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们久等了,途中解决了一些琐事。还有,顺带给你们带来一瓶古老的红酒。\"
清晰而镇定的声音传来——竟然是大岭达!
程小雨简直不敢置信。
大岭达,他还活着?
这……这怎么可能!
他偷眼瞥去,大岭达果真站在那儿,眼中闪烁着令他毛骨悚然的森冷光芒,仿佛潜伏的猛狼。
那目光中流露出的杀机是他以往从未感受过的!
程小雨满心欢喜地拥抱了他,\"来到咱们家中何必如此客套,快进来坐吧。\"
大岭达微微一笑,轻轻挥袖坐下,完全无视郝红琴掩藏不住的鄙夷目光,以及程小雨夫妇二人瑟瑟发抖的模样。他的泰然自若,反而使他们在场者感到异常不适。
这一餐饭,程小雨吃得如坐针毡,犹如背后有万千锐刺。
\"你不是说找了龙皇对付他吗?你怎么解释这个情况?\"
趁着空隙,程小雨又愤愤地质问程小雨。
\"见鬼,我都搞不清楚了,这家伙难不成长有三头六臂?竟然可以从龙皇手中安然脱逃!\"
程小雨也是一头雾水,他紧咬牙关,决定亲自去寻找答案。
他在月光照耀下的露台上找到了大岭达,强行压抑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地质问他。
\"你是怎么从生死边缘逃出来的?\"
大岭达打量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怎么,想找那样的角色就能轻易对付我吗?你以为我只有那么一点能耐吗?\"
大岭达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不,不是我找的他,是那个人胁迫我的……这事跟我没任何关系啊!\"
程小雨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绝不能暴露背后的阴谋,连忙编了个谎言。
\"我向你发誓,樊·希尔伯特,你能依靠血脉的优势在我面前挑战极限,但如果有一天我厌倦了你的肆意挑衅,那么你的末日便已降临。\"
埃尔森特尔说完这句话,吐出了缭绕的魔法雾霭。
抛掷掉魔烟草蒂,他决然离去。
樊·希尔伯特愣在原地,宛如被冻结的石雕。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听见埃尔森特尔以如此霸烈且威严的口吻对他说话。
往昔,他总会迎面反击埃尔森特尔的任何话语,然而此刻,他却发现自己被对方踩在了权力的游戏之下。
然而埃尔森特尔身上的那股威压,犹如无形的幽冥煞气,令他感到了极度窒息的压力。
直至埃尔森特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樊·希尔伯特才似是从一场冰冷的惊悚中苏醒过来,背后的衣衫早已湿透。
更令他震撼的是接下来的消息:
传闻中的龙之领主,在市里的后台竟然崩塌了,他竟毅然放弃了显赫的地位,拜倒在一名名叫“阴曹主宰”的神秘强者的脚下,自甘俯首称臣,欲助其问鼎高塔深渊城的新一代暗夜君王!
难道这一切的背后,竟与埃尔森特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他多方查探后得知,那位被称为“阴曹主宰”的人物并非来自本地,并且其身份更是深不可测,这让樊·希尔伯特暂时松了一口气。
后来,埃尔森特尔与瑞娜·阿尔特利亚公主迁入了阿尔特利亚家族古老的城堡。
历经两载寒冬,阿尔特利亚家族终于召回了流落在外的瑞娜公主,并且出乎意料地接纳了这位未来的驸马。但这份接纳背后,却是**裸的利益权衡。
原本宽敞的城堡中空荡了许多房间,然而他们却宁可将女儿驱逐外出,任她在风雨飘摇的世界里独自觅得栖息之地,也不愿为她们腾出一间安身之所。
“瑞娜公主殿下,您们的府邸修复工程预计何时才能完工呢?”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卡琳娜夫人毫不客气地质问起这件事。
她的关注点始终只有一个。
“大致会在月尾结束,不过如果追求更加精细的修复工艺,或许还需更长的时间来打磨。”
埃尔森特尔回答时特意留了余地,明显是想吊足这家人的胃口。
他知道这些人渴望早日入驻这座宏伟的古堡,所以他决定先晾晾他们的焦急心情。
“哎呀,恩斯特大人,你看我们家族这座古宅都已经破败不堪多年,家中两位长辈也都上了岁数,若再不搬进新房居住,今后还能有多少这样的机会呢?”
阿尔特利亚族长艾利克斯听见这番回应立刻急了,连声哀求并露出一幅凄楚可怜的样子。
这座对于凡夫俗子来说已然十分庞大的古堡,在他们口中却被描绘成了摇摇欲坠,亟待拯救的一方天地。
“对了,恩斯特,听闻如今你尚未寻得职务归宿,既然如此,家族之中正好有一职适合你,何不就此接受,加入我们的行列呢?”
见埃尔森特尔默不作声,艾利克斯再度使出拉拢人心的小伎俩。
然而,在这未知的大陆上,他从未料到,他的家族赖以生存的核心事业,竟源自那位神秘的强大存在——威恩明赐予他们的恩惠。
此刻,他竟然提出要赠予威恩明一份职业,这不禁让人哑然失笑。
威恩明听见后,并未直接拒绝,但眼中的讥讽之色已然明了。然而,程小雨却兴高采烈地接口道:“真是再好不过了,父亲,您早就应该给恩明哥哥一个职位才是。恩明哥哥,快来向父亲表达感激之情呀!”
他暗自苦笑,轻轻摇头。
“罢了,这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毕竟恩明为了我们家族做出过巨大贡献!”
叶明山在威恩明面前,语气截然一变,坦然地道出了这样的话语。
“父亲,咱们公司招聘门槛极高,您真决定录用这位无学位之人吗?”
站在一旁的叶文清算疑地发问。
“嘿,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你姐姐的丈夫曾在军队历练,难道经验见识会逊色于那些书生吗?不懂的事,就不要胡言乱语!”
叶明山赶忙中断了女儿的话语,并对她加以责备。
此刻的他似乎早已忘却,曾几何时,自己对威恩明抱有轻蔑之意,视其为懦弱无用之辈。
叶文清嗤之以鼻地撇撇嘴,虽然不甘心,却又不敢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