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力妈说:“这你生下来姆们家就没吃过烤鸭,你怎么对烤鸭门清呢?”金力听了放下心来:“啊呀我的娘诶,我就是没吃过烤鸭我好歹也是个高中生了,我的那些个同学还能有没吃过的?那他们吃了能不到学校里说?我还知道老莫西餐厅呢?要不下回咱吃西餐去?”小弟一旁听了睁大眼睛点头:“好啊好啊!”金力妈手里拿着鸭架子上撕下的一块肉顺手塞进小弟嘴里:“好什么好?那是西洋人吃的玩意儿,哪是我们能吃的?你是听到什么吃的都要吃,别听你哥瞎说!”
金力爸在一边啃着鸭架子,眼里带着笑看着,虽说老儿子受了点伤,可现在没什么事,这里其乐融融,就是他爱看到的样子。
吃了饭,金力把爸妈都赶回去了,老娘今天脚受伤了,心里受了很大波折;老爹厂子里加班明儿要出车,金力让他们早点回去歇着,顺便把剩下的烤鸭带回去给大姐二姐小妹她们打打牙祭,他自己反正是国庆放假连带四号星期天没什么事,就由他先来照顾小弟。
金力爸妈回去了,小弟吃饱了又睡着了,金力无聊就一个人坐着发呆,手不由自主地摸着口袋,抠出来剩下的两块钱,他无意识地玩着钱,觉得自己有点什么事忘记了。想了一会,他一拍脑袋:“我去!”他把从徐州那弄来的东西忘了,就那么埋在那个荒院里,这不会潮了、烂了吧?金条不会!手木仓、子弹不会,最多锈点,那些钱可说不准,毕竟没有用油纸包住,好在这几天没下雨。
金力又有点迷糊了,但还是强撑着没睡。不一会急诊室里推进来病人,过一会又进来个伤员,人进人出的,也让在急诊室边上留观室里的金力烦不胜烦,看看小弟倒还在睡着,他就转头想出去看看,但是他心里一跳,急忙转过来盯着小弟,他看见小弟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他连忙伸手摸了摸小弟的头:烫!手里感觉火烫!果然,小弟发烧了!
金力急忙出去喊医生,医生进来一量体温39o8,赶忙要护士给小弟打了一针阿司匹林,再让金力给他物理降温,用麻布接凉水冷敷。金力就在医院向护士要了两块麻布,到走廊尽头盥洗室里接了凉水给小弟放在额头,又拿了点纱布点了医院的酒精给小弟擦手心、脚心还有腋窝,惹得护士老看他,金力奇怪她看什么,结果护士一句话解了他的疑惑:“你是学医的吗?我看你还挺内行!”金力摇摇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有同学家学医。”“哦。”金力这会显然没有心思和护士八卦,护士也就看了看出去了,急诊室里还有别的病人和伤员呢。
金力在留观室和盥洗室来来回回,凌晨小弟的温度总算是下去了,但是金力的心并没有放下。后世短视频刷的太多,一个身体虚弱的人一旦发烧可不是那么好退的,金力这时候更加无比怀念后世那四通八达的物流还有那无数的医疗用品和医药。
金力看向右眼的光标,“经过一夜的治疗小弟终于退了烧,脱离了危险……”他写道,金力默默地等待着,如果小弟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光标写下的内容就不会变化,反之就得看里面显示啥了。
金力脸色苍白,因为光标将金力写的话抹去了,显示出来的是:“小弟第二天又发起了高烧,这次来得更为凶险,他小小的身体出现了抽搐……”
金力手指甲掐进了手心,难道真的?金力摇摇头不想,对了AI可以咨询啊,金力冥想:“可以从后世买来药物来治疗吗?”过了会就见光标闪烁:“你在想屁吃!”虽然怼的俏皮但金力有打死它的冲动。“小弟发烧原因是什么?”光标闪烁:“根本原因是受惊吓,加上进医院时感染病毒,由此出现病毒性感冒。”
金力很后悔,为什么早不运用这个咨询功能,“目前有什么好的办法控制住?”光标闪烁“以现在医院的条件无法做到。”金力心里一片冰凉,他呆呆地看着这句话,不对!不对!它是说现在“医院”的条件无法做到,没有说其他地方。金力忙问:“那哪里能做到?谁能做到?”光标闪烁:“找施今墨、赵炳南或王伯岳!”“怎么找?”“黄宜勇”金力一呆,对哦,黄宜勇他家有路子的。
可今天放假啊他家里在哪里金力不知道,索性度娘了!“黄宜勇现在在哪里?”光标闪烁:“不知道!”金力一怔:“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光标闪烁:“他是什么知名人物吗?能让六十年后的世界知道他?”金力觉得这AI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他有感觉但没证据。好吧,有方向了,有办法解决了。剩下靠自己吧!
他伸手摸了摸小弟的头,温度还正常。但金力知道天亮后就会再一次发作。他走出去和护士交代了一下,让她顾着点,他自己要去找个医生。护士听他要找医生去差点没把眼睛翻出来给他看,你这是骑马找马啊,这么不信任人,信不信我打死你!
金力没管那些,他现在没心思和个小护士较劲。出了医院门,他升起无人机。看我右眼问AI左眼找高德。输入“黄宜勇”然后循迹一路前行。
走着走着来到了东城分局,咦,这货放假居然没回家,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找怼。
敲了门,巧了又是老段,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金力笑着问:“段叔,黄哥在局里吗?”老段一边开门,一边说:“在里面呢。怎么?今儿又杀猪?”把金力让进门后,指着二楼灯亮的地方说:“上那!”金力谢了,要走。老段拉住他:“小金啊,以后要是再杀猪也给叔来块肉啊。”金力笑着说:“好的,段叔。”看来老段品出上次的味了,金力感叹这世上就没有笨人啊。
金力上到二楼,敲了敲亮灯的屋门,里面有人走动,打开房门,正是黄宜勇:“大力?”黄宜勇一呆,脸上一阵激动,金力知道他想什么,连忙说:“黄哥,是我有麻烦求你点事。”黄宜勇听了就走出来,关上门,和他一起到了楼下。
到了院子里,黄宜勇问他:“怎么了?怎么这时候找我?”金力说:“我也是没招了,才来找你的。”黄宜勇说:“什么事?只要不是杀人,抢劫,弓虽奸就能办!”金力就把小弟反复发烧,他要找个医术高超的医生,还得是这三个人里的一个的事说了说,等到他说完,明显看见黄宜勇舒了口气:“就这事儿?”金力点点头:“就这事!”
黄宜勇:“我当什么事呢!”他想了想:“那俩都在四九城中医医院呢,施今墨老先生在中医学院教书,倒也在外边巡诊,不过他好像不去六院,那是西医院,老头是中医,他不爱上那去!”他又思索了一阵:“这样,我白天联系一下,我把这的电话号码给你,你九点,不,八点半给我打个电话吧,我那时候告诉你上哪能找着他。”金力点点头,连连感谢,黄宜勇摆手:“咱俩不用这个,说实话我看着你来激动了一下,还以为你又给我送成绩来了呢。”金力“哈哈”一笑:“哪可能呢?我有那么大能耐嘛!”
两人分别。金力怀揣着电话号码,心里也惦记着小弟,迅速回去了,他的心里总算有点安慰,但是他还是在右眼里输入“经过施今墨的治疗,小弟终于好了……”,金力一路忐忑,一直到了六院门口,那光标下的字眼依旧岿然不动!金力总算放下了心!
果然,刚破晓,小弟的体温迅速上升还夹着一阵阵的咳嗽,医生护士赶进赶出,但一直没有有效地压制下去,看看到了八点半钟,他就走了出去,东转西绕找到了打电话的地方给黄宜勇打了个电话,黄宜勇告诉他到中医学院那儿找施今墨先生,老头今儿上课不出诊,已经说好了。
金力连连称谢,急忙忙跑回六院,就见老妈一脸泪水的手里拿着个饭盒在那里手足无措,金力急忙上前把她拉到一边,跟她说了自己的后续做法,金力妈拉着金力的手:“大力,你说的真的?”金力说:“那还有假?人现在都等着我们了。”金力妈说:“那我们快去!”
金力和金力妈好不容易摆脱了六院医生的纠缠,在他们的怒眼里抱着小弟出了门,路上拦了一辆马车,给了车老板两角钱,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了中医学院,找到了施今墨老先生。
和老先生一说,老先生:“啊,你是莫兰说的那位。”金力有点摸不着头脑:“老先生,我托的人是黄宜勇黄大哥。”老先生点点头:“对!就是那猴崽子。莫兰是他妈!”
摸脉看眼,再看舌头,约莫半来钟头,施今墨写了方子叫来他的一个学生,让他煎药去,又写了一个方子让人捡药。他和颜悦色地对金力妈说:“大妹子,这头一方呢是给孩子退烧的,一剂就可;这二一方呢是孩子有点感冒咳嗽,给他清毒定咳的。头一方这里服下就好,这二一方你要带回家去,家里用盛饭的中碗两碗水煎成一碗这样服用。”施今墨老先生看了看小弟打了石膏的手和腿,“另外孩子的手腿我也给你开个方,你看呢要捡药呢就一块捡去。”金力妈点点头。
药煎好给小弟喝下去,小弟昏昏欲睡里还是觉得药的苦,皱着眉头。一会功夫,小弟的烧就退了。金力大为惊讶,中药这么神奇吗?想想自己前世对中医的怀疑,金力有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