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一个二十多岁的宫女?难道他是和哪个嫔妃勾结在一起了?”
福珈疑惑的摇头:“奴婢也不知道,那丫头被打的很惨,听说可以帮她家人后便说了她知道的,具体是谁她也不认识。”
太后思索片刻,抽着水烟,看着面前的烟雾喃喃道:“没事,既然知道他真与后宫勾结,那抓到人是早晚的事。”
随即她看向福珈问:“那丫头死了?”
福珈点头:“我们的人看着她被裹着草席拉出去,应当是我们的人离开后就自尽了。”
太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倒是识相的,她活着只会给永璜和他福晋娘家带来麻烦,死了倒是干净。”
福珈接过水烟放好,扶着太后起身:“娘娘说的是,就是可惜了这次这么好的机会。”
太后被她扶着在殿中慢慢走动:“也不算白干,倒是让哀家看到这太监的能力,不愧是短短时间就被皇帝重视,没本事确实不行。”
说着她走到鹦鹉架子前,用护甲逗着昏昏欲睡的鹦鹉:“好歹现在手里有了线索,哀家有时间和他耗。不过,他不是最主要的。”
她转头看向福珈道:“永璜算是废了,做事冲动自掘坟墓,皇帝是不可能考虑他的。”
福珈小心问:“那二阿哥?”
太后摇摇头:“若是这次事情是他自己发现的,皇帝和哀家都会高看他一眼,偏偏是一个外来的太监发现的,而且没这个太监他这次恐怕命都没了。”
福珈扶着太后走动,有些疑惑:“奴婢看皇上对二阿哥还是很在乎的。”
太后笑了笑:“唯一的嫡子自然在乎,但永琏的病就是祸患,更别说他不够强势。他上位只会危机四伏。“
福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转移话题笑道:“如今舒嫔娘娘遇喜,又碰上两位阿哥相争,想来是上天在看顾娘娘。”
太后笑着点头:“意欢那边儿你多注意些。”
永璜谋害永琏的事,最后以大阿哥府上幕僚畏罪自尽了结,而永璜被悄悄软禁在府中。
这事结束后,乾隆宣布南巡。
蒋之恒也结束了闭门思过,先一步带着初九堂的人去往杭州。
相比以前,他带出来的人已经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骨干了,他也舒心了很多。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全禄全程跟着他,就连方便也要在门外等着。
蒋之恒无奈的揉着额角:“全禄,别睡在门口,有全福在,你去休息吧。”
全禄看了眼笑嘻嘻的全福,果断摇头:“他睡觉叫不醒。”
全福瞬间不嘻嘻了:“什么叫不醒,我只是睡得比较沉。”
全禄看着蒋之恒不说话,就是不离开房间。
蒋之恒无奈,只能让全福和全禄换班。
全福委委屈屈地走出去关上门,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呸了一声。
小声吐槽:“一个明抢一个暗抢,龌龊!”
一路到了杭州行宫,负责官员连忙出来迎接,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看了一遍杭州的安保防护,发现自己没什么需要做的,蒋之恒干脆去了杭州夜市逛。
翌日一早,刚吃完早膳就有人来报,闽浙总督的师爷有请。
蒋之恒有些意外的挑挑眉,看向小熙子,后者会意,小声提醒道:“昨晚闽浙总督召见了一些官员议事。”
蒋之恒若有所思的点头起身:“总不会是坏事。”
换了身便服到了一处幽静的茶楼,蒋之恒进去就看到好几个穿便服的官员。
见蒋之恒进来,几人都热情的起身招呼蒋之恒。
”掌印大人能前来,我等荣幸之至。“
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油子,面对蒋之恒一个太监也能卑躬屈膝,理直气壮地喊“大人”。
一看就是有求于自己,蒋之恒客气的和几位寒暄。
酒足饭饱后,几人才开始说请他来的目的。
原来是想在蒋之恒这里打听乾隆对女子的喜好,这个目的不言而喻。
这对蒋之恒来说不是坏事,他装作无意的透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回到院子后,全福小心的问出了疑惑一晚的问题:“公公,皇上的喜恶就这样告诉那些官员们,要是让皇上知道?”
蒋之恒笑着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皇上,太监和官员接触可是大忌。”
全福这才放下心来:“那您干嘛要答应啊?”
蒋之恒喝了口茶水,淡淡道:“有时候要适当的表现一下自己无关紧要蠢的一面,过于精明只会让上位者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