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一方炽热，驱我半生阴寒 第82章 照会二姐

半个多小时后，柳牧阳准时地坐到了他二姐的办公室。

“二姐，你开完会了？”柳牧阳笑着问。

“郑雯提前约了我，说你要在这个点过来，我把我自己的会往后推了半个钟头。”说完，二姐抬手看了看表，继续说道：“意思是，你只有半小时的时间，弟。”

“半小时足够了，谢谢二姐。”柳牧阳笑着说道，接着把椅子往二姐的座位前挪了一挪。

二姐是集团的财务副总，又是常务董事，地产开发要用钱，那自然得找二姐支持。快速地把小常哥和老桑和开发进度的事情报告完以后，接着便是说钱的事。二姐也自然知道她这次来的目的，没有重要事情不会亲自找她，而且还是在她的办公室里。

“那小常的事我知道了，没有像的那么严重，你不用太担心。这种事他以前做的多了，这次是他自己不小心，按理该由他自己承担才是，要不是看弟你的面子，我不光不会过多关心，反而会处罚他。我看他是干的时间长了，有点飘了，任由下面人胡来，结果出师未捷，先让自己人挂了彩。”二姐说道。

“二姐，我一早已经批评过他了，下面看他的行动。不过我话都说出口了，您该支持的也得适当支持支持嘛。”柳牧阳笑着道。

“笼络人心笼到你二姐我这来了，呵呵，我还不知道你那小心思。不过，这有些事也确实需要你来出面更好。之前的项目该你出面的时候，你那会在家胡乱发疯，身体还不太好，那会都是爸和我去的。咱爸自然不用说了，那小常就是爸一手带起来的人，后来爸有别的事，就让我替他，结果一来二去，我跟他们居然混的透熟。我那时经常带着安全帽穿着劳保鞋去他们现场，虽然我对现场具体的操作不是很清楚，但他们的账却瞒不过我，两三次以后，他们在账上动的手脚我就一清二楚，为此他们还背地里给我起了外号‘女魔王’。外号什么的我也无所谓，这些年给我取外号的人多了，什么女霸王，女魔头，男人婆等等，我都习惯了。别的事都还好说，钱和账，说得再动听再漂亮，那是绝对不能含糊的。弟，你也要一样。这帮人就得好好约束着，一旦给他们放开点口子，他们能给你捅出大窟窿来。”二姐说道。

“受教了，二姐，一定谨遵教诲。”柳牧阳微笑着答道。

“该支持的二姐肯定支持，你让老桑当名头上的老板，你看二姐可反对啊？我还专门把我的得力助手小刘派给他给他当副总了呢。小常的事，你既然安排过了，那就快速地推进下去，二姐可等着收成果呢。这两年集团的业务增长不够快，有好几个板块不光没有增长，甚至还有萎缩的迹象，后面咱们得多花点时间来研究，是继续保留还是要砍掉。”二姐说。

“二姐，那个你先研究吧，我先把我这个项目弄好，给明年的集团业务添个好彩头。”柳牧阳道。

“那好啊。说到这事，我这两天倒还真接到了不少银行的电话。不得不说，他们的消息是真的灵通，这个项目还没正式公布吧，不是只搞了个内部‘分赃’吗？银行的人怎么知道得那么快？”二姐说。

“二姐你说话真直白，什么叫分赃啊！那叫兼顾各方利益好吗，而且你和柳老头不是也经常提醒我吗，生意场上的事，好多时候不能独吞独占，得利益均沾才好。”柳牧阳道。

“嗯。是这么个话，现在集团大了，也过了独吞独占的年代了。现在这年月，谁还不了解谁啊，好多都是互有持股，相互抱团的。哦，对了，樊家那一老一少，你别跟他们过多计较，我和爸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现在他们自己正在作死，那怪不得别人。东南边的人都派人出面警告了，这爷俩还不长记性，非得把自己仅剩的那点家底给耗光了不可。”二姐道。

“他们家在外面可高调着呢，听说还吸引了不少人奔赴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沐清的老大。”柳牧阳笑着说道。

“弟，谁是老大这事以后尽量少提。老大不是自封的，要是能耐大了，你不用说，也自有人认你，这哪是自封能得来的事？樊家的事咱只看着就好，你也别掺和，后面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他们爱当老大，就让他们当好了。”二姐说。

“姐，你说樊家这一老一少没那么傻吧，尤其是那樊老头，我觉得他还是挺有些脑子的，怎么在这种事上看不透呢？”柳牧阳问道。

“怎么说呢？弟，你听说过吸x上瘾的事吧？樊家现在这情况，就跟那种差不多。据我了解，原本是来救急用的，结果樊桂普那小子一发不可收拾，竟然自己搞起了这一套。南边好多这种公司最后都败在资金链上，我看樊家后面估计也是走这个路。只是樊家之前有积累，好歹有点家底，经得住折腾，而且这两年市场还不错，把风险给掩盖了而已。所以在外面场看，樊家搞的红红火火的，不少人趋之若鹜地往那奔，就想着分一杯羹。”二姐说道。

“哦。还是二姐看得通透。”柳牧阳道。

“你小子在外面跑过，还在国外也呆过，难道你看不出来？这还用我指点？”二姐反问。

“那个樊老头还巴巴地想在那块地的开发上也插一脚？”柳牧阳说。

“弟，看你这话说的，谁还会嫌钱多呢？再说，我怀疑那樊老头可能也看出点苗头来了，他哪见过那么大的资金量，心里估计都没底。他也想给自己找个依靠，万一要是真不行了，他还得给自己留点本金好养老用。”二姐道。

“二姐连这些事都这么清楚？”柳牧阳好奇地问。

“你也不免把你二姐看得太神奇了，这是樊老头跟咱爸提起来的，爸又原封不动地复述给了我。”二姐道。

“二姐，这种信息已经算得上商业机密了吧？这樊老头跟咱家老头什么交情，就直接把这种事透露出来了？”柳牧阳问。

“你想多了，弟。你以为他是装怂吗？他那是给咱爸炫耀来了。”二姐笑着道。

柳牧阳瞬间明白。“咱家柳老头没给他说破吧？”柳牧阳问道。

“咱家老头是什么人，能少说一句话时绝对不多说一句话的主。那樊老头想在咱爸这炫耀一把，让咱爸羡慕他来着，结果一句艳羡的话都没听着，还硬被咱爸拉着闲扯了一堆家长里短。然后听爸说，那樊老头喝了两杯茶后就走人了。”二姐说完，呵呵一笑。

“对了，二姐，你刚说有银行的人给你打电话了？”柳牧阳问。

“嗯。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消息。这还没开动呢，就有银行的人就上门要给我们放款了。不过，弟，你还别说，有两家给的条件还真是不错。等你那边前期工作一弄完，后面马上就能用上。”二姐说道。

柳牧阳的脑筋飞转，很快便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八成跟山庄和东南边的人脱不开关系。不过既有优惠条件，那又何不成人之美？于是接口道：“二姐，你接触的人多，银行的人你肯定也熟，既然人家主动送上门，而且你刚说有两家给的条件不错，那咱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理是吧？”

二姐快速略过柳牧阳的眼睛，虽然目光一转即逝，但二姐毕竟是二姐，还是从柳牧阳的眼神里看出了点什么，于是笑着道：“弟，这个不用急，马上到年底了，该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而且有两家竞争，再争取争取，估计还能再多点优惠条件。”

柳牧阳不再接话。微笑，默然。

“时间差不多了。”二姐又抬手看了下表。“弟，你好几天你到你分管的部门了吧？你不在的时候可都是二姐我在替你管着呢。忙的的时候，郑雯那小妮子有时一天能往我这跑十八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的专职秘书呢！快去看看吧，郑雯不错，值得培养。”二姐说。

“好，我这就过去。”柳牧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