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中海回来不久,郭绍华也哼着小歌回到了四合院。
经过大门口的时候,那张大字报还围着不少人!
郭绍华内心感叹街道办的效率,但是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就直接回家去了。
不过与他的表面上的淡定不同,他的内心可是痛快的很!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机关算尽,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看你还怎么在四合院里立足!
回到家后,早已等候多时的郭陈氏就一把将郭绍华拉到饭桌上!
晚饭是玉米面窝窝头,熬得浓稠的玉米粥,还有一小碟咸菜疙瘩。
桌子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格粗布,油灯的火苗微微跳动,映照着简陋却干净的屋子。
郭绍华端起粗瓷碗,夹了一个窝窝头,就着咸菜,大口吃起来。
郭陈氏坐在对面,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眼角眉梢都是慈爱。
“慢点吃,别噎着,又没人跟你抢。”
郭陈氏嘴上嗔怪,手里却不停地给郭绍华的碗里添着玉米粥。
“绍华,今天上班怎么样?还顺利吗?同事们都好相处吧?领导有没有为难你?”
郭陈氏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抛了出来,每一个问题都饱含着母亲的关切。
郭绍华咽下嘴里的食物,抬起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妈,您就放心吧,一切都挺好的。同事们都很热情,领导也对我挺客气的。”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想让母亲担心。
这老太太,问题也太多了,跟个机关枪似的,突突个没完。
不过,这大概就是母亲吧,总有操不完的心。
前世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有些羡慕那些有家人牵挂的人了。
郭绍华心里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那就好,那就好。”
郭陈氏听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又絮絮叨叨地问了一些工作上的细节,郭绍华都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郭绍华看着郭陈氏苍老的面庞,内心有些发酸。
没记错的话,她才四十出头吧!
可是看面貌和六十岁的小老太太有什么区别?!
郭绍华扒拉着碗里的玉米粥,咸菜疙瘩在窝窝头上蹭出几道浅浅的印痕。
“妈,我跟你说,我今天上班,厂长对我那叫一个热情,恨不得把心都掏给我。”郭绍华放下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郭陈氏的手一顿,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真的?厂长真的这么说?”
她不敢相信,自己那苦命的儿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她这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只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郭绍华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还有假?我可是东北工学院冶金专业毕业的,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他们厂里就缺我这样的人才。”
郭陈氏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皱纹也舒展开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厂长的期望。”
她絮絮叨叨地嘱咐着,生怕儿子年轻气盛,不懂得人情世故。
郭绍华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着,这老太太,真是操碎了心。
不过,这种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毕竟他前世就是个孤儿,最渴望的就是家人的关怀!
现在虽然只有母亲,但是总比一个都没有好!
或许下一次穿越他就父母双全了吧!
“妈,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郭绍华夹起一块咸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郭陈氏看着儿子,心里充满了希望。
她相信,只要儿子努力,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对了,妈,我今天上班,厂里直接给我定了九级工程师,单单基础工资就有102元!”郭绍华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兴奋。
一百零二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他们娘俩吃喝不愁了。
郭陈氏的手猛地一抖,手里的窝窝头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一百零二块?你没听错吧?”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郭绍华得意地扬起眉毛:“我还能听错?这可是白纸黑字写在工资条上的,而且,我还是厂里的技术科副科长!加上各种补贴,一个月少说也得一百三!”
一百三!
郭陈氏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颤抖着双手,抓住郭绍华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哽咽:“绍华,是真的吗?咱们家真的要好起来了?”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那是喜悦的泪水,是期盼的泪水。
郭绍华用力地点点头,握紧郭陈氏的手:“当然是真的,妈,您就等着享福吧,以后我挣钱了,给您买好吃的,好穿的,让您过上城里人的生活。”
郭陈氏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好,好,好,只要你好,妈就什么都好。”
她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儿子出人头地,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要实现了。
郭绍华看着郭陈氏,心里充满了感动。
他知道,为了他,郭陈氏付出了太多太多。
过了一会儿,郭绍华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便将话题引到了易中海身上。
“妈,您今天没出门,不知道吧?街道办把易中海干的那些龌龊事,都写成大字报贴到大院门口了。”
郭绍华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什么?!”
郭陈氏一惊,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绍华,你……你说的是真的?易中海他……他能干出什么龌龊事?”
在郭陈氏的印象里,易中海一直都是个德高望重、品行端正的人。
平日里,易中海在院里主持公道,调解邻里纠纷,大家都对他敬重有加。
郭陈氏更是把他当成道德楷模,时常拿易中海的事迹来教育郭绍华。
哪怕上周易中海开全院大会帮贾家强占他们家的房子,她也只是以为他是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帮扶院里的困难家庭!
虽然这里头的受害者是他们家!
但她也只是作为受害者的愤怒,实际上易中海在她心中还是那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
现在,郭绍华突然告诉她,易中海是个伪君子,这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郭绍华放下碗筷,将街道办贴出的三张告示内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陈氏。
从易中海隐瞒街道办通知,继续以“一大爷”自居,到他为了养老,与贾东旭合谋强占郭家房屋,再到他私吞何大清寄给傻柱的生活费。
每一件事,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郭陈氏的心中炸开。
郭陈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敬重的易中海,竟然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欺骗了整个四合院的人,利用大家的信任,为自己谋取私利。
更可恨的是,他还想算计到自己儿子头上,要不是郭绍华机警,恐怕早就着了他的道。
一想到这里,郭陈氏就感到一阵后怕,同时又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这个易中海,真是太可恶了!亏我还一直把他当成好人,真是瞎了眼!”
郭陈氏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郭绍华看着母亲的反应,心里更加畅快。
易中海,你也有今天!
你不是最看重名声吗?
现在,你的名声彻底臭了,我看你还有几分像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