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恒带着全禄到了茶楼,装作悠闲地听书。
全禄站在身后伺候他,蒋之恒不动声色的和他安排后面的事:“派个小子截住取账本的人,直接去追全福他们。”
“是。”
蒋之恒看了看外面叫卖的小贩,加大声音道:“去,给爷买两个火烧。”
全禄微微躬身去买火烧,周围监视的人见他真的只是去买火烧,没有在意,他们的目标是蒋之恒。
全禄看着沉默不语像木头,却是比全福还要心细,他不着痕迹的观察着那些人,发现好几个身上都带了武器。
他拿着火烧回到茶楼,将火烧交给蒋之恒,小声说了句:“已经传出去。”
蒋之恒拿过火烧没有说话,慢慢吃了起来。
全禄小声的在他身后说着:“周围有至少五个人是监视您的,身上都带了武器。”
蒋之恒咬了一口满意的点着头:“应该是京城有人暴露了我的身份,我们的人都回来了吗?”
“回了,在客栈隔壁街的租房里。”
蒋之恒拿起另一个火烧向后轻轻一扔,被全禄接住:“吃饱,晚上是休息不了了。”
又逛了一会儿,蒋之恒吃了晚饭才慢悠悠回了小院子。
跟踪的人这才回去禀报情况:“大人,奴才们跟了一天,他住在鸿运客栈的后院,只有五个小孩儿跟着。”
刘慥沉思片刻吩咐:“今晚就行动,把人抓住,该死的董恪和扎大河一定在他手上,还有那贱民偷记的账本,一定要给本官找到!”
“是。”
宵禁后,街道上悄无声息,只有个别酒楼和花楼还亮着光。
蒋之恒的小院子有黑衣人偷偷翻墙进来,等他们刚落地,就有人从墙根的隐隐突然出现,用细线勒住他们的脖子。
那些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割开喉咙,蒋之恒将金属丝收回袖中,示意所有人换上这些人的衣服,然后将尸体拖到阴影处。
然后拿起刀,装作从屋里走出来的样子。
墙头正好爬上来一个黑衣人,压低人影问他们:“怎么回事?”
全禄压低声音喊了一声:“没人!”
“什么?”
正要翻进来查看,就听到远处有人喊:“有小偷!”
他立刻反应过来:“中计了,撤!”
他刚从墙上下来,就从周围冲出二十几个人,将他们十几人围住,一群人立刻打成一团。
只是打了一会儿就又全都退走了,把带队暗杀的人弄的一脸懵。
一个黑衣人匆匆从后面跑过来:“老大,后面有个地洞,城门的兄弟说关城门时有辆马车冲出去了。”
“妈的!给逃了。”
他算了一下时间,笃定道:“马车跑不远,追!”
说着领着人往城门去,最后的蒋之恒和全禄对视一眼,几人紧跟着这些人一起到了城门。
这人和守城门的人很熟悉,说了两句话就给他们牵来马打开城门。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这些人有的拉开了脸上围着布巾,有些没管,就这样骑着马冲出去。
一直坠在最后的蒋之恒等人慢慢从袖子里抽出丝线,两两相接,然后突然调转马头分开从小路跑。
领头的人听到动静就发现身后的几人突然跑了,来不及多想,只当是同伙。
“敢耍老子!分开追!一定要抓到活口!”
而分开跑的蒋之恒等人在极快的时间选好了位置,将手腕上的丝线绕过树干,然后骑马继续狂奔。
后面的人本就是加速追他们,只是凭着月光判断方向,没有察觉路中间绷直的细丝。
在快速经过后,有人的肩膀以上突然的分开,有人是半个身子。
等身后没有了追赶声,蒋之恒勒住马缰看了看身后的场景,重重呼出一口气:“把丝线收回来,免得误伤了无辜之人。”
“是。”
两人骑着马慢慢回去,全禄小心取下细丝收好。
正在两人准备要走时,听到了许多马匹奔跑的声音。
“被发现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