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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娇挣扎：“傅燃，你疯了？着火了。”
傅燃缓慢看着她笑，火光照在他脸上，他俊美的脸也跟着火舌晃动：“我知道啊。”
声音裹着蜜糖砒霜：“这不是很好，我们俩一起死。”
“边做边死。”
“周围是火蔓延，我一边动，一边被火舌卷进去。”
“多美好。”
“烧死的疼，应该是最疼的。我们一起烧焦，骨头都连在一起，化成灰烬，最后不分你我。连骨灰都混在一起，分不开了。你也就永远无法离开我了。”
他说着，把姜娇抵在没着火的大殿的墙上，抬起她。
姜娇顺势踢了他一脚，把她的脚踢的生疼。
傅燃跟没事儿似的，眯着眼睛看着她，语气心疼，温柔地问：“疼不疼，给你揉一下。”
说着拉住她的脚。
姜娇觉得傅燃在狂躁状态，整个人都处于不正常的高能。
傅燃轻声在她耳边：“宝贝，抱住我，否则会掉下去。”
说着箍住了姜娇的腰。
火势在大殿中蔓延。
傅燃真的不管不顾，要……
姜娇被火势激的极热，整个人紧绷。
傅燃轻轻拍了一下，在她耳边：“不要紧张……不疼么？”
姜娇用力挣扎：“傅燃，你放开我。”
傅燃眯着眼睛看着她，在火光中，两个人都不真切，被红黄的火光映照，不断晃动。
傅燃歪头迷惑看着她：“上次，不是一晚上么？”
“你继续不配合，我就只能强……了……”
傅燃用力咬住她的耳朵：“可是，我也会疼的。”
火舌离两个人越来越近。
姜娇低声啜泣：“傅燃，你放开我……”
傅燃喘息中：“放开你，你会跑的啊。我又舍不得打断你的腿。”
“你说我怎么办呢？”
“我真的好纠结啊。”
傅燃亲吻着姜娇，亲的很温柔，不急不缓，很放松，动作也很轻，不着急似的。
姜娇被折磨的不行，一边紧张的盯着火舌蔓延，一边承受着温柔的轻吻，还有……
傅燃咬了她脖颈一口，低声：“专心点。”
姜娇被迫仰起头：“你一点都不在乎这里被烧吗？”
傅燃在她耳边呼着热气：“在乎什么？烧了再建。毁了重来。人生的事情不都是这样么？”
“要是能杀了你之后你再活过来。我就天天杀了你。”
“不对，每隔一天杀你一次，免得你太疼。”
傅燃的手勒住姜娇的脖子，比量着，手慢慢收紧，喘息着发颤，人忽远忽近，脸忽暗忽明：“你不知道，我多么想，就这么把你……杀了……”
傅燃贴近，带着惋惜的语气，幽幽盯着姜娇，把姜娇盯的发毛：“可惜你只有一个，杀一次就没了。”
“我每天都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动手。”
姜娇不由颤抖了一下。
傅燃低声在她耳边笑：“乖，别怕。什么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就跟你一起死，好么？”
“我心疼你，不会让你寂寞的。”
“或者，我先把你杀了，再把你吃掉，一口一口吃完，再自杀。我们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他突然兴奋起来，似乎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笑的诡异莫测：“下辈子阎王也拆不出来，分不清，你跟我，多好。以后永生永世都在一起。你也跑不掉了。”
姜娇在他的手不断收紧下，缓慢窒息，鼻尖是烈火的味道、寺庙燃香的香灰味儿、傅燃身上攻击性气味。
她的鼻尖努力吸入一丝一缕空气，随着空气慢慢变少，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混乱的人影在眼前闪过，陈叔的脸，姜娇的脸，没见过面的母亲的脸还有鹿芊芊鹿枫的脸晃来晃去，眼前定格在傅燃帅气阴森的脸上。
耳边是噼里啪啦焰火燃烧大殿，坍塌声。
焦糊气混着血腥味逼近。
窒息感伴随着傅燃无孔不入的攻击性，铺天盖地而来。
傅燃的手陡然松开，用嘴代替空气堵住姜娇的嘴，带着不管不顾的凶狠。
姜娇的呼吸被傅燃的气息全部占据，努力吸入着傅燃给予的每一寸空气。
焰火缭绕，大殿的一角轰隆倒塌，灰尘扬起木屑飞起。
直到两个人都濒临窒息，傅燃才恋恋不舍离开姜娇的嘴唇，两个人视线相对，周围一切都变得模糊，对方的脸和眼神变得无比清晰，伴随着坍塌声嵌入彼此的眼中，烙下深刻的烙印。
傅燃缓慢把她抵住。
周围在晃动，傅燃的脸也在晃动。
血腥味，喘息声，周围坍塌声，黏腻感，混在一起。
傅燃身上的血随着动作，伤口撕裂，往下滴，傅燃用手抹了抹，沾染一手的鲜血。
血染红他手上的半串佛珠。
慈祥安宁中透着凶残。
他带着狰狞奇怪的微笑，把手指上的血抹进姜娇的口中：“咽下去。”
姜娇被迫张开嘴，烟味、铁锈味、腐烂气息、血腥味劈头压下，在姜娇口中溢散开，带着刺激的焦躁感。
傅燃呼吸急促张狂：“以后你流血……就全是我的味道。”
“你也都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傅燃真的打算，跟她一起烧死在这里！
姜娇在傅燃最软弱的一刹那，用尽全力把傅燃推开，提着白色红色玫瑰裙摆，顺着焰火燃烧的方向，往原定路线跑。
傅燃衣冠不整带着颓然，冷森看着她，眯着眼。
稍微整理一下，变得道貌岸然，无视周围烟熏火燎和他身上的血迹和伤痕，倒是像参加精英政界讲演。
他从那堆东西中，拿出一根烟，缓步跟了上去了。
路上，稍弯腰，就着燃烧的大殿倒塌木墙上的火舌，把烟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
不紧不慢，跟上姜娇。
大殿塌了一半。
硕大佛像露天，参天而立。
前面的供桌猛烈燃烧着。
姜娇顺着既定逃跑路线，提着裙子，飞似的奔跑。
心怦怦跳。
傅燃追上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