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蒋之恒骑着马跟在车队后面,此次木兰秋狝他也被乾隆命令跟着。
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快,他们骑着马后面也不快,气候刚好路上的风景也不错,让蒋之恒有种郊游的错觉。
“之恒公公,一路骑马可是有不习惯的地方?”
蒋之恒转头就见富察傅恒骑马到他旁边,这位军机大臣应该在前面乾隆身边吧。
“谢富察大人关心,奴才还习惯。”
富察傅恒笑着勒着马缰行在蒋之恒旁边:“本官是受人所托,感谢之恒公公的。”
蒋之恒疑惑的看向富察傅恒,就见他笑道:“孙嘉淦大人之前因为伪奏稿一事日日惶恐,身体也每况愈下,眼看就撑不住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被之恒公公查到线索,阻止了事态的发展。”
富察富恒对于胡中藻的遭遇原因自然心知肚明,但说出口就要注意了:“孙大人近来身体好转,本想给你送些礼物表示感谢,没想送礼的连门路都找不到,不得已找到本官,借这次木兰秋狝感谢你。”
蒋之恒连忙抬手客气拒绝:“富察大人和孙大人抬举了,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孙大人本就与此事无关,自是不用向奴才道谢。”
富察傅恒脸上带笑,看着蒋之恒的眼神带着审视,片刻后才笑道:“之恒公公对皇上的忠心,本官明白,等回去后,会将话带到的。”
说着点点头驱马向前离开,蒋之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垂下眼帘。
到了木兰围场,这次场地有限,蒋之恒没有单独的帐篷。
看着帐篷里进进出出的小太监,蒋之恒转头看向旁边皱巴着脸的小熙子几人,这次全福也跟着出来了,初九堂直接给几个老头看着。
“公公,还是和小的们住一个帐篷吧。”?
蒋之恒还没说话,就听身后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怎么,怕杂家把你们掌印吃了?”
几人转身就见进忠有些不屑地抱着手看着几人,小熙子等人只能低着头退到一边。
蒋之恒嘴角微不可察地扯动了一下,随即客套道:“哪儿能啊,就是小子们怕惊扰到进忠公公休息。”
进忠嗤笑一声,慢慢往帐篷里踱步:“让你跟着是皇上的吩咐,这个帐篷是宫人里离皇上最近的,杂家还能抗旨不成,难不成让杂家住到后面的帐篷去?”
蒋之恒立刻笑着跟在进忠身后进了帐篷:“进忠公公说笑了,这段时间就请您多担待。”
说着他转身对小熙子几人挥挥手:“去收拾你们的帐篷,有事杂家会叫你们的。”
几人这才应是离开,进忠见帐篷里布置的差不多了,也将帐篷里的小子赶出去。
随后让人上了些茶水糕点,等人都出去,放下帘子。
原本正襟危坐的进忠一把将蒋之恒从凳子上拉起来,顺势倒在一旁的床榻上。
进忠把蒋之恒压在榻上,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可想死我了。”
蒋之恒好笑的拍拍进忠的背:“不就赶路这些天吗?”
进忠用脸慢慢蹭着蒋之恒的脸蛋:“天天在人眼皮子底下,只能看不能碰,连说话都得掂量着来,可憋死我了。”
言语间,已经蹭到蒋之恒嘴边,像小鸡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啄”一下。
“我一会儿还要回去伺候,你给我解解馋。”
蒋之恒笑着扬起下巴,由着他“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进忠的手不安分的在蒋之恒腰上揉捏,把蒋之恒的腰带都弄松了,被蒋之恒抓住手。
“一会儿来人了。”
进忠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动作,叹了口气慢慢起身,伸手把蒋之恒也拉起来。
随后弯腰给他整理腰带:“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你好好休息。”
蒋之恒低头看着他仔细给自己整理衣服,笑着抬手从他背脊上轻轻抚过,虽是隔着衣服,但也让进忠一个激灵站起身。
进忠咬着牙看了眼帐篷门,搂紧蒋之恒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就听他咬牙切齿压低声音道:“你想我憋死啊。”
蒋之恒看了眼门帘,抬手捏住进忠的下巴,笑道:“就你憋,我不是男人啊。”
说着使劲亲了一下进忠的嘴,将人用力推开:“再不去就有人来找你了。”
进忠被推开也不恼,笑着舔了一下嘴,拉了拉衣服转身离开。
等进忠离开,蒋之恒收起脸上的笑,有些烦躁的坐下咣咣喝了一壶茶。
又坐了会儿才起身出去,让小熙子牵了匹马来。
“去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