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风成功拿下棱堡,望着那飘扬而起的明朝日月旗,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与畅快。然而,他深知,战斗远未结束。目光如鹰般扫向港口,停泊在那里的葡萄牙商船及战舰,如同待宰的猎物,却又有着垂死挣扎的威胁。
“弟兄们,乘胜追击,莫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李长风一声令下,明军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朝着港口冲去。
港口处,两艘风帆二级战列舰上的葡萄牙人看到棱堡升起明朝的旗帜,顿时脸色大变。昨晚枪炮声响了一夜,事态不明,他们只能按兵不动。如今城头变换大王旗,他们明白,大事不妙,棱堡已然被明军攻占。这两艘战列舰的舰长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开炮!向陆上的明军开炮!”随着舰长的一声怒吼,战列舰上的火炮齐齐发出怒吼。
“轰隆!轰隆!”炮弹如雨点般朝着陆上的明军倾泻而下。刹那间,大地颤抖,火光冲天。炮弹落地之处,泥土飞溅,明军士兵被强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鲜血在空中绽放成一朵朵诡异的花。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战场上。明军损失惨重,一时间阵脚大乱。
但英勇的明军并未退缩。李长风迅速调整战术,大声喊道:“弟兄们,夺取陆上炮台,反击!”在他的鼓舞下,明军士兵们不顾生死,朝着陆上炮台冲去。葡萄牙士兵拼死抵抗,枪炮声、喊杀声震耳欲聋。
张定岳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砍倒了面前的几个葡萄牙士兵,向着炮台冲去。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他身形一晃,但很快稳住,咬着牙继续前进。
明军如潮水般朝着港口的葡萄牙炮台涌去,喊杀声震天,似要将这夜幕都撕裂。葡萄牙人凭借着炮台坚固的工事与精良的火器,拼死抵抗。
火光在夜空中肆虐,葡萄牙炮台的枪炮喷吐着火舌,如恶魔的怒嚎,无情地收割着明军的生命。一枚炮弹精准地落在明军冲锋队伍的中央,“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数名明军士兵瞬间被强大的气浪掀飞,肢体破碎,鲜血混着泥土溅射到四周。身旁的战友们被这爆炸的余波震得耳鸣目眩,但他们只是短暂地愣神,便又高呼着口号,继续向前冲。
一名年轻的明军士兵,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不顾枪林弹雨,奋力朝着炮台攀爬。他的左腿被子弹击中,鲜血染红了裤腿,可他咬着牙,硬是拖着伤腿,凭借着一股狠劲,终于接近了炮台的边缘。就在他试图翻上炮台之时,一名葡萄牙士兵发现了他,举起刺刀狠狠刺下。年轻士兵躲避不及,刺刀直直刺入他的肩膀,剧痛让他几近昏厥,但他强忍着,用右手死死抓住刺刀,用力一扭,顺势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那名葡萄牙士兵的咽喉。随着匕首抽出,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溅到年轻士兵的脸上,他却浑然不顾,艰难地爬上炮台,继续与敌人搏斗。
在另一边,明军的盾牌手们组成紧密的盾墙,为身后的战友们遮挡着如雨的枪弹。然而,葡萄牙人的火力太过凶猛,不断有盾牌手倒下。一面盾牌被炮弹击中,瞬间四分五裂,持盾的士兵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双眼圆睁,至死都保持着冲锋的姿态。
尽管伤亡惨重,但明军的攻势丝毫不减。越来越多的明军士兵爬上炮台,与葡萄牙人展开了近身肉搏。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一名明军百户挥舞着长刀,如入无人之境,连砍数名葡萄牙士兵。但他也遭到了敌人的围攻,背后突然袭来的刺刀,深深刺入他的后背。他怒吼一声,猛地转身,长刀一挥,将那偷袭者的头颅砍下,随后身子晃了晃,却依然强撑着,继续战斗,直至力竭倒下。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明军终于以巨大的牺牲为代价,成功夺取了港口的葡萄牙炮台。炮台之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明军与葡萄牙士兵的尸体,鲜血顺着炮台的砖石缝隙流淌,汇聚成小溪,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瞄准战列舰,开炮!”明军炮手们迅速就位,调整炮口。“轰!轰!轰!”陆上炮台发出怒吼,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朝着葡萄牙战列舰飞去。
李长风立于炮台高处,目睹葡萄牙战舰的舷炮喷吐出橘红色火舌,瞬间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数颗实心弹砸入刚刚占领的炮台,碎石与木屑纷飞如雨。他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冷静,转头对传令兵嘶吼:\"传我军令,所有火炮装填霰弹,瞄准敌舰桅杆与火炮甲板!\"
葡萄牙\"圣母号\"与\"圣雅各号\"的舰长望着港口炮台上又升起的日月龙旗,惊恐地发现炮台火炮射程竟比自己船上的火炮远出三倍。当第一轮齐射的硝烟散去时,\"圣母号\"的前桅被炮台特制的长身管火炮击穿,断裂的木屑裹挟着火药残渣溅射甲板,三名炮手被削去了半边身子。两艘战列舰立即右满舵转向,试图利用侧舷火炮还击,却见明军港口内二十余门青铜重炮从陆地炮台探出狰狞炮口,黑洞洞的炮口焰在朝阳下连成一片火龙。
\"装填霰弹!\"明军炮兵指挥官孙元化挥舞着染血的令旗,随着\"一、二、三\"的呼喊声,铁砂与铁钉混合的弹药被塞入炮膛。当葡萄牙战舰进入八百步射程时,所有火炮突然集体轰鸣,密集的金属弹雨瞬间覆盖敌舰上层建筑。甲板上的葡萄牙士兵被铁砂打得血肉模糊,\"圣雅各号\"的舰艏火炮被击碎,正在装填的炮手整只手臂被炸飞。
葡萄牙舰队指挥官瓦斯科嘶吼着下令:\"用实心弹还击!\"但明军密云火炮的射速已达到每分钟三发,而葡萄牙青铜炮仍要耗时一分钟才能完成装填。当第三轮齐射的硝烟散尽时,\"圣母号\"的舰桥已化作废墟,瓦斯科的尸体嵌在断裂的木板间,胸口插着半截染血的炮弹壳。残存的葡萄牙水手开始砍断锚链,但在明军火铳手的精准点射下,所有试图跳帮的士兵皆饮弹身亡。
夕阳西沉时,两艘葡萄牙战列舰已千疮百孔——\"圣雅各号\"的右舷被轰开三道裂缝,海水正疯狂涌入;\"圣母号\"的桅杆仅剩主桅残存,火炮甲板堆满尸体。明军炮手们开始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