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心吓得一下跪在地上,慧贵妃惊得站起指着小熙子呵责:“谁指使你污蔑本宫的!”
转身跪下委屈道:“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
乾隆抬手打断她,不悦的说道:“他还什么都没说呐,你就这么急着喊冤。”
慧贵妃慌乱了一下,讷讷的低头不敢说话了。
乾隆对着小熙子问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止你一个人看到。”
小熙子连连点头:“传膳太监里还有两个人也见到过。”
茉心连忙往前爬了几步:“奴婢不敢欺瞒,奴婢只是因为之前听小禄子说家里缺钱,可怜他帮过他而已。”
小禄子也连连磕头:“皇上明鉴,奴才只是为了还恩情,此事与咸福宫无关。”
乾隆没理会两人,转头对太后道:“皇额娘,此事看来牵连甚多,儿臣以为还需再细查。”
这时,皇后说道:“方才素练说阿箬对搜查反应激烈,想来阿箬或许知道些什么,不如将阿箬叫上来问个清楚。”
随后太后点头,皇后让素练把阿箬带上来,娴妃以为阿箬会为她辩护,没想到阿箬上来就一通指控。
仪贵人被气晕,娴妃只是一味的震惊没有辩驳,乾隆还想帮娴妃说两句话。
小禄子怕乾隆再次提起茉心之事,毅然决然自戕而亡。
太后怒道:“如此狠毒,其心可诛!”
她压着怒气道:“皇帝,你刚刚登基时间不长,后宫出了如此之事,实在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哀家本不好插手后宫之事,只是这娴妃所做之事骇人听闻,就是赐自尽也不为过。”
“皇额娘。”
乾隆立即打断太后的话,看了一眼慧贵妃,看得慧贵妃一哆嗦,就听乾隆说道:“此事还有一些疑点,儿臣觉得还需再调查调查。”
太后看了看慧贵妃,又看向皇后,就见皇后微微低头道:“皇额娘,皇上登基不久,赐自尽可能会让后宫人心惶惶,儿臣请皇额娘开恩。”
最后,太后下令,将娴妃降为贵人幽禁延禧宫,阿箬送进慎刑司拷问,同样被送进去的还有茉心。
收到进忠递来的消息,蒋之恒对小江子道:“把小禄子和贞淑认识的事情传出去,务必让慧贵妃听到。”
小江子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慧贵妃会不会去闹啊?”
蒋之恒笑了笑道:“这不是更好吗?”
小江子虽然不理解,但他知道蒋之恒做事不是没有道理的,点头离开。
晚上,进忠在老地方等着蒋之恒。
“你让慧贵妃和嘉贵人闹起来是有什么目的?”
进忠看着欣赏花丛的蒋之恒不解地问:“咱们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
蒋之恒侧头眼神戏谑道:“那位会就这么放着不管?”
进忠一愣,随即笑道:“确实找了个人来查,看着是个厉害的姑姑。”
蒋之恒看着眼前粉白的牡丹,悠悠道:“既然是厉害的姑姑,那我们把水搅得更浑些,应该没事吧。”
进忠抱着手站在他身边笑道:“你都提供最关键的线索了,她还能查不出来?只是”
他说着凑近蒋之恒问:“那你不是很吃亏,把自己辛苦得到的成果拱手让人。”
蒋之恒微微用力折断花枝,转头用花轻轻打了一下进忠的脸:“太积极了只会让人起疑,我想那位已经记住我了。”
进忠透过花瓣看着蒋之恒明亮的眼睛,轻巧的抬手从蒋之恒手里将花抽出来:“这些花可不能随便摘。”
说着将花插在腰带上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翌日,乾清宫。
乾隆早读后没急着离开,而是看着蒋之恒将圣训供起来后,淡然道:“你通过进忠告诉朕慧贵妃和小禄子有联系,想干嘛?”
蒋之恒镇定的跪下平静说道:“奴才只是不想在这乾清宫中消磨一生,奴才想为皇上办事,还请皇上成全。”
“呵”乾隆嗤笑一声,不屑道“有点小聪明的人这宫里多的是,朕凭什么用你一个小太监?”
蒋之恒低着头恭敬道:“奴才年轻,皇上想让奴才长成什么样的刀,奴才就能长成什么样的刀。”
乾隆有些意外的低头看向蒋之恒:“刀?”
蒋之恒平静答道:“是,刀,奴才的存在就是为皇上所用。”
乾隆若有所思的看了蒋之恒片刻,沉声道:“好好做好你的差事。”
说完就转身离开,跪在地上的蒋之恒这才长出一口气。
眼前出现一双皂靴,蒋之恒慢慢抬头,看到面无表情的人。
“闵公公?”
“起吧,皇上已经走远了。”
闵公公的语气有些冷漠,蒋之恒微微低头起身站好。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那些话。”
蒋之恒抬头看着闵公公,虽然嘴角带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公公,您在这宫中几十年了,您觉得怎么样活着算是活得好?”
闵公公垂下眼帘感叹道:“小子,你也就忽悠忽悠没见识的小太监,杂家可以告诉你,这宫里聪明且没有野心的人活得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