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笑闹到夜深,容珩自然是要在温阮幼的南苑睡下 温阮幼还没讲完,依依不舍的先去沐浴更衣,快速洗了个澡,边擦头发边往外走。
【我给你说到哪了?】
少年在床榻上托着腮,随意拿了本她箱笼里的**翻着。
【说到思珩阁里,全是我的画像。】
温阮幼看着床榻上的男子,觉得有些尴尬。她忘了容珩是个半大的男子,竟然还穿着披了件外套就出来了。月影纱内只有一件玫色肚兜。
容珩似乎没发觉温阮幼的难堪,自觉起身走向浴房。边走边说。
【怪不得师父千里迢迢也得把西夏王上的头颅给我送来……】
完全没注意温阮幼通红的脸。容珩熟门熟路的从梳妆台的第二层屉子里取出桂花油,倒了一圈于手心,搓热后撩起温阮幼的长发,细细擦到发尾,认真的似乎在处理最棘手的朝政,直到手上所有的油擦到头发全部吸收才起身去往浴房。
淡定维持到走入浴房,容珩才卸下防备,看到她出浴房的那一刻,自己身体就一片难堪,不堪入目了。还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真是辛苦难捱。
回想刚才那一幕,可真像入睡前的夫妻,容珩没叫丫鬟换水,泡到温阮幼泡过的水里,里面全是她的芬芳,没忍住喝了一口,甜甜的花蜜味。不知不觉疏解了一次,筋疲力竭,稳了稳心神,起身穿衣,无意间看到了女子粉色的肚兜,鬼使神差抓起来,塞到怀里。
等容珩出去时,温阮幼已经熨干了发,穿好中衣。
【穿成这样不难受吗?】
容珩头发已经干了,自然熟练的跟上自己家炕一样,丝滑的钻入被窝。
温阮幼一时哑了声音,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徒儿……你十五岁了……】
【对啊,怎么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先帝和你这么大时都生你爹了。】
容珩装作不耐烦,转了个身,给温阮幼一个后脑勺。听不懂,死活听不懂。
【那他好牛,师父把灯吹了。】
温阮幼觉得自己可以说得上明示了,这都听不懂,是因为年龄小吗?
起身吹了灯,回头一看,月色下容珩掀开被子的一角等着温阮幼了。
之前二人睡一个被窝勉强可以说是师徒,是姐弟。
现在……再睡一个被窝……算什么
【你我虽是师徒,但是隔着男女大防,以后不可同榻而眠。】
话音一落,月光下的美人如同碎掉一般,琉璃般的双眸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雾,晶莹的泪珠滚落,像是星辰陨落,带着无尽的苦楚。少年紧紧咬住漂亮的唇,嫣红的下唇被咬的雪白。
容珩颤抖着掉泪,比攮温阮幼一刀还难受。少年眼睛怯弱的像只无害的小猫,可怜的语气充满了哀怨和祈求。哪怕温阮幼知道这里面多少掺合着做戏的成分,也足够让她心疼了。
【唉……不哭了檀奴,一起睡就一起睡吧,别哭了,我一回来就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温阮幼叹着气,怜爱的擦去少年下颌摇摇欲坠的珍珠。滚烫的人心神荡漾。在容珩面前,温阮幼只能无可奈何的束手投降,任谁也想不到,打败刀枪不入的温阮幼只需要容珩的一滴泪。无论过多久,他还是死死拿捏着温阮幼的七寸,最懂怎么治温阮幼。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爱撒娇,这样别人很难坚定立场啊。
容珩声音哽咽,受了天大委屈一样,他心心念念了多年,可是温阮幼满嘴的男女大防,避嫌疏离,怎么可能不委屈,好像这几年只有他自己饱受思念之苦一样。
【本来就欺负我,你一回来就疏远我!定是不疼我了!】
温阮幼心疼的把少年的头抱到怀里,连揉带拍,语气柔的能掐出水。
【说什么胡话,檀奴乖,我们一起睡,别哭了。】
容珩在女子怀里大口吞咽她满身芬芳,两坨云彩把他的脸都挤变形了,好舒服。
老老实实被容珩揽着腰拽进被窝,安静躺在容珩身边。
少年似乎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老老实实躺着,还要听她继续讲故事。
温阮幼嘚吧嘚吧讲到子时,把容珩都讲睡了,自己也昏昏沉沉。
女子困到极致,沉重闭眼的那一刻,本应该早睡熟的少年突然睁开眼。
小心翼翼的把女子脖子后的系带解开。
她晚上小动作多,翻身勤,不需要容珩动手己就把肚兜给搓到小腹上去。
容珩仔细的把女子抱到自己怀里,他现在比温阮幼高一头,大到能用身体包裹住温阮幼了,白天还威风凛凛的镇国公睡熟后乖乖巧巧的,想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容珩喜欢的紧,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鼻尖,最后亲亲她的嘴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嗯,比梦里的还香。像她的洗澡水一样甜。
不出两个时辰,温阮幼翻身翻了好几次,肚兜滑到肚脐上,轻薄的中衣内空无一物。
曲线若隐若现,容珩俯身趴过去,轻轻嗅了嗅,没有奶味,只有浴房里的香甜,不知她用什么胰子洗澡。
伸出舌尖点了点,软软的。温阮幼按理说不应该睡得这么沉,容珩送她的佛珠被安神香和夜交藤茯神这些助眠安神的汤药泡了一年以上,待久了自然睡得也沉。
温阮幼不仅没醒,甚至还流涎了。容珩轻轻拿帕子沾掉。剥开少女的中衣,像是给鸡蛋剥下外面的薄膜,露出里面的美玉。
因为常年练武,少女躯体算得上极其凹凸曼妙,墨发毫无章法慵懒的披散在锁骨和手臂上,黑与白极致的对比。容珩看着满眼的春景,呆滞住了。
啪嗒一声。
一滴血落到温阮幼的桃花上,容珩流鼻血了。
少年虽然手忙脚乱但尽量保持轻手轻脚,下床找了块布堵上鼻子,大口灌了一整壶水。等到血液彻底凝固,才重新爬上炕。
少年擦干净她身上的血迹,给女子穿好中衣不敢再造次。
用温阮幼的手给自己疏解了一次。
阿嚏!
卯时不到,温阮幼被冻起来。窗户怎么开了?是睡前忘了关吧。
不,是容珩疏解完后为了散掉一屋子甜腥味打开的。
少年在自己身侧睡得很熟,恬静又漂亮,不自觉伸手摸摸少年的脸颊。温阮幼低头猛的发现自己的肚兜系带开了,趁着容珩睡着连忙系好打了个死结。
还好他没看见,不然温阮幼这个师傅的脸就丢到西突厥了。
打理好衣衫,温阮幼又重新躺在容珩身边,沉沉睡过去。
卯时三刻,豆包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
【殿下,太师,该早朝了。】
容珩自控力一向很强,豆包叫的第一声就爬起来洗漱穿衣。
向阳帮容珩打理好身上的玉佩香囊和冕冠。刚才进屋的一瞬间,温阮幼还躺在容珩怀里,容珩半裸着胸膛,优雅又懒散,女子则是中衣微敞,露出小衣。
他俩昨天晚上不会成事了吧?不然正常师徒谁会这样?也太亲昵暧昧了?简直就是太子与他的宠妃。哦不,是将军与她的男宠。
【师父,醒醒,今日父皇主持早朝,给神策军加官封赏,你可是主角,不能迟到。】
少年好脾气的把她从被窝里拖到自己怀中,亲自给温阮幼穿上外套,鞋袜和长靴,熟练利索的像天天做一样,温阮幼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任他打扮收拾自己,豆包和向阳在旁边都插不上手。只能装作没看见主子这副奴相,在原地低头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