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穿七零：手撕极品转嫁兵王 第103章 忠诚是训练出来的

卓知衡薄唇紧抿，一双黑而长的眼瞳微眯着，看着她。

夏书柠的指尖捻着棉签，目光扫过他冷硬的侧脸。

药膏的清苦味混着他身上的火药味，在有些闷热的车厢里发酵成某种危险的气息。

“卓团觉得侦察兵需要什么？”她指尖轻戳他肩胛的旧伤疤，“根红苗正的出身？”

卓知衡肌肉绷紧，汗珠滑进腰窝：“需要忠诚。”

“忠诚是训练出来的。”她蘸着药膏的指尖划过他肋骨，“就像你驯野马，总得先给它吃草。”

卓知衡终于抬眼：“可他不是野马，是惯偷。”

夏书柠走近一点，呼吸拂到他身上，像羽毛刮过去：“偷东西确实不对，该怎么罚你就怎么罚。”

她顿了顿：“但他观察力强，记性好。这么好的资质，浪费了可惜。”

“他才十三岁，如果有人正确引导，严格管教，未来也许能成为社会栋梁。”

夏书柠抓起卓知衡的手，轻声问：

“如果他没有说谎，能不能给他一个选择？”

卓知衡沉默半刻，“我要亲自考核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

夏书柠眉眼一弯，甜甜一笑：

“哪怕不能入伍，去做编外人员，抓间谍也行。他那么机灵，肯定能干好。！”

卓知衡看着她明亮好看的瞳仁，心酥了半边。

他往旁边挪了半步，与她拉开距离。

卓知衡掩饰性的轻咳一声，和夏书柠一起走向10号车厢。

他俩进去时，小男孩正抱着搪瓷缸狼吞虎咽，油条渣沾在嘴角。

夏书柠问：“你叫啥名字？”

小男孩抬头，含糊说：“向柏。”

夏书柠伸手，指向卓知衡：“这位军人叔叔会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能抵医药费。”

向柏眼神一亮，猛地点头。

卓知衡拉过椅子，放夏书柠身后：“你先在这等会。”

他带向柏出去走了一圈，又回到10号车厢。

卓知衡把搪瓷缸推到向柏面前，盯着他问：\"两分钟前经过的餐车，推车第三层摆着什么？\"

向柏抹把嘴：“铝饭盒摞了五层，最顶上倒扣着带豁口的搪瓷碗。”

“餐车员左手戴表了吗？”

“戴了银色机械表，链子缠了两圈。”男孩边说边用口水在桌面画螺旋，“表盘有红色五角星。”

卓知衡屈指敲了敲桌面：“十分钟前经过餐车时，第三排靠窗坐着什么人？”

向柏油乎乎的指尖悬在半空，眼珠忽地定住：\"穿蓝布衫的老农，补丁在右肘；戴眼镜的女学生，钢笔别在左胸口袋；还有个抱孩子的妇女......\"

“停。”卓知衡突然打断，“女学生吃的什么？”

“玉米面窝头夹咸菜疙瘩。”向柏舔掉拇指上的油星，“她咬到第三口时，咸菜渣掉在《数理化自学丛书》第137页。”

夏书柠眉梢微挑，指尖在卓知衡后背轻轻一划——那里有块弹片留下的疤，此刻正随着呼吸起伏。

“继续。”卓知衡喉结滚动，“抱孩子的妇女有什么特征？”

“孩子左耳后有块胎记，像......”向柏突然指向夏书柠耳垂，“像姐姐戴的耳钉！”

夏书柠下意识摸向耳垂，那里其实是一颗小痣。

卓知衡的目光追着她的指尖掠过颈侧，突然抓起军用水壶猛灌一口。

“最后一个问题。”卓知衡抽出钢笔，在车票背面画出凌乱线条：“从6号车厢到这里的路线。”

向柏蘸着口水在桌面勾勒：\"经过三个软卧隔间，第七扇车窗挂着蓝布帘。乘务室门把系红绳，洗手池...\"

卓知衡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他又带着向柏走向硬座车厢，夏书柠抬脚跟上。

三人经过过道时，正撞见女列车长郭静在训斥售票员。

\"现在考你。\"卓知衡突然将向柏推到前面，\"说出这节车厢三个异常。\"

向柏脏兮兮的脸瞬间发亮：“第一，卖冰棍的老头左手虎口有茧，是长期握枪的；第二，3号桌的干部虽然穿着中山装，但裤脚有马靴压痕；第三......”

他突然踮脚凑近卓知衡耳语：“您右边口袋的手枪子弹少了两颗。”

卓知衡挑了挑眉，嘴角微扬，又恢复冷峻。

昨夜激战，他补过子弹后，又开了两枪。

夏书柠突然轻笑，指尖掠过卓知衡后腰的枪套：\"卓团，要不要检查下弹夹？\"

他触电般侧身，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却见向柏已经蹲在地上：\"第四！这个售票员姐姐......\"

他戳了戳对方裤脚的油渍，\"今早五点十七分，你在餐车摔过跤。\"

售票员姐瞬间惨白的面色印证了一切。

火车在铁轨上疾驰，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

闷热车厢里，弥漫汗味和烟草味。

风扇慢悠悠转，没带来多少凉意。

卓知衡双手抱胸，目光冷峻看着向柏：

“婆婆的医药费，我替你给夏同志。”

他下巴微扬，声音低沉威严：

“从今天起，你负责这列火车的清洁，6点起来领工具，扫完十节车厢才能吃饭。”

“你随便逃，不过，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抓回少管所。”

向柏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大声道：“只要你们肯帮我治婆婆，让我做一辈子清洁都可以。”

卓知衡面色更加严肃：“每天汇报三十个旅客特征，错三个，加扫五节车厢。”

话落，他对看守向柏的战士点点头，转身朝车厢外走去，夏书柠抬脚跟上。

回到他俩的车厢，卓知衡站在窗边，望着铁轨两侧的槐树飞过。

卓知衡浓眉紧皱：

“向柏资质确实好，不过推荐他入伍前，得经过严苛训练。”

夏书柠轻轻点头，鸦黑的发丝跟着轻晃：

“按规矩来，这对他也是好事。”

片刻后，他转身看向夏书柠，犹豫着开口：

“向柏潜力大，可训练残酷，随时会被淘汰……”

夏书柠淡淡一笑：

“那就看他够不够强！”

卓知衡沉默，黑眸盯着夏书柠。

他原以为夏书柠在意向柏，才会开口求他帮忙。

可她对结果又如此淡定。

那她为什么要帮向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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