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能书写未来 第53章 中流砥柱（二）

后金重甲步兵方阵阵列前行，那沉重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人的心上，盾车越推越近，“砰砰”铳声响起，金力摇了摇头，这还有这么大的距离明军居然就沉不住气，开始射击，只见烟雾弥漫，铳声阵阵，不见对方有人倒下，又过了一会，见敌距离明军五十米，金力拔出战刀，右掖千总和各把总见状大声喊出口令：“掀衣！”炮手迅速掀开盖在炮管上的油布，金力挥刀，“点火！”三秒之后“轰”“轰”“轰”金力所部第一批次虎蹲炮齐发，只见当面盾车多有被掀翻、打烂的，连带躲在盾车后的步兵也有倒地不起的，但是收效不大，紧跟着第二批次虎蹲炮再发，这次打击面扩大，可以看见面前空了一个小扇面，这时后金重甲步兵距离明军已经不足三十米，就见后金步弓手长弓齐放，乱箭齐飞，明军霎时被射倒一批，紧接着对方发一声喊快步冲锋，再看时已是混战一团，厮杀成一片了。

金力看着前面乱成一片的战场，听着身边把总急促命令填充虎蹲炮的口令，总有一种置身事外看电影的感觉，但是那不时倒下的身影，飞到半空的身体残肢和头颅又告诉他就在战场。他并不担心后金军的弓箭，因为他知道后金弓箭势大力沉但是射程不远，以现在他的全副武装就算是被射到也没法伤到他，只要不是射中眼睛。

前面“轰”的一声，有人大声在喊，金力听不清楚在喊什么，但是能看到明军在慌乱，金力看了一眼右掖千总，看到他挥手示意：“点火！”虎蹲炮又是次第发射，再次拉扯走了一批生命，金力看见有后金兵脑袋崩裂，有胸膛喷血，有断肢白骨……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有一种快感。这时他感觉到有人在喊他：“将军！将军！”金力转头，因为面戴盔甲，他只能转头才能听得清楚别人和他说话，就见他的一个亲兵大声喊：“前军王宣将军阵亡！赵梦麟将军重伤！”金力问：“现在谁在指挥？”“洪大义将军！”金力往前望去，见前阵已经被撕开口子，虽说明军一直前赴后继地拦堵，但很明显口子还在扩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雨停了，雾开始弥漫。金力举起望远镜观看，却看见对方后方奔来二三十人，金力心里一跳：“白甲巴牙喇！”对方出精锐了。

金力命亲兵将营帐里的“莫洛托夫鸡尾酒瓶”都搬出来在各自位置放好。然后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前面的战斗环境里，虎蹲炮继续在发射，但是双方已经纠缠在一块，炮的威力基本没了。

那二三十个白甲巴牙喇冲进战场，威力立即显现出来，所到之处翻江倒海，触者即溃，一会功夫明军就开始出现了第一个逃兵，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逃跑，整个明军队伍就像潮水一般迅速退了下来，炮营士兵也开始惶惑不安，频频回头看金力，金力令亲兵全部都到射击平台边举起手里的枪支瞄准。

他自己则对右掖千总做了个手势，千总急促发令，令右掖士兵发射佛郎机炮，炮响人倒，里面有明军有后金军，只为了告诉逃跑的士兵，避开我炮营方向，佛郎机炮不断发射，打的面前为之一空，那些明兵都像潮水一般绕着两侧跑了过去，而那些后金兵也很规矩的站在了佛郎机炮的射程之外，跟着两边跑过来的后金兵也有几个，一看自己和大部队脱离了，就转而朝炮营扑过来，结果到近前一看，被铁丝网给挡住了，不过仔细观察后发觉铁丝网只是顾头不顾腚，前面连续不断，后面则开了个大口子，他们就狞笑着绕到后边进来，要砍死这些放炮的明狗，然后就看见前面站着几个人，手里端着不长的一个东西对着他们，就听见对面一声：“fire！”（那又是金力的恶趣味）就听见“啪啪啪”连声木仓响，这十几个人瞬间就见他们的萨满去了！

努尔哈赤看着战场：“怎么不动了？”阿敏说：“明狗火炮凶猛！”努尔哈赤不满地说：“难道有火炮就不进攻了吗？”他手一挥，后方的重装骑兵开始前进，马儿小步奔跑，继而逐渐加速，然后极速地奔驰起来，整个战场回响着雷鸣般的马蹄声。

炮营的士兵脸色雪白，金力举手，千总下令所有炮营士兵弃炮，全部退入铁丝网圈内，一直退到第二层铁丝网之处，虽说是先退入了铁丝网圈，但是炮营士兵还是不由自主地发抖，因为他们现在没了炮，也就跟待宰的羔羊差不多了。

金力将面前射击平台上的油布揭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进攻吧，尝尝一战里最为着名的战场绞肉机吧！

他轻轻地竖起标尺，眯着眼睛望着套进准星里的骑兵，看着面前的那些重装步兵让开冲锋的线路并且在那里欢呼鬼叫，他们已经不急于进攻了，他们更喜欢看这群明狗在铁蹄下的颤抖。

金力屏住呼吸，来吧，来吧，来吧，他轻轻向下拨开保险，咬牙一按“哒哒哒”“哒哒哒”马克沁发出了极为悦耳动听的声音，金力觉得它是在唱歌。

随着马克沁的木仓声响起，就见高速冲刺的重甲骑兵就像被无形的棍子横扫一样，一排排的倒了下去，人仰马翻，不断的前进不断的翻倒，在金力的面前三百米处不断地堆积起马和人体的墙来，“咔”子弹打完了，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亲兵连忙又拿起一条弹链，金力非常快速地换上，拉动木仓机，按动扳机对着站在不远的那群脸上凝固了笑容的重甲步兵和那二三十个白甲巴牙喇迅速扫射过去，“哒哒哒”“哒哒哒”面前的步兵就欢快地跳起了舞蹈，大梦初醒的士兵脸上露出恶狠狠的凶相，向金力这边扑来，可惜啊快不过子弹，他们纷纷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漏网的那些个则被金力的亲兵纷纷打倒，整个战场一会功夫就只听见金力的木仓声了。

金力的第二条弹链没有打完，那些骑兵死的死伤的伤，机灵点的拉转马头向后方逃去。

努尔哈赤目瞪口呆地看着逃回来的骑兵，因为雾的缘故他已经看不清楚战场的情况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功夫万马奔腾的场景就变成了零星逃回的脸带惊惧的骑兵。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最后逃回来的步兵告诉他那二三十个白甲巴牙喇无一生还，这比挖了他的心肝还让他痛彻心扉。

而在另一边，本以为自己会被像小鸡子一样宰杀的炮营士兵兴奋的无以复加，他们本想在就冲出去到处去砍首级，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白花花的钱啊，但金力下令只准他们在铁丝网范围之内活动，因为大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周围情景。

金力升起无人机，开动热成像模式，到处巡弋，然后他惊诧地发现努尔哈赤的部队消失了。

金力迅速地将无人机飞向杜松攻击的吉林崖，发觉努尔哈赤正在带兵赶去和代善皇太极汇合，努尔哈赤不亏是位枭雄，杜松危矣！

金力令炮兵将所有火炮收拢装弹，令十位手持汤姆逊冲锋木仓和十位手持m1加兰德步木仓的亲兵留下，驻扎萨尔浒大营，命右掖千总主持大营事项，注意收拢逃兵。他自己则带领另外十位装备汤姆逊冲锋木仓的亲兵迅速赶往吉林崖。

他知道这点人没法和努尔哈赤硬拼，只能打游击，就看能不能救得下杜松吧。

无人机在飞，金力在追，而吉林崖杜松已经陷入苦战。

当代善皇太极领兵来的时候，杜松就知道自己可能无法脱身了，萨尔浒大营可能凶多吉少。在本来的时空里这时候萨尔浒大营确实已经沦陷，但是现在出现了金力这个变数，使战场态势发生了巨大变化。本来被消灭的两万人被保存了一半，努尔哈赤的计划也被打乱。

杜松面临两面夹击，吉林崖的后金兵已经和努尔哈赤这边的后金兵一起向他发起攻击，但他并没有考虑过投降，带着他的亲兵，不断地冲阵拼杀。夜幕渐渐降临，杜松包扎好左臂伤口，准备令手下打起火把继续再战。

火把点亮，杜松准备继续冲阵，却不料在他不远的地方后金贝勒赖幕布正带人准备围攻，一见火把下的杜松心中大喜，暗中拉开弓箭，一箭过去杜松一头栽倒，左右士兵哗然，继而转身便逃，赖幕布派人给努尔哈赤送信，告诉父汗他已经杀掉杜松，然后他带兵追杀逃兵，却不料听见“哒哒哒”声音响起，他的胸膛一下好像被重锤击中，翻身掉下马来，后金兵大惊，要想抢回尸首，却不料一阵清脆的打字声后全军覆没。夜色昏沉，赖幕布的这一牛录灭亡现在还没有引起努尔哈赤的注意，这时候的他还沉浸在杜松被杀掉的喜悦里，杜松死了，这意味着西路军名存实亡了。下面他就要迅速北上吃掉北路军马林所部。

金力带着亲兵干掉赖幕布后开始收拢四散奔逃的士兵，见努尔哈赤率军离去他也没有过分纠缠，带着收拢的千把人开始返回萨尔浒大营，一路走一路救人，一路收拢人，到达大营时已经收拢了两千多的士兵。

大营里炮营士兵是兴高采烈，其他士兵则士气低沉。炮营的士兵今天砍了许多后金军的脑袋，那都是不折不扣的银子，所以他们高兴。其他士兵因为大营两个副将俱已身死，他们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所以士气低沉。

金力回到了大营，他看着军营里泾渭分明的两部分人，接下来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