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皇宫……”
不知怎地,今日皇宫外的禁卫照平时来说,增加了一倍之多,关鸿影驾着马车,还未走到皇宫的门口,就被一群兵士拦了下来。
云落嫣拿着何总管给她的玉佩跳下车,朝着领头的禁卫统领行了个礼,将玉佩递了上去。
“这位将军,我们是陇南王府的人,这个玉佩,是陛下的御赐之物,我们有要紧事求见陛下,请您放行。”
禁军头领瞟了一眼云落嫣手上的玉佩,虽然他认得那是皇家之物,但却也对云落嫣摇了摇头。
“这位姑娘,今日宫中有变,我们是奉陛下之命看守宫门,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面见陛下,关乎着……”
云落嫣急了,可这一时半会儿,跟门卫的头领也说不清楚,云落嫣几乎脱口而出,想说这是关乎着大烨国运的事。
可就算说了,也没人能够相信,不但吓坏他们,说不定还得给自己扣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云落嫣说了一半,又硬生生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领头的禁军也不想得罪陇南王府的人,他朝云落嫣一拜,好声好气的说道:
“姑娘,若私自放你进去,搞不好所有的禁军侍卫都会受到陛下的责罚,还是请你回去吧。”
各位其职,云落嫣明白禁军头领的难处,也不愿意再多加为难他,可是自己进不去,江千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便无法传递消息。也无法即将发生的事告诉皇帝。
云落嫣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用眼睛寻找着可以进入宫中的办法,他摸了摸别在腰带上的m1911一手枪……
实在不行我就冲进去,到时候动静搞大,他们抓着我面见陛下,也算是曲线进宫了。
但是这些侍卫都身材魁梧,看起来武功也不弱,我若是真冲进去,被让他们当做刺客,一刀把我劈了,这可怎么办?
才一瞬间,云落嫣就把刚才想冲进去的想法给打消了,她正想着还能用什么办法见到江帝,只听旁边的关鸿影突然来了一句。
“若实在不行,我们就冲进去。”
关鸿影声音之大,惹的旁边的侍卫都向他看来,云落嫣赶紧捂上了他的嘴。
“莫冲动,莫冲动,你呀,关键时候用脑子……宫外这么多禁军,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冲进去?”
来的路上关鸿影以为云落嫣真的是因为太想念江千尘,所以着急进宫,还一边开着云落嫣的玩笑。
云落嫣无奈,只好向关鸿影透露了一点野史书上的内容,没想到关鸿影听后,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整个人严肃起来,那感觉仿佛像一个做好了准备,时刻准备着要保家卫国的子弟兵一样。
云落嫣和关鸿影正在为什么进宫而大伤脑筋?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对禁军的头领说了一句。
“让他们进去吧,若出了什么事,本将军担保。”
哇塞,好霸气的一句话,
云落嫣朝那声音望去,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烨的护国将军扈南。
这不是太上老君亲自接驾,给上天宫开了后门儿。
“扈南将军。”
云落嫣朝扈南深深一拜,眼中尽是感激。
“云姑娘,不必如此,本将了解你的为人,你既然匆忙赶来,定有要事去面见圣上,王爷和陛下正在殿中,赶快进去吧。”
云落嫣自从知道扈微澜即将嫁给江千成为王妃之后,便再也没见过扈南,
她还想着这次回来,如果再见到扈南,他会不会因为江千尘还挂念着自己,而对自己产生不满。
这次看来,自己还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古话真不是盖的。
扈南的胸襟和气量绝非一般,难怪皇帝都如此放心地将大烨的兵权全都交付给他。
别了扈南,云落嫣和关鸿影被一个内侍带着,朝着江帝的殿中而去。
经内侍通传之后,云落嫣与关鸿影进入,终于见到了江帝与江千尘。
江千尘与江帝同史官正在商讨着为李皇后安葬的过程,听到内侍传讯,云落嫣正在殿外的消息,先是一愣,后立刻激动不已。
他开心的几乎想要飞身而起,立刻冲到殿外,可毕竟是在自己父皇的眼下,江千尘只能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直到云落嫣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中,江千尘的心明显震了一拍,随后再不能平静。
云落嫣走近,对上了江千尘的眼,她朝江千尘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之后,走到江帝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民女云落嫣,今日斗胆求见陛下,实有要事禀告,望陛下恕罪。”
江千尘按耐不住的样子,被江帝看在了眼里,他不动声色,微微抬手。
“平身吧,朕听闻你有要事相告,但说无妨。”
云落嫣在进宫之时,做了一些挣扎。就凭着一本薄薄的书,如何能让江帝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况且,这书上的字都是现代印刷的简化体,江帝能否看懂?
若实情相告,说十五天之后,太子江宁墨会杀进宫中,弑父杀弟,自立为王,弄不好会让江帝误以为自己妖言惑众,诅咒大烨国运?
若这个罪名下来,自己的小命不保不说,还救不了任何人。
可要是实话实说,跟江帝透露实情,说自己是1000年之后穿越来的人呢……他会相信吗?
不管了,这就像一个棋局游戏,只要你参与进来,输赢都是一半一半的比例。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把一切都说个明白,反而更有胜算。
云落嫣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千尘,深吸一口气道:“陛下,民女有一请求,请陛下应允。”
站在江帝旁边的公公一甩拂尘,声音尖锐。“大胆,求见陛下,就敢直接向陛下提要求,你这女子……”
江帝摆了摆手,那公公低了低头向后退了几步,不再言语。
“无妨,朕正要听听,你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