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项链的链条看着的确不像昂贵的材料做出来的,再加上那吊着的紫水晶瞧着也不大,里面包裹着杂质,像是在地摊上随便买的。
价格,一定很便宜。
但这个更能够说明,这条项链绝对不会是白玲拿的。
沈书欣看了一眼白玲,随后说道:“妈,没事的,我们行得正坐得端。”
“嗯。”
白玲对上女儿的眼神,美眸忽然也变得坚定不少。
她也应该像是沈书欣这样,不要太在意外面的评价。
“阿姨,现在项链找回来了,我也不想继续追究,毕竟您当年也的确教养过我,但是您拿了我的项链,是不是应该和我道歉呢?”
温若雨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盯着白玲,微微咬了咬唇,让人觉得格外的坚韧,像是风中的小白花一样。
旁边围观的女人们都没有说话,却也好奇这一场闹剧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她们刚才还觉得这一场宴会非常的无聊,现在就来了好戏。
被众人盯着,白玲的脸又红了红,却不是害羞,而是感到难堪。
沈书欣站在白玲的面前,就这么挡着她,沈书欣说道:“即便是在我妈妈的身上找到项链,但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拿的?万一是什么人故意放在她身上的呢?”
“书欣,今晚宴会的人,都是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大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温若雨哽咽的回答沈书欣,说得理直气壮的。
沈书欣却只是轻轻的嗤笑一声,语气淡然的说着:“我没有说是大家拿的,我说的是你。”
“我?”
温若雨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涩苦,她无奈的望着沈书欣,微微摇头:“可是,书欣,我为什么这么做,我……”
“在吵什么?”
忽然,一道冰冷的男声从女人围着的圈外面传了进来。
大家往身后看了看,见来的人是傅程宴后,一众人的眼神立马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们往两边让开,很自觉的给傅程宴让了位置。
一看见傅程宴出现,温若雨的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抹焦躁。
怎么他来了。
傅程宴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人的眼神,直接大步来到了沈书欣的面前。
他很自然的将沈书欣勾在自己怀中,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温和不少:“刚好在附近开会,见你们这儿还没有结束,就来看看。”
沈书欣也不知道傅程宴今晚就在庄园附近,但现在看见他出现,还是格外的惊喜。
她忽然感到安心,往傅程宴的身上也轻轻靠了靠,将刚才的事情给大概说了一次。
听完后,傅程宴的眉梢微微上扬,他睥睨一般的瞧着温若雨,嘴角的笑意凝着一些讽刺。
“你是说,首富的夫人,对你这一条地摊货感兴趣?”
一句话,将温若雨给打的哑口无言。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到底是硬着头皮回答傅程宴:“傅总冤枉我了,这一条项链虽然不贵,但是我妈妈送的,这个价值就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
“你是说,你那个犯事,然后死在地下道的妈?”
傅程宴又丢出一个问题。
这一次,让温若雨彻底的没了面子。
原本,大家是在看白玲的笑话,现在局面忽然扭转,直接让众人议论起林姝。
虽然林姝的案子在京圈里面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但是因为温若雨的回归,让一些人对此产生兴趣,也稍微的了解了一番。
她们都知道林姝闹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
萧子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却能够看出来,温若雨现在被人给“欺负”了。
这么想着,萧子宸也学着傅程宴的样子,直接将温若雨给抱在怀里面,他有些不满的瞪着傅程宴。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今晚的宴会没有邀请男人,你进来做什么?保安!”
萧子宸张着嘴开始胡乱的喊着,他能够明显的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变得很微妙,但他直接忽视。
荷尔蒙上头的时候,萧子宸只想着要保护温若雨。
他又放大了声音,将矛头对准沈书欣:“看你怀中这个,也不像是什么好女人。兄弟,我劝你还是擦亮眼睛,她们就算是首富,那又怎么了,偷人一条项链,还死不承认?”
“……”
大家听见萧子宸的话都沉默了。
她们很自觉地,默不作声的往身后退了退,免得被波及到。
萧子宸依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傅程宴,哼了哼。
傅程宴上下打量着萧子宸,看着男人那有些熟悉的眉眼,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萧子宸?”
“你认识我?!”萧子宸却像是被吓了一跳,错愕的询问。
他刚刚回到京城,就连市场都没有打开,对面怎么会认识自己的。
“很不巧,今晚约我谈合作的人,正是你的父亲,他还给我看了你的照片,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商业奇才。”
傅程宴抿了抿唇,接着说道:“但我看来,你像是一个……蠢货。”
一听见傅程宴的话后,萧子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是这个人!
他像是抱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立马松开了温若雨的手,嘴唇微微颤抖,甚至往旁边站了一步。
萧子宸讪讪的说着:“我不知道是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给我爸告状,也不要因为我对我们家的公司产生任何不好的印象。”
原本,萧子宸还趾高气昂的,现在却忽然变了个态度,让温若雨都愣住了。
她眨巴着眼睛,目光错愕的放在萧子宸的身上,喊了一声:“萧先生,你……”
“你不要喊我。”萧子宸现在恨不得和温若雨划分界限,他连忙说着,“傅总,您放心,我相信您的眼光,这件事情,一定是您身边的人受了冤枉!”
他夹着尾巴,很主动的和沈书欣道歉,生怕因为自己一时好色毁了项目。
傅程宴懒得搭理萧子宸,目光淡然的落在温若雨的身上。
他轻启薄唇,眼底凝着危险:“是自己说发生了什么,还是我让人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