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情,只能放在心中。
凌霄明白云落嫣对江千尘的感情,自己在她心中,也不敢奢求有能一个位置。
况且,她救了自己,带自己跨越千年,让自己死里逃生。
今后,最好的方式,就是把这种感情放在心里,默默地守护着她……
“云姑娘,你在的世界,诸多事物令人惊叹,只是不知,我从大烨而来,要如何再回去?太子蠢蠢欲动,凌霄担心陛下和王爷……”
她朝着凌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安慰。
“我们穿越的时间,有一定的要求,上天既然能让你也穿越过来,就一定也能回去。
今日不急,你再好好休养一日,等后天,我们一同回去。”
为了给凌霄解毒,这已经出来了几日,云落嫣也有些担心,自己和江千尘约好分头行动,自己带凌霄解毒,江千尘则去找江宁墨一同进宫,也不知道宫中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按照自己想象的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过这次,云落嫣心中总是带着一些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告诉自己,大烨不会像野史书上说的那样,太子弑父杀弟,更不会被李氏灭国。
“什么。你们这就着急回去了……”云国峰有些急了。
这几天,就见着自己的女儿急着救人,这又要着急回去救国。云国峰真的有些担心,毕竟那是古代的冷兵器时代,自己的女儿就拿着那本破野史,就想帮着人打江山,换了哪个父母不担心。
“爸爸,你放心,江千尘的府中。有我购买的现代化的武器。就算真的有人谋反。也不一定能打过我训练过的精良小队。”
云落嫣一直对关鸿影训练的王府家丁小队十分满意,毕竟他们已经掌握了现代化武器的用法,对付李韬手下的那些兵士,云落嫣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明天打算就要离开,虽然已经购买了不少武器,放在了陇南王府,可云落嫣觉得还是有些不够,他又联系了那个仿真武器的老板,让他为自己再准备几批仿真的冲锋枪。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之前卖出象耳瓷瓶的钱还剩了不少,云落嫣便拿出了一部分,叫老板将这几批武器,送到了自己家的门口。
看到家门口摆放整齐的几个箱子,云落嫣满意地点点头。经过这几日调养,凌霄已恢复。
“云姑娘,此次回去凶险万分,你可真的做好了准备。”
云落嫣笑了笑:“大烨有我的朋友,还有百姓,我既知晓一些事情走向,怎能坐视不管。再说,我们如果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是否可以改变历史?”
一切准备妥当,云落嫣带着凌霄按着时间回到陇南王府……
大烨,皇宫
而此时的江千尘在大烨那边,已成功与江宁墨会合入宫。
“父皇诉罪,自母后离世,儿臣悲痛难当,大病一场,没有来向父皇请安,是儿臣的错……”
江宁墨并不知道江帝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还以为,自己随便说说谎话,便可以蒙混过关。见了江帝后,江宁墨首先痛哭流涕,拜倒在江帝的脚边。
江帝心中明了,微微一笑,从地面将江宁墨扶起。
“墨儿,父皇从小看着你长大,知道你天生聪慧,如今你母后离世,朕也悲痛难忍……朕年事已高,这大烨的江山,还需你替朕加以巩固。”
“什么?父皇这话的意思……”
江宁墨猛然抬头,首先望见江帝的眼。江帝的眼中满是温情,并无一丝的试探。
江宁墨不可置信的转头,又望了望站在自己身边的江千尘,只见江千尘也是一脸的真诚,眼中带着微笑,望着自己。
这……不可能……父皇如此说,一定是在试探我,试探我是否有谋取大烨皇位的心。
而且母后离世,江千尘也一定知道瑾妃之死,是我的母后所害。他早就已经恨透了我,趁着机会早就应该将我赶尽杀绝,又如何会将大烨的江山拱手相让给我……
面对着自己的父皇和自己弟弟的笑脸,江宁墨死活不肯相信。
在自己的心里,早就把弟弟当成了仇人,从小他就被母亲灌输凡事相争的思想,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什么手足之情。
江宁墨定了定神,将头低了下去。
“父皇,儿臣且才疏学浅,无法担任太子之位。而母后……之前做了错事……才使瑾妃娘娘惨死。儿臣只想为母后守陵,替母后赎罪。”
江宁墨在心中死活不愿相信自己的父皇真的会将大烨的皇位传给自己,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江宁墨和江帝为试探自己而演的一出戏。
心里还保持着警戒,毕竟与李韬的谋划完成,若江帝真免去了自己的东宫之位,让自己去守陵。到那时,自己在奋力一搏,这大烨的江山说不定会落在谁的手中。
“墨儿,朕戎马一生,创下这大烨的江山,而如今朕年事已高,身边最后只剩下你们两个兄弟。
千尘自幼离宫,在外漂泊了太久,不懂得朝堂风云诡谲。但他心思细腻,心性纯良,若管理一方,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王爷。
墨儿,你一直待在父皇的身边,又是朕的嫡长子。就连朝中大臣的性格习性,你也了如指掌,你虽然性子偏执,但是杀伐果断,
你也许不是一个好兄弟,但也会是一个好君王……”
“这……”
父皇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些……这是江宁墨完全没有想到的,此刻,他的大脑一阵混乱,看父亲的语气和弟弟的眼神,没有丝毫对自己哄骗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把父皇和弟弟想的太过阴鸷,后悔自己和李韬做了那么多的计划,甚至想杀掉自己的父皇,结果父皇的心其实还是向着自己。
江帝叹了口气,将跪在地上的江宁墨扶起。
在江千尘的眼中,此刻的父皇并不是那雄霸一方的霸主,是一个渐渐老去,却依然担心儿子的父亲。
一滴眼泪,从江宁墨的眼角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