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你们,砸了!”
艾尔特兰重重的把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有几张照片从里面散落出来,画面上正是身着黑色男士礼服的克洛西娅。
“行了,你们罗瓦里卡是个什么德行我们能不知道?这事你就别贼喊捉贼了”一旁的伊特洛卡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老花镜,略带嘲讽的摊开手。
“说我?你们拉斯塔摩又能是个什么好东西?只会整些虚头巴脑手段的老王八”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洛克维奇连忙和稀泥,这劝劝那说说,才让场面稳定了下来。
一阵沉默后,洛克维奇率先提出了这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她真有四阶?”
“她最好有”伊特洛卡作为某种方面的一手资料提供者相当的有发言权。
“不是,你怎么回事,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脾气火爆的艾尔特兰对这种故作高深的谜语人很是反感。
但遗憾的是似乎在场的人只有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伊特洛卡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就当时她所展现的那个魔法来看,威力的确在四阶无疑”
然后他随手又甩出几张照片,上面正是克洛西娅在统合教会使用魔法的场景。
另外两位分别拿起照片仔细观看,作为四阶准灵位法师,他们均从魔法阵的构造中看出了一丝古怪。
“这是三阶魔法”在魔法方面颇有研究的洛克维奇当即断定。
“你告诉我这tm是三阶?!”
艾尔特兰在魔法研究方面不如另外两人,但自然也知道人族的三阶魔法是个什么水平,像这种规模的魔法几乎不会在三阶这个层次出现。
这下再蠢的人也明白刚刚伊特洛卡的那句“她最好有”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她三阶时就能用出威力媲美四阶的魔法,那等她真到了四阶那还得了。
三人陷入了沉默,无言的氛围在房间中弥漫开来。古老的摆钟有规律的发出滴答滴答声,缓缓敲击在他们的心脏上。来自第一世代的老物件就是这样,精确的有些残忍。
“不行,我们不能自己吓自己”率先反应过来的的洛克维奇,他比起伊特洛卡要年轻,比起艾尔特兰要稳重。
此时的他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无论克洛西娅是否有着四阶实力,他们三家都不该继续得罪克洛西娅。
由于另外两家对斯里扬卡家清扫的过于彻底,反倒让克洛西娅没有所谓的后顾之忧,而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法师?三家都不愿对上这种敌人。
“我最近会找理由开宴会,咱们找个借口,把这位斯里扬卡小姐叫上”
三位家主相视一眼,均点了点头。剩下的理由不必多说,三位都是在家主位子上坐了许久的人,对里面的弯弯道道门清。
平日里在结束正事后都会互相言语攻击的环节略过,三家现在都没什么心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对于家族间的不信任可以永远抱有信任”,这几方真正在想些什么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
此时的克洛西娅已经同海德拉姆回到了有些破旧的斯里扬卡宅邸,在凉亭里把玩着那两瓶[生息怀抱]。
“看来你这趟出去的收获不小,这[生息怀抱]的等阶看着可不低啊”
诺威尔曼曾在刻刻夏学院的时候见过几次,当时他的导师在做一个**实验项目,需要强行给实验目标续命,所以他也曾去生息教会采购过这种魔药。
只不过生息教会所流通的大部分是三阶,四阶的很少。四阶往上倒不是不流通,而是这东西需要对应的牧师才能制作。
而四阶的牧师已经属于地方主教的程度了,身份自然十分尊贵,很难请的动。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给的”克洛西娅略带警戒的收起了魔药,生怕诺威尔曼会抢一样。
诺威尔曼被这副护食的样子逗乐了,乐呵呵的摆手坐在了在克洛西娅对面坐下。
“你说的那位小姑娘可不简单”
“她的父亲是一位黄衣主教,现在估摸着应该快成为圣徒了吧,母亲则是刻刻夏学院的教授,据说是一位圣魔导”
怎么说呢,生息教会的总部就在法协体对面,诺威尔曼从刻刻夏学院出来过两条街再拐弯就到人家大门口了。
而拉拉缇娜在当时的刻刻夏学院也算得上小有名气,虽然很大的原因在于她略微有些显赫的家庭背景,但本人的容貌和才能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还在刻刻夏学院时,他就曾远远的见过那位小姑娘几面,当时他的导师有个项目需要精灵族的协助,因此找上了拉拉缇娜的圣魔导母亲。
只是没想到偌大的宇宙居然这么小,拉拉缇娜的外派区居然就是拉维利亚。不过他也没有什么拜访人家的打算,毕竟他们的关系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突然到访多少还是有些冒昧了。
“你怎么说的我好像看上人家似的?”克洛西娅一头雾水,虽然拉拉缇娜的确让她感到了一股怪异的情绪,但离喜欢还是有一定程度的。
“这你都看不上?”诺威尔曼表示惊讶。
“......这不好笑,诺威尔曼”克洛西娅无聊的收起了[生息怀抱]。
“我可能没办法明白什么是所谓的喜欢,这并不是说我不懂,想和一个人在一起再也不分开,这就是我所理解的喜欢。”
“老实说,拉拉缇娜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像食物对我的吸引一样,虽然吃不到会让我很不爽,但即使没有食物也不会让我觉得悲伤。”
“我曾短暂的有过那样的感觉......,只是当我明白过来时,那个教会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这时一丝不苟的老管家走了过来,为两人带来了下午茶。
克洛西娅的下午茶是一块点缀着草莓的巧克力蛋糕,她真的很喜欢吃甜食,这比起龙孽的味道要好了很多,就像亚卡丽丝曾给她带来的味道一样。
那无非是混合着奶香的血腥罢了,她不想把亚卡丽丝和食物联系起来,这总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只是...她实在没有什么能纪念亚卡丽丝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