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春节期间,乾隆封笔仪,今天是春节家宴,皇后重病,乾隆本是不想办,但太后将他叫说了几次,这才让春节家宴照常举办。
这会儿,家宴还没开始,乾隆就听到德莫来禀报,永璜和永琏在进宫的路上打了起来。
乾隆闻言暴怒:“给朕把两人押过来!”
很快,永璜和永琏跪在养心殿,两人脸上都有伤。
“朕的两个好儿子,谁来告诉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两个大清皇子当众动手互殴。说话!”
永璜低着头没有说话,永琏不忿的看了永璜一眼,犹豫一瞬后低声道:“皇阿玛,只是儿臣和大哥有些误会没说清楚。”
乾隆看向永璜,沉声问:“你二弟说的真的?”
永璜犹豫了片刻点点头:“是。”
乾隆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两个儿子,没有深究:”既然进宫了,就先去看看你们皇额娘。回府后给朕闭门思过。“
“是。”
两人退出养心殿后,乾隆叫来进忠:“去问问,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嗻。\"
等家宴结束回养心殿的路上,进忠小声回话:“两位阿哥进宫后,二阿哥提到小时候在潜邸过年的事,大阿哥说起已逝的哲敏皇贵妃,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
听到哲敏皇贵妃,乾隆本来还有些气愤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叹了口气没再问。
但蒋之恒听到这事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这么多年过去,大阿哥没道理突然因为哲敏皇贵妃情绪失控。”
他想起什么,叫来小晨子:“你前段时间看到大福晋从奉先殿出来脸色不对是什么时候?”
小晨子说了时间,蒋之恒让他去问问小熙子,嘉妃什么时候去的奉先殿。
两边一核对,果然,嘉妃和大福晋去奉先殿的时间重合了。
蒋之恒有理由怀疑永璜现在的情绪失控和嘉妃有关,之前嘉妃就曾企图让白蕊姬用哲敏皇贵妃的事,挑拨永璜和皇后、永琏的关系。
如今看来,没了白蕊姬,嘉妃亲自动手了。
不过,现在蒋之恒即便知道也不想动手,他现在已经被放在明面上,最近的情况对他不利,他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就算他不想主动,但有些人让他很被动。
永璜虽然和永琏打了一架,但他心里的怨气一点儿没消。
那天从福晋侍女的话里,他听出了自己生母是被皇后害死的意思。
他回忆起小时候和生母相处的生活,还有进宫后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越想越觉得嘉妃的话是真的。
不免恨上了皇后,包括近来与他政见不合的永琏。
因为不在宫中,他一时没有办法对付皇后,但永琏已经在宫外建府,他便先对上了永琏。
眼看年就要过完,永琏突然重病卧床不起,这事急的皇后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卧床不起的皇后,想到本就身体虚弱的永琏,乾隆一时有些伤感。
“你放心,永琏不会有事的,朕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守着了。”
皇后面色苍白地握着乾隆的手,满眼担忧和恐慌:“皇上,臣妾心中不安,臣妾昨晚梦见、梦见。”
乾隆揽住皇后轻轻安抚:“别怕,那是梦。”
“你要是害怕,朕就多派些人手去守着。”说完,乾隆看向进忠道:“去吩咐之恒,让他亲自带人去二阿哥府上守着。“
即便知道蒋之恒不是大夫,去了也没什么大用,但在皇后看来,就是乾隆派出左膀右臂,比起其他人更有用。
蒋之恒接到进忠的口谕连忙去了初九堂点人,路上两人快速交谈起来。
“转告皇上齐汝的药没问题,但他时常去慈宁宫,还有舒嫔的事,没有查到什么,根据储秀宫的人说,是舒嫔自己觉得没了得孩子的希望停了药的。”
两人走过一个少有人出现的偏僻弯道,进忠突然拉住蒋之恒,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捏着他的下巴将唇贴了上去。
匆匆一吻转瞬即逝,进忠定定的看了蒋之恒片刻,抬手整理了一下他的帽檐和围脖。
“保护好自己。”
蒋之恒主动且快速地回吻了一下:“你也是,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