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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荼错梦 第90章 新的谋划

作者:红尘散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1 13:05:40 来源:小说旗

夜色浓稠如墨,将城主府后院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万籁俱寂,城主府的密室内,密室中光线昏暗,墙壁上摇曳的烛火投下诡异的影子。墨泯坐在主位上,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场,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却并未喝,只是轻轻转动着,“飞云城如今局势看似稳定,不过是表面现象,你切勿掉以轻心。凌家虽暂时失势,但根基深厚,朝堂之上更是暗流汹涌,稍有不慎,我们便会万劫不复。”

苏泽神色凝重,忙应道:“是,少主。我已安排了大量人手密切关注凌家的一举一动,朝堂那边也安插了眼线,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刻汇报。”

墨泯放下茶杯,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继续放开政策优待百姓,这是重中之重。百姓安稳,我们的根基才能稳固。等一切恢复如常,再谋划下一步行动。”

苏泽沉思片刻,眉头紧皱,忧虑道:“少主,如今城中重建工作正在稳步推进,可物资短缺问题愈发严重。尤其是粮食,随着人口不断增多,储备已经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发民怨。”

墨泯闻言,眼神瞬间一冷,寒声道:“我会从其他城池调配粮食过来。你即刻与周边商贾取得联系,拓宽粮食采购渠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务必保障百姓的口粮供应,若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苏泽心中一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忙不迭点头:“是,少主,苏泽这就去办,定不辜负少主信任!

这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敲响。苏泽和墨泯同时看向门口,墨泯微微点头,示意苏泽开门。门开了,阴墨瑶走了进来。她神色疲惫,但眼神坚定,看到墨泯,微微欠身行礼:“少主。”

墨泯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来得正好。城中善后之事,还需你继续处理。百姓安抚、重建监督,一个都不能落下。若是因为你的疏忽,让飞云城再生变故,后果你应该清楚。”

阴墨瑶咬了咬下唇,应道:“是,墨瑶定当竭尽全力。如今城中还有部分百姓对重建工作心存疑虑,我打算明日召开民众大会,详细说明重建计划,消除他们的担忧。”

墨泯微微皱眉:“可以。不过记住,言多必失,有些事不必说得太透。还有,加强对城中舆论的把控,任何不利于我们的言论,都要及时遏制。”阴墨瑶点头,神色认真:“明白。少主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墨泯离开后,苏泽和阴墨瑶站在窗前,望着逐渐明亮的天空,心中都明白,未来的路充满荆棘,。

与此同时,皇后盛怒之下,整个凤仪宫仿佛被阴霾笼罩。她强压着怒火,屏退众人,独坐在殿内,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可能的幕后黑手。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苏晟翼,此人一直与凌家明争暗斗,弟弟王天立又是凌家一党,他极有可能借此机会打击对手。

“来人!”皇后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得如同腊月寒霜。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走进殿内,噗通一声跪地,连头都不敢抬。“传本宫口谕,宣苏晟翼即刻进宫见驾。”皇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小太监领命后,如获大赦,飞也似的跑出了凤仪宫。

然而,平静之下却暗藏危机。凌大将军闭门思过期间,表面上深居简出,实则暗中与心腹谋士频繁密会。他们在密室中商讨着如何东山再起,凌大将军的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狠厉:“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那苏晟翼、张诚,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谋士们纷纷献策,有人提议联络朝中旧部,伺机弹劾张诚和苏泽;有人则建议暗中培养死士,寻机刺杀他们。凌大将军一一听着,不时点头,心中的复仇计划逐渐成型。

隔日,苏晟翼接到皇后的召见,心中暗自揣测。他深知皇后与王天立姐弟情深,此次召见恐怕来者不善。但他面上依旧镇定自若,整了整衣冠,跟随太监前往凤仪宫。

一进凤仪宫,苏晟翼便看到皇后满脸怒容地端坐在主位上。他赶忙跪地行礼:“微臣苏晟翼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皇后冷哼一声:“苏丞相,你可知我弟弟王天立被人打成残废之事?”苏晟翼心中一紧,但脸上却露出惊讶之色:“竟有此事?微臣实在不知。娘娘节哀,微臣定会全力协助娘娘查明真相。”

皇后目光如刀,紧紧盯着苏晟翼:“苏丞相,我弟弟如今遭此大难,凌家又在朝堂上失势,此事难道与你毫无干系?”

苏晟翼连忙磕头:“娘娘明鉴,微臣一心为国,怎会做出这等事?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微臣,还望娘娘明察。”

皇后看着苏晟翼,心中半信半疑。但她也明白,此刻并无证据指向苏晟翼,不便贸然发作。于是,她缓和了一下语气:“苏丞相,你务必尽快查明真相,若让本宫发现有人从中作梗,定不轻饶!”

苏晟翼领命退下,心中却明白,此事已将他卷入更深的漩涡。他回到丞相府后,立刻召集幕僚商议对策。幕僚们纷纷表示,皇后此次怀疑并非毫无缘由,必须尽快找到替罪羊,转移皇后的注意力。

暖煦的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飞云城的青石板路上,微风轻柔拂过,带来丝丝缕缕的惬意。墨泯与白诗言十指交缠,亲昵地漫步在熙攘热闹的集市之中。平日里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场、令人望而生畏的墨泯,此刻却满脸柔和,深邃的眼眸里满满都是身旁笑意嫣然的白诗言。

街边小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交织在一起,摊位上琳琅满目的新奇小玩意儿让人目不暇接。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卖油甘串咯,酸甜可口的油甘串!” 墨泯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白诗言,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想去尝尝吗?” 白诗言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呀!” 墨泯拉着她的手,快步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来到摊位前,墨泯掏出银子,买了一串油甘串。她轻轻拿起一颗,递到白诗言嘴边,白诗言笑着咬了一口,汁水在口中爆开,酸甜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嗯~真好吃,你也尝尝。” 白诗言边说边把油甘串递向墨泯,墨泯浅尝一口,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神情,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满是柔情。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地分享着这串油甘串,周围的喧嚣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之后,他们又一同走进一家糕点铺,刚出炉的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瞬间就将白诗言吸引。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脸上随即露出极为满足的神情:“嗯~这也太好吃了,墨泯你赶紧尝尝。”墨泯看着她嘴角不小心沾上的糕点碎屑,宠溺地笑了笑,伸出手轻轻将其擦掉,随后接过白诗言递来的糕点,浅尝一口:“确实香甜可口,不愧是你挑的。”

就这样,两人手牵着手悠然地逛了一整天,完全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甜蜜温馨时光里,似乎世间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

然而,这份甜蜜宁静并未长久延续。当他们并肩走到一条幽静深邃的小巷时,变故突生。刹那间,四周如鬼魅般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包围得严严实实。这些黑衣人各个手持寒光闪烁的利刃,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一看便知来者不善,绝非善类。

白诗言下意识地往墨泯身后躲了躲,娇躯微微颤抖,心中虽被恐惧紧紧攫住,但感受到身旁墨泯沉稳坚定的气息,又莫名地安定了几分。墨泯原本满是柔情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仿佛一层寒霜骤然覆盖,周身散发出的森冷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至冰点。他迅速将白诗言紧紧护在身后,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冷冷地扫视着这群黑衣人,寒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阻拦我们的去路?”

为首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冷哼,声音里满是嚣张与不屑:“少废话,拿命来!”话音刚落,他一挥手,众黑衣人便如饿狼般挥舞着利刃疯狂冲了上来,刀光剑影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墨泯眼神一凛,周身气势陡然攀升,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疾冲向敌群。她的动作快如疾风,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带着千钧之力,不过短短几下,黑衣人便纷纷惨叫着倒飞出去,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场面一片狼藉。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惊恐万状,转身就想夺路而逃。墨泯眼中寒芒一闪,身形如鬼魅般欺近,蒲扇大的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揪住黑衣人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黑衣人的双脚离地乱蹬,徒劳地挣扎着。

墨泯的声音仿若来自九幽地狱,冷得能让周遭空气瞬间结冰:“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你最好清楚,敢说半句假话,你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面色惨白如纸,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连带着身体抖如筛糠,结结巴巴道:“是……是王家……”

墨泯眉头一皱,眼神中满是冰冷的疑惑,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王家?我与王家从无瓜葛,他们为何如此?”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碾碎的蝼蚁。

黑衣人吓得涕泪横流,忙不迭解释:“前……前几日,您打伤的那个人,他是王家的少爷!”

墨泯恍然大悟,神色却依旧冰冷,薄唇轻启,语气中满是不屑与狠厉:“哦,原来是他。”言罢,手一扬,将黑衣人像扔破麻袋一般狠狠甩向墙壁,伴随着一声闷响和痛苦的惨叫,墨泯寒声怒吼:“回去告诉姓王的,再敢招惹我,我会让王家从这世间除名!”黑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墨泯这才转身,快步走到白诗言身边,脸上的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关切:“诗言,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白诗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担忧,轻声问道:“墨泯,你有没有受伤?”墨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王家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在飞云城对我动手。”她心中暗自思量,看来不能继续待在飞云城了。

夜幕如墨,缓缓笼罩了飞云城,白日里的喧嚣渐渐沉寂。墨泯带着白诗言回到了客栈,屋内烛火摇曳。墨泯为白诗言倒了一杯热茶,柔声道:“喝点热茶,压压惊,今日委屈你了。”白诗言双手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抬眸看向墨泯,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觉得委屈。”

两人紧挨着坐在床边,墨泯伸手将白诗言揽入怀中,白诗言顺势靠在她的肩头。墨泯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与温热,心里满是安宁,可她也察觉到,白诗言今晚愈发的羞羞答答,像是藏着什么心事。她的脸颊绯红,微微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日里轻柔了许多。

墨泯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关切地问:“诗言,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白诗言被她这么一问,脸更红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我……我只是突然觉得,能和你这样安稳地待在一起,真好。”

墨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今日的刺杀让白诗言对他们的感情有了更深的体悟,也让她更加珍惜此刻的相伴。她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说:“放心,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白诗言微微点头,双手环住墨泯的腰,将头埋得更深了。

就在两人沉浸在这温情之中时,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异响。墨泯瞬间警觉,眼神一冷,她轻轻放开白诗言,示意她躲在床后,自己则悄无声息地靠近窗户。透过窗户的缝隙,她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墨泯心中暗忖,看来王家的人还不肯罢休,这恐怕只是他们报复的开端,今晚怕是难以安宁了。

墨泯轻轻叹了口气,抚摸着白诗言的发丝,柔声道:“明天回家吧,在那儿才是最安全的,我也能更好地护着你。”白诗言乖巧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倦意与安心:“好。”两人相拥着缓缓躺下,白诗言很快便在墨泯温暖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然而墨泯却毫无睡意,尽管双眼微阖,可他的感官却被拉至极限。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床边的匕首上,哪怕是一丝轻微的空气流动变化,都能让她瞬间警醒。窗外的风声在寂静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下呼啸都像是敌人的暗号。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地上,树影摇曳,每一道影子的晃动都能让墨泯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瞬,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可能的危险来源。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回家的路线,考虑着如何避开王家的眼线,安排怎样的人手来护送。每隔一段时间,墨泯就会微微睁开眼,查看周围的动静,同时轻抚着白诗言的背,让她能睡得安稳些。她知今晚一旦松懈,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怀中的白诗言,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珍宝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任何危险靠近她。

隔天清晨,柔和的日光悄然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墨泯早早起身,看着正在梳妆的白诗言,走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诗言,这一路人多繁杂,我实在想与你单独相处些时日,享受只属于我们的时光 ,你可愿意?”白诗言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满是羞涩与欣喜,轻轻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呢。”

于是,白诗言转身吩咐随行的侍卫丫鬟:“你们先行去庵堂等我,一切按规矩行事,莫要出了差错。”

墨泯则从怀中掏出一个装满银两的荷包,递给领头的侍卫,说道:“这些银两,你们路上添置所需,务必保证自身安全。”侍卫们接过银两,恭敬地行礼后,便先行离开了。

之后,墨泯与白诗言携手登上了一辆朴素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进车厢,墨泯便迫不及待地将白诗言拉进怀里,白诗言娇嗔着轻捶她的胸口,却也并未挣脱。墨泯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白诗言的脸迅速红透,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害羞地将头埋进墨泯的胸膛,双手揪着她的衣角,小声说道:“你就会欺负我。”那软糯的声音,带着丝丝羞涩,像羽毛般轻轻撩拨着墨泯的心弦。

墨泯看着她这副娇羞模样,目光牢牢锁住白诗言,见她轻咬下唇,那模样娇俏又动人 ,让她越发喜欢。她缓缓探身靠近,两人间的距离不断拉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白诗言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慌乱地垂下眼眸,想要偏过头躲开,却被墨泯抬手轻轻托住了下巴。

“诗言,你可知你这样,我……”墨泯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克制不住的情愫,话未说完,马车突然剧烈摇晃。白诗言一个不稳,直直朝着墨泯怀里倒去。墨泯顺势紧紧搂住她,手臂下意识收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白诗言双手抵在她胸膛,试图起身,可墨泯的怀抱如同钢铁牢笼,让她动弹不得。“别乱动。”墨泯在她耳畔低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惹得她一阵颤栗。

就在白诗言不知所措时,马车外传来车夫焦急的呼喊:“公子,前方道路上莫名出现了许多迷雾,视线太差,怕是有危险!”

墨泯瞬间收起柔情,眼神一凛,轻轻放开白诗言,抽出腰间的匕首,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车外。白诗言也察觉到事情不妙,紧张地揪住墨泯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墨泯缓缓掀开马车帘一角,只见外面不知何时弥漫起了浓稠如墨的大雾,能见度极低,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马匹不安的嘶鸣声和车轮碾压地面的嘎吱声。她低声对车夫喊道:“先停下,别贸然前进。”车夫赶忙拉紧缰绳,马匹长嘶一声,缓缓停住。

突然,一阵阴恻恻的低笑从雾中飘来,那笑声仿佛贴着人的耳膜钻进大脑,让人头皮发麻。白诗言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墨泯身后躲。墨泯握紧匕首,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白诗言的手背,示意她别怕。她运足内力,高声喝道:“何方宵小,鬼鬼祟祟,有本事现身!”

回应她的只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且越来越近。紧接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雾中缓缓浮现,起初只是个黑影,随着距离拉近,逐渐清晰。来人一袭黑袍,身形修长,脸被一块黑色面纱遮住,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眸,散发着摄人的寒光。

墨泯感受到一股强大且诡异的气场扑面而来,他知道眼前的神秘人绝非善类,实力高强得难以估量。神秘人停在马车前数步之遥,一动不动,周身却似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空气都仿佛凝固。

墨泯紧紧盯着神秘人,匕首微微前倾,蓄势待发。白诗言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衫,声音颤抖:“墨泯,我……”墨泯轻声安抚:“别怕,我在。”

神秘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怪异,像砂纸摩擦:“交出玉石,饶你们不死。”墨泯心头一震,这神秘人竟一语道破,还指名索要,看来对方有备而来,此番遭遇怕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神秘人话音刚落,还未等墨泯回应,一阵寒芒从他袖间疾射而出,目标直取墨泯咽喉。墨泯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手中匕首一横,“叮叮”几声脆响,将那暗器尽数挡下。可还没等他稳住身形,神秘人已如鬼魅般欺身近前,右掌裹挟着凛冽的劲风,直逼墨泯胸口。

墨泯迅速将左手抬起,运气抵挡这凌厉一击。双掌相交,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墨泯连退数步,脚下的马车木板都被踏出几道裂缝。她强忍着体内翻涌的气血,紧盯着神秘人,寻找反击的时机。

神秘人一击得手,攻势却并未停歇,脚尖轻点地面,再次攻来,这次双手齐出,掌影翻飞,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招都狠辣致命。白诗言躲在马车一角,看着两人惊心动魄的打斗,心急如焚,她知自己不会武功,贸然插手只会添乱,可又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墨泯陷入险境。突然,她余光瞥见马车角落里的一把短弩,那是墨泯为防不测准备的。来不及细想,白诗言一把抓起短弩,颤抖着搭上弩箭。

墨泯凭借精湛的武艺与神秘人打得难解难分。然而,神秘人瞅准一个间隙,佯装攻向墨泯,却在中途陡然变向,如一道黑色闪电般朝着白诗言扑去。

墨泯瞳孔骤缩,原本深邃的眼眸瞬间被无尽的寒意与狂怒填满。她周身的气息瞬间紊乱,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疯狂的气势搅得扭曲起来,弥漫的雾气也被他的气场逼退数尺。

只见她身影一闪,速度快得几乎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挡在了白诗言身前。手中匕首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风之声,招式狠辣且毫无保留,招招直逼神秘人的要害,与之前的对战风格截然不同,完全像是一头被激怒、陷入疯狂的猛兽 。

神秘人被墨泯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连连后退招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惶,显然没料到墨泯会因为白诗言陷入这般疯狂的状态。

墨泯此刻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白诗言受到半点伤害。她的攻击如疾风骤雨,手中匕首仿佛化作了无数道寒光,密不透风地笼罩住神秘人。神秘人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丰富的实战经验勉强支撑,但身上还是被墨泯的匕首划出了几道血痕。

白诗言躲在墨泯身后,紧紧握着短弩,看着墨泯疯狂战斗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她深知,墨泯如此拼命皆因自己。此刻,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明白,自己绝不能成为墨泯的累赘,必须要帮上忙。

白诗言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短弩,尽管手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紧紧盯着与墨泯缠斗在一起的神秘人,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射出弩箭。然而,墨泯与神秘人战斗的速度太快,身影交错,让她始终不敢贸然出手,生怕伤到墨泯。

就在这时,神秘人瞅准墨泯攻势中的一个细微破绽,猛地侧身一闪,避过了墨泯的攻击,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把黑色短刃,带着一股黑色的雾气,刺向墨泯的胸口。墨泯躲避不及,只能用匕首抵挡。黑色短刃与墨泯的匕首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墨泯手臂发麻,手中匕首险些掉落。

白诗言见状,心急如焚。她知道此刻不能再犹豫。在墨泯与神秘人短暂僵持的瞬间,她咬了咬牙,果断扣动扳机。“嗖”的一声,弩箭带着呼啸声疾射而出,直取神秘人的咽喉。神秘人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此时他正与墨泯全力对抗,根本无法完全避开。

弩箭擦着神秘人的脖颈飞过,划破了他的皮肤,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神秘人心中一慌,攻势也随之缓了下来。墨泯趁机让体内真气疯狂运转,手中匕首再次发起凌厉的攻击。这一次,她的攻击比之前更加疯狂,更加不顾一切。

神秘人既要应对墨泯疯狂的攻击,又要承受脖颈处传来的剧痛,渐渐开始左支右绌,露出了更多的破绽。墨泯抓住机会,匕首如闪电般刺向神秘人的腹部。神秘人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噗”的一声,墨泯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神秘人的腹部。

神秘人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向后倒去。墨泯却并未就此罢手,她拔出匕首,再次冲向神秘人,准备给予他致命一击。就在这时,白诗言突然喊道:“墨泯,小心他的暗器!”墨泯闻言,心中一惊,迅速侧身躲避。只见几道寒光从神秘人手中射出,擦着墨泯的身体飞过。

墨泯躲过暗器后,眼中的杀意更浓。她再次冲向神秘人,这一次,她的攻击更加谨慎,但也更加致命。神秘人此时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再战。在墨泯的最后一击下,他终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墨泯看着倒在地上的神秘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缓缓转过身,看着白诗言,眼中的疯狂与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与关切。她走到白诗言身边,轻轻抱住她,说道:“别怕,没事了。”白诗言靠在墨泯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流。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墨泯对自己深深的爱,也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的深厚,足以让墨泯为她不顾一切。

墨泯拥着白诗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可两人都清楚,这迷雾弥漫的诡谲之地,危险或许还未消散。墨泯轻轻放开白诗言,警惕地打量四周,浓雾依旧厚重,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们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死寂的氛围中,唯有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白诗言的手不自觉攥紧墨泯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墨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目光在浓雾中四处探寻:“别慌,我们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路。”

时间在这浓稠如墨的雾气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与忐忑。四周静谧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某种神秘力量在低语。墨泯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这样盲目地摸索下去不是办法,但又一时找不到明确的方向。

就在他们有些绝望之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水流声传入耳中。墨泯瞬间停下脚步,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脸上露出一丝惊喜:“诗言,你听到了吗?是水流声!”白诗言也侧耳倾听,用力地点点头:“听到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有救了?”墨泯握紧匕首,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不管怎样,跟着水流声走,总比在这里盲目打转强。”

于是,他们顺着水流声的方向缓缓前行。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时而有凸起的石块,时而有泥泞的水洼,每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摔倒。白诗言紧紧跟在墨泯身后,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衣袖,另一只手则紧紧握着短弩,时刻保持警惕。

随着他们的前行,水流声越来越清晰。终于,一条蜿蜒的小溪出现在他们眼前。溪水在雾气中潺潺流淌,水面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汽,仿佛是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通道。墨泯望着溪水,心中暗自思索:顺着溪水走,或许能找到出路,可万一这是一条更加危险的歧途呢?但此刻,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就在墨泯准备沿着溪水继续前行时,白诗言突然拉住他,指着溪边的一处草丛,声音颤抖地说:“墨泯,你看,那是什么?”墨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草丛中隐隐约约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像是某种野兽的身影,又像是一件被丢弃的衣物。墨泯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准备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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