宴自己一个人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面,过的应该也很痛苦。
想到这些,沈书欣不由得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神色中带着半分的无奈。
上一次去傅家的时候,看见这一大家子的人,傅成玉整个人展现出来的气场强大,也不像是不受家里面重视的。
再加上傅成玉身上穿的名牌和开着的车,沈书欣能够确定一点,傅成玉其实是一个很有钱的人。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程宴给她的这些聘礼,在傅成玉的眼中,就这么的重要么?
……
沈书欣回了家,她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男人正站在厨房里面,他炒着菜,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瞧了沈书欣一眼,薄唇带着一抹笑。
“洗洗手,可以吃饭了。”
沈书欣看着客厅里面温暖的感觉,一双眼睛眨巴着。
原本在傅成玉那边感受到的寒意,现在像是被傅程宴驱散似的。
她点了点头,洗了手。
两人在餐桌边坐下,傅程宴很主动的给沈书欣盛饭,他眯了眯眸子,就盯着沈书欣吃饭。
男人的眼神太专注了一点,让沈书欣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随后,沈书欣开口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书欣,我姑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嗯。”沈书欣没有想到,他是说起这件事,她笑了笑,“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怀疑她?”
“是,但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
傅程宴想要和沈书欣解释,他说着:“傅成玉这个人,乖张叛逆,即便她现在四十多的岁数,但她的性格却一点没有变化,依旧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疯。”
沈书欣询问:“她想要什么?”
“钱和权。”傅程宴思索着应该怎么和沈书欣解释,“在国外,她有一个私生子,她做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