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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荼错梦 第23章 情暖慈心坊

作者:红尘散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1 13:05:40 来源:小说旗

秋日的相国府,日光透过雕花窗棂,仿若碎金倾洒屋内,光影交织,如梦如幻。白诗言端坐于妆台前,玉指轻挽发髻,每一个动作皆轻柔且专注。花凝玉莲步轻移,款步入室,她望向女儿的眼眸里,爱意盈盈。“言儿,几日后便是前往慈心坊的日子,你可都准备妥当了?”花凝玉的声音轻柔,仿若春日微风,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悄然拂过。

白诗言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的亮色,说道:“母亲,我已准备就绪。我在想,此次能否邀墨泯一同前往?她武艺高强,途中可为我们保驾护航,况且她为人不错,孩子们或许也会喜爱他。”花凝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尽是宠溺之色,她款步走近,抬手轻轻抚了抚白诗言的头,恰似安抚一只温驯的小鹿:“我的宝贝女儿,你的心思,娘岂会不知?你呀,分明是心系墨泯这孩子。”

白诗言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如天边流霞,娇嗔地往母亲怀里蹭了蹭:“娘,您又打趣我了。只是觉得她同去,确实能帮上不少忙。”花凝玉浅笑嫣然,将女儿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好好,那就叫上她。只要我家言儿欢喜,母亲无有不应。”

白诗言羞涩地把脸埋在母亲肩头,手指不自觉地揪着母亲的衣袖,恰似秋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蕾,藏着少女的娇羞与甜蜜。待花凝玉离去,白诗言稍作踌躇,亲自前往别院寻觅墨泯。

刚至别院门口,便见秋姨坐在小板凳上,双手麻利地择着菜。瞧见白诗言的瞬间,她眼睛一亮,脸上笑开了花,那笑容跟朵盛开的菊花似的 :“哎哟喂,我的白姑娘,可把你盼来啦!快进来,可别在门口吹风着凉,我这心都得跟着揪起来!”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在围裙上蹭了蹭手上的菜渍,热络地拉着白诗言的手就往院子里走,那亲昵劲儿,就好像白诗言是她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

踏入院子,仿若置身梦幻花园。各类花草繁茂,微风轻拂,花枝摇曳,馥郁芬芳悠悠飘散。白诗言随着秋姨步入正厅,屋内布置简约雅致,几幅水墨丹青高悬墙上,墨香悠悠,添了几分书香雅韵。

“白姑娘,随意坐,我这就去给你沏杯热茶,暖暖身子。”秋姨风风火火地进了厨房,眨眼间,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快步出来,“咚”的一声稳稳放在白诗言面前,“快喝口茶润润,等会儿墨泯那小子就来了。这孩子,一听说你要来,一大早就在屋里打转,方才还嘟囔着你咋还没到呢。”

白诗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舌尖散开,可她心思全然不在茶上,眼神不时飘向门口,满心盼着墨泯出现,手中无意识揪着衣角,自己都没察觉。

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从院子外传进来,只见墨泯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厅内。此刻她额头上布满汗珠,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看到白诗言的那一刻,她眼中瞬间闪过惊喜光芒,脚下步子更快了,几步就跨到白诗言面前,声音还带着些微喘息:“诗言,你来啦。”

白诗言看着墨泯满头大汗的模样,心中猛地一软,下意识地,她的手迅速探入袖间,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为墨泯擦拭额头的汗珠。汗珠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打湿了领口,她微微皱眉,嗔怪道:“怎的跑得这般急切,瞧你这满头大汗的,也不怕摔着。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可如何是好?”

墨泯微微一怔,一时间愣在原地。随即,一抹温柔至极的笑意,从她的嘴角缓缓蔓延开来,绽放在脸上。她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任由她擦拭,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此刻,喧嚣的世界瞬间安静下来,整个天地间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凝视着白诗言低垂的眉眼,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心中被幸福填得满满当当。

待白诗言说明来意,邀请她同去慈心坊时,墨泯眼中瞬间亮如星辰,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下意识地上前一步,距离白诗言更近了些,近到两人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彼此的脸颊。她毫不犹豫地应道:“我求之不得之事,只要是与你同行,无论去何处,我都满心欢喜。”说话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诗言,眼神里的深情仿佛要溢出来。

两人相谈甚欢,从慈心坊孩子们的趣事,聊到彼此对未来的憧憬,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西斜。天边像是被一位肆意的画家打翻了颜料盘,橙红色的晚霞肆意地铺展开来,将整个天空装点得如梦如幻。秋姨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一眼就扫到了相谈正酣的两人,脸上带着那意味深长、洞悉一切的笑,扯着嗓子说道:“都这时候了,留下用膳吧,我这就去炒几味拿手好菜,保准你们吃得肚满肠肥。”话还没落音,她就风风火火地转身进了厨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白姑娘最爱吃我的糖醋排骨了,今日可得多做些。墨泯那小子也爱吃我做的红烧肉,一并安排上!这俩孩子在一块儿,我可得把看家本事都使出来 。”

饭桌上,两人挨得很近,膝盖偶尔不经意地轻轻碰在一起,那轻微的触碰,却像一道电流,瞬间让彼此的心跳加速。墨泯夹起一块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糖醋排骨,那排骨外酥里嫩,还冒着诱人的热气。她轻轻放进白诗言的碗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诗言,尝尝这个,秋姨的手艺堪称一绝,特意为你烹制的。你呀,多吃些。”

白诗言脸颊微红,像熟透的苹果,泛着迷人的红晕。她也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那鱼肉刚刚出锅,还冒着腾腾热气,鲜香的气味弥漫开来。她细心地挑去鱼刺,每一根小刺都被她仔细地挑出,生怕有一丝遗漏。然后,她递到墨泯面前,声音软糯,带着几分羞涩:“你也尝尝这个。”两人眉眼间满是笑意,空气中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仿佛整个屋子都被这股浓浓的爱意填满,连角落里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秋姨瞧着这一幕,脸上挂着欣慰的笑,识相地退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门,将这方甜蜜的小天地留给了他们。

饭后,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明月高悬在漆黑的夜空,洒下银白的光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白诗言这才猛地意识到时间已晚,她微微一惊,连忙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母亲该忧心了。这么晚还未归,她必定一直在等我。”

墨泯起身相送,坚持要送白诗言回相国府。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笑语晏晏,默契非常,时不时相互打趣,妙语连珠。墨泯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牵住白诗言,白诗言亦大方地回握,两人的手紧紧相扣,偶尔轻轻晃荡,亲昵而甜蜜。月光如水,倾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相依的身影拉得悠长,勾勒出一幅满是温情的美好画面 。

到了相国府门口,墨泯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白诗言的手,她目光温柔地凝视着白诗言,轻声说:“诗言,回去早些安歇,夜间入眠记得盖好衾被,莫要着凉了。”

白诗言脸颊滚烫,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她轻轻应道:“好,你也早些回去,路上千万小心。” 随后,她转身走进府内,脚步轻快,心中满是甜蜜,脑海里还回荡着和墨泯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间,如同璀璨的星辰,在她的心中闪烁不停 。

清晨,相国府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苏醒,檐下灯笼的微光与日光相互交织,宛如一幅朦胧的水墨画。相国府门口,大包小包堆积如山,墨泯一袭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剑眉下的双眸深邃锐利,透着几分冷峻,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手臂,时不时抬眼望向府内,等待着白诗言与花凝玉。

不多时,一阵环佩轻响传来,花凝玉与白诗言相携而出。花凝玉神色端庄,举止间尽显相国夫人的优雅,她的眼眸中满是温和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白诗言则像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明媚动人,一身月白色罗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裙摆绣着淡雅的兰花,恰似她温婉的气质。

墨泯见状,立刻上前,身姿笔挺,恭敬地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有力:“晚辈,见过相国夫人。”花凝玉面带温和笑意,微微点头,语气温和地说道:“墨公子不必多礼,今日便同我们一道去慈心坊看望孩子们。”墨泯应下,抬眸看向白诗言,目光瞬间柔和下来。白诗言回以甜美的笑容,轻声说道:“有你同去,孩子们定会欢喜。”墨泯的心猛地一颤,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连耳尖都微微泛红,他暗自清了清嗓子,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随后,墨泯手脚麻利地将物品搬上马车。一路上,她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与马车并行。秋日的微风轻拂,撩动着她的衣袂,也撩动着她的心弦。车内,白诗言和花凝玉轻声交谈,欢声笑语不时传出,如同一首动听的乐章,让墨泯的心情也愈发愉悦。

刚到慈心坊,孩子们就像欢快的小鸟般,一窝蜂地跑出来张望。白诗言和花凝玉刚一下车,便被孩子们紧紧围了起来,“白姐姐,花姨,你们可算来啦!”孩子们兴奋地尖叫着,声音此起彼伏。白诗言和花凝玉笑着,亲切地一一喊出孩子们的名字,现场气氛热烈而温馨,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快乐的气息。

这时,那对照顾孩子的宋氏夫妻也迎了出来,丈夫宋思明身形魁梧,脸上带着质朴憨厚的笑容,他的双手因常年劳作布满了老茧,此刻正局促地在衣角擦拭着;妻子兰喜儿身形娇小,面容和善,眼神里满是慈爱,她快步上前,拉住花凝玉的手。花凝玉快步迎上去,握住他们的手,真诚地说道:“又劳烦你们照顾这些孩子了,这段时间孩子们都还好吧?”宋思明憨厚地笑了笑,挠挠头,露出一口大白牙说:“都挺好的,孩子们也都听话,就是天天盼着白姑娘和夫人来呢。”兰喜在一旁笑着补充:“是啊,每次听说你们要来,孩子们都兴奋得好几晚难以成寐。”

白诗言走上前,温柔地说:“你们辛苦了,若是有什么难处,万不可隐瞒,一定要告知我们。”说着,她从袖兜里掏出一个荷包,悄悄塞进兰喜手中,兰喜连忙推辞,白诗言却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一点小心意,给孩子们添些生活用品。”夫妻二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眼中满是感激。花凝玉从身旁的包裹里拿出一些布料和生活用品,递给他们,说道:“这些是给你们和孩子们准备的,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夫妻二人连声道谢,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墨泯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却有些不知所措。她从未和小孩子相处过,冷峻的气场让孩子们都有些怯生生的,不敢靠近。墨泯尴尬地挠挠头,双手局促地垂在身侧,想伸手摸摸孩子的头,又怕动作太生硬吓到他们。

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鼓起勇气,像只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墨泯的腿,脆生生地说:“我不怕你,你干嘛看起来这么凶呀?”墨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浑身一僵,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并非凶狠,我只是……不太会与你们相处。”小女孩仰起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那你陪我们玩蹴鞠吧!”墨泯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蹴鞠场上,孩子们活力满满,你来我往。墨泯学着孩子们的样子,高高跃起,一脚将蹴鞠踢了出去。然而,她用力过猛,蹴鞠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一个小男孩急忙伸手去接,却因球速太快,没能接住,整个人被冲击力带倒,直接摔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墨泯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满脸愧疚。“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墨泯急忙蹲下身子,想查看小男孩的伤势,可又怕自己的动作弄疼他,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小男孩哭得更厉害了,周围的孩子们也都围了过来,一脸指责地看着墨泯。

就在墨泯不知所措的时候,白诗言快步走了过来。她先是温柔地把小男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莫哭莫哭,勇敢的孩子不哭哦,姐姐看看疼不疼。”说着,她仔细查看了小男孩的腿,发现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并无大碍。

白诗言从袖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小男孩腿上的灰尘,一边擦一边说:“小哥哥不是故意的,她是太想和你们一同玩耍啦,不小心才弄疼你。你看小哥哥都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啦。”白诗言又看向墨泯,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说点什么。

墨泯连忙说道:“小朋友,真的十分抱歉,等会儿哥哥给你带好吃的,你莫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小男孩抽抽搭搭地看着墨泯,又看看白诗言,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白诗言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块糕点,递给小男孩说:“看,这是你最爱吃的糕点,吃了便不疼啦。”小男孩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墨泯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白诗言。白诗言朝她眨眨眼,小声说:“与小孩子相处,可得多些耐心。”墨泯点点头,暗暗记下。

之后,孩子们又拉着墨泯去玩翻花绳。围坐下来后,墨泯看着孩子们手中灵活跳动的花绳,感觉一头雾水,那些花绳在孩子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可到了自己这儿却像一堆乱麻。轮到她时,她笨拙地伸出手指,试图挑起花绳,结果花绳瞬间缠作一团。孩子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一个小男孩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墨泯说:“哥哥,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太笨啦!”墨泯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她尴尬地挠挠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诗言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笑意,她走过来轻声安慰:“莫要着急,循序渐进,孩子们起初也并不娴熟呀。”说着,她拿起花绳,耐心地给墨泯示范了一遍,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缓慢,像是在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墨泯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可还是以失败告终。孩子们笑得更欢了,可墨泯没有气馁,在白诗言和孩子们的反复指导下,她终于成功做出了一个简单的花样,孩子们纷纷为她鼓掌,那掌声清脆响亮,让墨泯心里满是成就感。

翻花绳结束后,孩子们又拉着墨泯去玩弹弓打靶。墨泯接过弹弓,看着远处的靶子,自信满满地拉动皮筋,一颗石子“嗖”地飞了出去,精准无误地击中了靶心。孩子们惊得瞪大了眼睛,原本准备嘲笑的话语卡在喉咙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墨泯又迅速射出几颗石子,颗颗命中,百发百中。孩子们忍不住欢呼起来:“哥哥好厉害!”墨泯笑着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以前时常练习,故而准头还行。”

之后,孩子们又提议玩投壶。墨泯想着这个自己应当擅长,果然,她投出的箭姿态优雅,力度恰到好处,大多稳稳落入壶中。孩子们见状,纷纷围过来向她请教技巧,墨泯耐心地给孩子们讲解:“投壶讲究一个稳和准,出手之时要把控好力度和角度。”她一边说,一边亲自示范,手把手地教孩子们调整姿势。在墨泯的指导下,孩子们投壶的命中率也提高了不少,院子里不时响起欢快的笑声和欢呼声。

中午时分,大家一起在院子里用午膳。墨泯帮着那对照顾孩子的夫妻摆放桌椅、分发饭菜。用餐时,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把饭菜洒在了墨泯身上,小男孩吓得眼眶都红了,以为墨泯会生气。墨泯却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无妨,哥哥小时候亦常如此。”白诗言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温柔,对墨泯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下午,阳光正好,白诗言提议教孩子们唱歌。她先是清了清嗓子,眉眼弯弯,温柔地对孩子们说道:“小朋友们,姐姐今日教你们一首格外动听的歌,名为《春日童谣》,大家跟着我一同学唱,好不好呀?”孩子们兴奋地拍着小手,整齐地回应:“好!”那声音清脆稚嫩,仿若林间欢快的鸟鸣,在院子上空回荡。

白诗言起了个头,她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从喉咙中流淌而出,清脆悦耳,带着春日的蓬勃生机:“春日暖,花儿绽,鸟儿欢歌飞满天……”孩子们努力地跟着哼唱,那一声声稚嫩的童音,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新芽,充满了纯真与希望,和白诗言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纯真的乐章。

墨泯站在一旁,目光自白诗言起唱的那一刻,就被紧紧锁在了她身上。她的歌声宛如具有魔力,让她瞬间失了神。他微微张着嘴,眼中满是惊艳与爱慕,周围的喧嚣声仿佛都渐渐远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白诗言那动人的歌声。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他俩,以及这美妙的旋律,她的眼中映着白诗言的身影,深情而专注。

唱完歌后,墨泯发现院子里有一些废旧的木头,她灵机一动,决定给孩子们做几个小木马。她寻来工具,专注地锯木头、打磨,木屑飞扬,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领口。孩子们好奇地围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中满是崇拜。

随后,墨泯注意到院子角落有个小男孩正独自耍着木剑。那孩子一招一式虽略显稚嫩,却透着股认真劲儿,仿佛在践行着自己心中的侠义之道。墨泯一时兴起,走过去拿起另一把木剑,手腕轻抖,耍了几个漂亮的剑花,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引得周围孩子们纷纷围过来观看,眼中满是惊叹与向往。

耍完剑,墨泯收势站定,却见那独自耍剑的小男孩满眼崇拜地看着她,拉着她的衣角说:“哥哥,你好厉害!你能教我们吗?”其他孩子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哥哥教我们!”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

墨泯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看向不远处的白诗言,白诗言笑着点头鼓励她。得到肯定后,墨泯便认真地教起孩子们基本的剑术动作,从握剑姿势到简单的劈、刺、挑,不厌其烦地示范讲解。孩子们学得有模有样,一招一式虽不熟练,却格外认真,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院子里回荡。

就在孩子们学得正起劲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大家匆忙躲进屋内,孩子们挤在窗边,看着雨幕有些失落,小脸上写满了沮丧,仿佛被乌云遮住了光芒。墨泯灵机一动,对孩子们说:“哥哥教你们做个小风筝,这样下雨天就能在屋里玩啦。”孩子们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兴奋地围到墨泯身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仿佛重新被点燃的小蜡烛。

墨泯在屋内找了些废弃的竹条、纸张和绳子,开始动手制作风筝。她一边做,一边给孩子们讲解步骤:“先把竹条搭成风筝的骨架,要搭得结实又匀称。”孩子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时提出问题,那一张张充满好奇的小脸,就像盛开的花朵。在墨泯的指导下,孩子们也动手尝试,虽然有人把竹条弄断了,有人把纸糊歪了,但大家都乐在其中,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内,温暖而欢乐。

制作风筝时,墨泯趁孩子们不注意,悄悄多做了一个。她精心挑选了轻薄的纸张,用细竹条搭建出轻巧的骨架,还在风筝上用彩笔绘了一朵盛开的荼蘼花,那荼蘼花栩栩如生,恰似白诗言温婉的模样。等风筝都做好后,孩子们拿着自己的风筝在屋内嬉笑玩耍。墨泯则走到白诗言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这个特别的风筝递给她,低声说:“这个,给你。”说完,不等白诗言回应,她就像个害羞的孩子般,转身加入孩子们的打闹中,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不知不觉,天边的夕阳渐渐西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橙红色的薄纱。墨泯和白诗言不得不准备与孩子们告别。孩子们像是察觉到了离别气息,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眶中蓄满了泪水,紧紧拉着墨泯和白诗言的手,小手攥得死紧,仿佛一松开,两人就会消失不见。

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眼眶红红,声音带着哭腔:“哥哥姐姐,你们能不能不走,再陪我们玩一会儿嘛。” 有个小男孩直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哥哥,你答应教我更厉害的剑法,还没教完呢。”那哭声揪着墨泯和白诗言的心,让他们也满是不舍。

墨泯心里一阵发酸,蹲下身子,轻轻擦去小女孩脸上的泪珠,柔声道:“乖,我们一定会再来的,下次来给你们带甜甜的糖葫芦,还有更好玩的玩具。”白诗言也弯下腰,把孩子们一一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大家要乖乖的,等姐姐下次来,教你们好多好多新东西。”

可孩子们依旧不依不饶,拉着他们的衣角,哭声越来越大。照顾孩子的宋氏夫妻也过来帮忙劝说,孩子们这才慢慢松开手,但还是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墨泯和白诗言一步三回头,每走一步,都感觉孩子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直到上了马车,渐行渐远,还能看到孩子们小小的身影在慈心坊门口,拼命挥手,那挥动的小手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不舍,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牵挂。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白诗言和花凝玉轻声交谈着今天的点点滴滴。花凝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率先开口:“诗言,你瞧墨泯,她这人挺有趣的,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孩子。”白诗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皱着眉问道:“母亲,您为何突然这么说?就因为他今天和孩子们玩得好吗?”

花凝玉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语气温柔且耐心:“这可不止是玩得好。孩子的世界最为干净纯粹,就如同小动物一般,本能地就能分辨出谁的内心纯净,谁值得亲近。你看今天那些孩子们,一开始虽然怕他,可后来都黏着他,连分别的时候都舍不得他走。”

白诗言听着母亲的话,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忍不住偷偷伸手,轻轻掀开马车的帘子一角,目光悄悄落在墨泯身上。只见墨泯骑在马上,身姿挺拔,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勾勒出坚毅的线条,她的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眷恋,正时不时地望向马车。

就在这时,墨泯的目光再次投来,与白诗言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都微微一怔,像是被电流击中,白诗言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慌乱地放下帘子,心跳如鼓。花凝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接着说道:“你再想想,她今天为了哄那个被她弄哭的孩子,又是道歉又是承诺给买好吃的,那紧张又认真的模样,就能看出她是个有担当的人。还有她给孩子们做小木马、教剑术、做风筝,每一件事都做得那么用心。”

白诗言轻咬下唇,脸上滚烫,小声道:“娘,您就别打趣我了。我和她……还没到那一步呢。”可眼中的幸福光芒怎么也藏不住。花凝玉轻轻戳了戳白诗言的额头,笑着说:“还瞒着我呢,你每次和她在一起,眼睛里都亮晶晶的,娘还能看不出来?墨泯这孩子,有担当,又有能力,关键是对你一片真心。就说今天,她给你做的那个风筝,上面画的荼蘼花,分明是把你放在了心上。”

白诗言捂着脸,撒娇道:“娘,您就别说啦。不过……我确实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很安心。” 说完,白诗言脑海中又浮现出墨泯的样子,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又勾住了帘子一角,再次轻轻掀开,目光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看向墨泯。此时的墨泯正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感受到那熟悉的目光,墨泯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再次在空中交汇,白诗言慌乱又害羞,立刻放下帘子,靠在马车的椅背上,心脏砰砰直跳,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

马车外,墨泯骑着马,虽听不见车内母女的对话,但一想到刚刚与白诗言的对视,嘴角就洋溢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微风轻轻拂过,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归途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美好。

“今天真的很开心。”白诗言打破沉默,轻声说道。墨泯微笑着点头:“是啊,没想到和孩子们相处,这么有趣。”花凝玉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慈爱:“以后有时间,我们可以多来看看他们。”

白诗言和墨泯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话音刚落,两人像是被什么击中,突然尴尬地对看,脸上迅速泛起红晕。白诗言紧张地揪着衣角,墨泯则不自然地挠挠后颈,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羞涩。

花凝玉看着这一幕,笑得更欢了,眼中满是欣慰与宠溺:“瞧瞧你们俩,都这么大了还害羞。” 白诗言不好意思地往母亲身后躲了躲,墨泯则佯装镇定地望向别处,可泛红的耳根还是暴露了他的窘迫。

笑声透过车窗传了出去,引得墨泯的马也轻轻嘶鸣了一声,仿佛也在为这份甜蜜而欢乐。马车缓缓前行,带着他们的温暖与希望,驶向充满爱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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