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燃这么一笑,让应峰全身都冻的僵住,怕的颤抖:“马上准备。”
傅燃的脾气喜怒无常,这种阴森森的笑声,下一秒就能要你的命。
自从查到鹿娇死了之后,应峰觉得傅燃总有一种厌世感。
又狠厉又无聊,又狂躁不安又无处安放。
或许去了悬天监狱,傅总才会真的放弃,才能有新的开始。
那个身份奇奇怪怪、行为也不怎么正常的姜娇,不是也挺好么?
挂了电话。
傅燃看了一眼姜娇,她还在睡觉、被柔美的光拢着的,凛冽的眼神柔了一下。
关门走了。
……
姜娇醒来,看见没人,赶紧跳起来。
她最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要赶在婚礼前做完,否则婚礼当天她跑路,该报复的人没报复完,自己却被傅燃追杀就没办法继续了。
还要计划逃跑路线,隐藏身份就是个大问题。
她赶紧出门。
却没想到,在门口的不远处遇到一个人,坐在豪车里——谢知遇。
谢知遇看见姜娇,从车里下来,温润的笑:“好巧,姜小姐。”
他微笑着,像是被一层光晕笼罩,面庞线条柔和,肤色白皙,透着淡淡书卷气。
姜娇:……
这是傅燃家附近,重重把守,而姜娇遇到谢知遇的地方,刚好是把守的边缘,没有监控,哪有那么巧?
她微微抬眸,明亮眼眸弯成好看的月牙:“谢少,您特意找我?”
谢知遇轻轻挑眉,倒也没掩饰,略有几分犹豫,眼神紧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听说……你要跟傅燃结婚?”
姜娇微蹙秀眉,眼中满是疑惑:“谢少……”
谢知遇儒雅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话顿在半途:“姜小姐别误会,我只是……”
他低头蹙眉,又看向姜娇:“我知道傅燃的……脾气和秉性,并不是合适的……对象……”
“我知道这话说的有点越界。”
“但,如果姜小姐遇到为难之处,或者有被迫的地方,我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姜娇清澈眼眸落在他身上,微笑轻声:“为什么?”
那可是傅燃。
谢知遇顿了一下:“姜小姐,虽然傅先生……但谢家也有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你别多想。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可以……”
姜娇眯起眼侧了下头,软萌摇头:“谢少,您冲动了。今天这一面,我当作没见过您。”
谢知遇温润退了半步,语气仍然平静:“听说,是你主动想嫁傅家,傅燃并不想娶……傅家能给的,谢家也可以。”
“姜小姐,或许可以考虑看看。多一个选择,总比没有选择好,是么?”
“只要你愿意,别的都不是问题……”
他说这话,直视着姜娇,手却有些发抖,脸微微涨红:“姜小姐,别怪我唐突,只是,我这话如果晚点说,就更没机会了。”
姜娇眉眼清澈,轻轻摇头:“谢少,不值得。”
说完,转身走了。
谢知遇目光跟随着姜娇的背影,一直到她走远,人影一点都没有了,才幽幽叹了口气。
他上次偶然经过鹿家,看到一个白色裙子纯美艳丽的女孩,站在红色焰火中,裙子被风吹起,黑发在风中飘摇,火光中飞舞着凌乱照片,仿佛闪电一下子击中了他,脑子轰一声烟花炸起。
那种感觉复杂交织着,他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在角落里看到女神降临,心跳声爆炸一样突突突响着。
姜娇跟傅燃联姻本是隐秘,并没有对外公开,他辗转旁敲侧击姜溪,又私下花了点钱,才得知姜娇跟傅燃的关系。
最近一两天刚得知他们确定会办婚礼结婚,才会按捺不住。
他本不是冲动的人,也想得很清楚,知道跟傅燃对抗会发生什么,才来见姜娇。
但姜娇不敢……
看来要去跟姜家试试。
傅燃厌烦女人,为人又狠毒暴戾,姜娇那么柔美会被他弄死吧……听说姜家的大姐就是这么死的。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姜娇身上。
……
姜娇熟练去商场,打扮成风尘女子。
先去了上次傅诗情办的慈善拍卖会的酒店,把自己藏的两部手机拿到,直奔夜阑酒吧。
项横和翟容已经在酒吧恭候。
下午的酒吧,人不多,隐藏在人群里,让姜娇有一种安全感。
项横买了烧烤,三个人在酒吧里边喝酒边吃烧烤,边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这几天,翟容一直以陈风秘书的身份,帮姜娇处理陈风的信息。
“娇姐,按你之前说的,用陈风的身份,打入富商界,去支持一下鹿家。鹿枫正要参加评选,最近他的声名因为鹿芊芊邪门歪道的事情下降很多,急需拉拢人。”
“鹿枫明晚会在星耀会所会举办活动,鹿枫邀请你去。”
姜娇带着狡黠的笑: “那当然要去支持一下鹿枫。”
翟容给她喂了一片剥好的虾:“然后背后再踹一脚?”
姜娇笑的温柔多情:“踹一脚可不够。”
她讲了谢知遇,打了个哈欠:“为了个女人跟傅燃对抗,他不是疯了?冲动罢了。”
翟容抬头望向姜娇,轻声:“娇姐,为什么你愿意利用傅燃,而没想过利用谢知遇呢?”
姜娇眯起眼睛,微微仰起头,喝了口啤酒,很自然:“因为,傅燃手里有我要的东西啊。”
翟容妩媚一笑:“是么?”
项横急匆匆接了电话过来:“娇姐,糟了,傅燃带着武装部队去把悬天监狱给围住了。”
姜娇吃东西的嘴顿住了:“为,为什么?”
项横:“说要找鹿娇的尸体。”
姜娇咽了一口口水:“他一直不信鹿娇死了。”
翟容:“鹿娇的死亡证明很完善……他不信,或许是不想信。”
姜娇:“可悬天监狱没有留尸体的习惯啊,人死即火化。”
项横冷笑:“所以他要的是,鹿娇的骨灰。”
姜娇眼神顿住:“啊……”
翟容:“娇姐,你在悬天监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这么恨你啊。”
姜娇咬着嘴唇,脸红了红:“也没做什么……”
“就是……把他强了……而已……”
“他的第一次……”
本来嘈杂的酒吧,空气静谧了。
翟容和项横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两个字: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