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话一出,永珹和永璋都有些兴奋,永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永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永璋自认骑射最好,自告奋勇的第一个上场。
第一匹牵出来的马就是性子烈的,永璋费了很大劲儿才驯服野马,下马时已经有些气喘,乾隆笑着让他先休息。
又让人牵下一匹马出来,这次永珹自信的请求上场,乾隆笑着点头。
这时,一个侍卫站在台下有些踌躇焦急不敢上前,进忠看到让人过去问情况。
德莫问了几句,连忙匆匆过来和进忠耳语。
乾隆注意到两人的动静,看了眼,问:“什么事?”
进忠犹豫片刻,还是走到乾隆身边小声禀报:“皇上,这人是马厩的侍卫,他说,说,这次的野马里有乾隆十六年送来过的。”
乾隆微微蹙眉:“送来过怎么还会被当野马再送来?”
话音刚落,乾隆想起那年在木兰围场的遇刺,微微眯起眼睛。
看着场上熟练驯马的永珹,沉声道:“让他将马选出来,让几位阿哥驯。”
永城驯马确实厉害,他没费什么劲就将马驯服,下马后还一脸轻松。
乾隆目光深沉,但面上却带笑的说了声好,随后对着进忠使了个眼色,进忠立刻会意,让人将所谓的“野马”牵出一匹。
不过乾隆没有让永珹先驯,而是让永琪先上去试试。
永琪本不善驯马,而且他也知道其中有猫腻,上前试了试都没碰到马。
一旁看着的永珹眼里闪过不屑,此时他还没认出来这匹马是他两年前驯过的,反而站出来向乾隆请示。
“皇阿玛,五弟不善驯马,儿臣自请协助五弟驯马。”
乾隆看向他时面带笑,但眼里却没有什么温度:“好,去吧。”
永珹立刻自信上前,拿过一把草料,他刚走到马旁边,刚刚还躁动的马就安静了下来。
永琪察觉到问题,微微向后退了两步,嘴上说着:“四哥,还请帮帮弟弟。”
永珹眼睛盯着马,没注意到永琪的眼神,只是随意道:“放心,有四哥在,就没有驯服不了的马。”
他的话音刚落,刚刚安静下来的马居然乖巧的伸头去吃他手上的草料,永珹抬手去摸,它还用头蹭了一下。
永琪见状,有心试探,便小心上前伸手去摸马,却被马转头顶开,附送一个响鼻。
永琪连忙退了两步,笑着说道:“四哥,你好厉害啊。”
永珹只是笑而不语,没看到背对着的高台上,乾隆脸色逐渐冰冷。
他又看向进忠:“四贝勒驯马一把好手,那就多驯几匹,让其他兄弟多学学。”
进忠立刻会意, 躬身:“嗻。”
乾隆的话听在永珹的耳里就是对他的抬举,连永璋也是这样觉得的,失落的低下头。
只有永琪察觉到乾隆的眼神和语气不对,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
很快,几匹马的试探后,乾隆看出那所谓的“野马”相较其他野马更亲近永珹,确定了心里的怀疑。
他看着永城的眼神越发深沉,最后说累了,按照之前的承诺给了几个儿子赏赐,最后匆匆离开。
回到养心殿的乾隆将进忠几人赶到殿外,自己在殿中独处了半天。
再将进忠叫进去时面色如常。
“进忠,拟旨。”
翌日,永珹被赐婚富察氏,婚期就在一个月后。
没多久,准格尔又乱了起来,玉氏作为大清的助力,乾隆有意拉拢,但玉氏请求皇子巡视。
乾隆看着手里玉氏的奏折,有些气愤的咬牙,随后揉起太阳穴。
进忠连忙上前给乾隆按摩头,见乾隆眉头没有松开,进忠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随后,乾隆让人叫来富察傅恒,商议一上午后,富察傅恒离开,乾隆让人叫了蒋之恒过去。
“之恒,初九堂可有懂玉氏方言的?”
蒋之恒立刻想起进忠给他透露的信息,玉氏请求皇子巡视的事。
思索片刻后,蒋之恒躬身道:“有一个给玉氏商人做过工的,但只会听不会讲。”
乾隆点头:“足够了,过些日子四贝勒巡视玉氏,朕要知道他们的一言一行。”
蒋之恒有些为难的看向乾隆:“皇上,在玉氏的地盘。”
乾隆不在意的喝了口茶水:“无事,諴亲王知道怎么做。”
蒋之恒这才松口气:“嗻。”
蒋之恒慢慢退出养心殿,与站在门口的进忠对视一眼。
夜晚,进忠下值回到庑房,就见蒋之恒的屋里已经熄灯烛火,他迅速洗漱完打发了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