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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荼错梦 第20章 风波骤起情路艰

作者:红尘散人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1 13:05:40 来源:小说旗

紫彦之秋,凉意自市井巷陌间悄然渗透,于砖瓦檐角处徘徊不散。街边银杏,叶尖初染金黄,在秋风中簌簌而舞,每一片都似承载着岁月的幽思,于静谧中喃喃低语,预示着一场风暴正裹挟着未知与变数,悄然迫近。

一则关于墨家资金断裂的传闻,如暗夜幽灵,悄然在城中传开。传言称,墨家在西域丝绸与东北皮草的大生意上,投资遭受重创,不仅投入的巨额资金血本无归,还背负上了沉重债务,资金周转陷入绝境,甚至连下个月给商户的货款都难以支付。此消息一出,如巨石投湖,在商界激起千层浪。原本与墨家有合作意向的商家纷纷观望,正在合作的也忧心忡忡,暗中四下寻觅新的合作对象,试图在这场可能到来的危机前及时抽身。

墨泯得知此事,只是微微蹙眉,并未将这些无稽传言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清者自清,与其在谣言上浪费时间,不如专注于手头生意。然而,她低估了谣言的传播速度与破坏力,短短数日,这传闻便如野火般蔓延,传至墨家长辈耳中。

肃穆的墨家大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来。墨靖端坐主位,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看向墨泯质问道:“传言是真是假?” 其他长辈们也纷纷投来质疑目光,一时间,众人的议论声在厅内嗡嗡作响。“我看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不然怎么传得这般凶。”“是啊,若不是真有资金问题,怎会传出这种谣言。”

面对众人质疑,墨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各位长辈,这只是有心人蓄意散布的谣言,意在打压墨家,动摇我们的根基。请相信我,定能妥善解决此事。” 尽管她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可众人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一些长辈依旧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怀疑。

为证明墨家并未资金断裂,挽回合作伙伴的信任,墨泯闭门思索了整整一夜。灯光下,她眉头紧锁,时而在房中踱步,时而伏案书写,终于绞尽脑汁想出一条对策。她以自己的名义,向各方重要的生意伙伴发出烫金邀请函,于京城最奢华的紫金阁重金摆下盛宴,邀请他们前来,展示墨家雄厚的财力与底气。

宴会当晚,紫金阁内灯火辉煌,琉璃盏中烛火摇曳,映照着满桌的珍馐美馔。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散发着醇厚香气,来自南海的珍珠鲍在玉盘中泛着诱人光泽,歌舞伎们身着华丽服饰,翩翩起舞,轻盈的舞姿与悠扬的乐声交织,尽显奢华。

就在墨泯带着一众随从,沿着繁华街道,朝着紫金阁徐徐行进之时,一名身形矫健的暗卫如鬼魅般从街边阴影中闪出,迅速靠近墨泯的马车。暗卫微微俯身,在墨泯耳边急切汇报:“少阁主,阴墨瑶执行任务失败,身受重伤,此刻情况危急。”

墨泯听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心中犹如被重锤击中。阴墨瑶武功高强,怎会受伤?若不及时赶回去处理,阴墨瑶怕有性命之忧。心急之下,墨泯只得勒住缰绳,停下马车,转身对着随行人员严肃交代:“我有要事必须立刻去处理。你们速去紫金阁,代我向各位贵客致歉,务必好生款待他们,不可有丝毫懈怠。尤其要留意宾客中是否有行为异常之人,以防有人趁机生事。若有任何突发情况,立刻派人来报。” 说罢,她猛一甩鞭,调转马头,朝着与紫金阁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谁料,她的缺席成了谣言的温床。不知从何处传出风声,说墨泯是因为心虚不敢露面,实则躲在紫金阁的隐秘之处买醉。更有甚者,谣言添油加醋地说她搂着美人,彻夜寻欢作乐,根本无心挽救墨家,全然不顾生意场上的危机与合作伙伴的担忧。这些谣言越传越离谱,短短几天,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墨泯为资金问题焦头烂额时,一则更具冲击力的传闻迅速扩散开来:墨泯与公主有私情。市井间传言,墨泯为挽救墨家,不惜攀附皇室,频繁出入宫廷,与公主密会,甚至还说两人已有婚约,不日即将完婚。这则传闻如同重磅炸弹,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这日,秋风瑟瑟,吹落了相国府花园中不少银杏叶。白诗言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望着满园秋色,眼神却空洞而茫然,手中的团扇无意识地轻摇着,思绪早已飘远。这些日子,她总感觉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林悦和柳可儿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穿过花园的小径,径直朝着白诗言走去。林悦平日里大大咧咧,此刻脸上却写满了担忧,柳可儿则是眉头紧锁,紧跟其后。

林悦一见到白诗言,便忍不住脱口而出:“诗言,出大事了!我们刚听到些可怕的传言,本不想告诉你,可又觉得你有权知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眼神中满是担忧地看着白诗言。

柳可儿也在一旁附和,神色凝重:“是啊,诗言,我们都替你感到不值。”她的眼神中满是同情,看着白诗言,仿佛在看一个被辜负的可怜人。

白诗言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忙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别卖关子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手上的团扇也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她们。

林悦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们听说,墨家资金断裂,墨泯为挽救墨家,竟然和公主有了私情,还在紫金阁买醉彻夜寻欢,根本不顾及你的感受。而且听说公主已经在筹备婚礼,就等墨泯点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砸在白诗言的心上。

白诗言只觉如五雷轰顶,手中的团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呆立当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眼眶中迅速蓄满了泪水,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这……这不可能,一定是误会,墨泯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祈求这只是一场误会。

林悦上前握住她的手,劝道:“诗言,我们也希望是误会,可这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满城皆知,你可不能再被蒙在鼓里了。听说连婚礼的喜帖样式都传出来了,大家都在议论呢。”她紧紧握着白诗言的手,仿佛想要把自己的情绪传递给她。

白诗言满心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的墨泯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心中又忍不住泛起疑虑,只觉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林悦忍不住又开口:“诗言,这墨泯也太过分了,先传出资金断裂,又和公主不清不楚,还在紫金阁买醉寻欢,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你?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你的笑话,你可不能再执迷不悟。”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语气中满是为白诗言打抱不平的意味。

柳可儿也附和道:“是啊,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她伤心。早早忘了她,寻个更好的才是正理。隔壁郡王府的小王爷,前几日还打听你的情况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仿佛在唾弃墨泯的行为。

白诗言皱着眉,语气坚定:“我不信,墨泯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定是有苦衷。她对我的感情,我能感受得到,绝不会是假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紧紧盯着地面,像是在回忆与墨泯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过往让她坚信墨泯不会背叛她。

林悦冷笑一声:“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护着她。事实摆在眼前,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看看你,为了她茶饭不思,她却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公主卿卿我我。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她就要成为驸马,把你彻底抛在脑后。”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不满。

白诗言心中的怒火被点燃,她抬起头,直视着林悦的眼睛,大声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根本不了解墨泯,也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我相信她会给我一个解释。”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林悦也不甘示弱,往前一步,大声回应道:“还在嘴硬!大家都传成这样了,你还执迷不悟。你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你再这么固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额头上也冒出了青筋,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凸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越来越激烈,声音也越来越大。柳可儿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一会儿看看白诗言,一会儿看看林悦,想要劝架却插不上话。

情绪上头的林悦伸手推了白诗言一把,大声吼道:“你清醒一点吧!”白诗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稳住身形后,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伸手想要回击。柳可儿赶忙上前拉架,一边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混乱中,三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白诗言的脸颊被指甲划伤,一道血痕格外刺眼;林悦的嘴角也破了皮,渗出一丝血迹;柳可儿的额头也被碰出了一块淤青,疼得她直皱眉。

白诗言捂着受伤的脸颊,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指着林悦说道:“你太过分了!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说完,转身快步离去,留下林悦和柳可儿站在原地,气氛尴尬而凝重。林悦也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说道:“走,柳可儿,咱们也别在这热脸贴冷屁股了。”于是,三人不欢而散,只留下花园里的银杏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

这之后,白诗言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她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渐渐凋零的花朵,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墨泯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过往如今却成了她心中最痛的刺。她不相信墨泯会背叛她,可那些谣言却如影随形,让她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几日后,秋高气爽,日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相国府的每一砖一瓦上,给这座府邸披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纱。墨泯身着一袭紫色长袍,袍角绣着精致的银色丝线,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他满怀思念地站在相国府大门前,抬手扣响了门环,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门外格外清晰。这些日子,她忙于处理墨家的事务,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赶来见白诗言,她要把一切都告诉她,让她不要再被谣言困扰。

门房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打开了门,瞧见是墨泯,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恭敬地行了个礼,侧身让他进去,并说道:“墨公子,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一声。”墨泯颔首致谢,踏入大门后,便在庭院中焦急地踱步等待,眼神时不时望向白诗言闺房的方向,满心期待着与她相见。她想象着见到白诗言后,要如何紧紧地抱住她,向她诉说自己的思念和委屈。

没多会儿,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墨泯抬眼望去,只见白景鸿和花凝玉怒气冲冲地从庭院的回廊处快步走来。白景鸿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每一根血管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愤怒,往日的温和儒雅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能将人灼烧的怒火。花凝玉跟在他身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写满了痛心与失望,脚步急促却又略显踉跄。

白景鸿几步跨到墨泯面前,由于太过愤怒,他的身体都微微颤抖着,手指几乎戳到墨泯的脸上,声嘶力竭地吼道:“墨泯!你还有脸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城里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言儿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整日以泪洗面,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还做出这等荒唐事,你把言儿当成什么了?当成你随意摆弄的玩偶吗?听说公主都要为你和诗言下旨赐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吼声如雷霆般在庭院中回荡,惊得枝头的鸟儿惊恐地振翅逃窜,几片金黄的树叶也被这吼声震落,缓缓飘落在地。

墨泯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瞬间写满了疑惑与震惊,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微微张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大人,您说的是什么流言?我这些天一直在为墨家的事务奔波忙碌,日夜操劳,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赐婚一说,这简直荒谬至极。”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急切,试图从白景鸿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线索。她怎么也想不到,仅仅几天时间,事情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花凝玉眼眶泛红,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失望与痛心:“我们一直当你是个可靠的人,是能托付诗言终身的良配,没想到你竟如此辜负我们的信任,如此辜负诗言!传言说你和公主有私情,整日在紫金阁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你让言儿以后如何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等着看言儿的笑话,你却还在这里装无辜。”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墨泯听到这些话,如遭雷击,只觉眼前一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因为一些意外没能参加宴会,竟被传成这般不堪的模样。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干涩得发不出声音,脑海中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人、夫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和公主绝无私情,连多余的话都未曾说过几句。紫金阁的事也另有隐情。至于赐婚,更是无稽之谈。”她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诚恳,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仿佛这样就能让白景鸿和花凝玉相信他。

白景鸿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解释,怒火反而烧得更旺,他猛地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花盆,陶瓷花盆在地面上摔得粉碎,泥土溅得到处都是,他怒喝:“你倒是能说会道!这满城的流言,难道都是凭空捏造的?大家都传得有鼻子有眼,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休想再迈进我相国府半步!”说罢,他又一脚踹在旁边的石凳上,石凳被踢得滑出老远,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墨泯心中又惊又痛,她知道此刻无论说什么,在盛怒之下的白景鸿和伤心欲绝的花凝玉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顾不上再多做解释,心急如焚地想要见到白诗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她微微欠身,对着白景鸿和花凝玉说道:“大人、夫人,你们让我先见诗言一面,我一定会把事情解释清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景鸿怒目圆睁,猛地一甩袖子,大声吼道:“来人!把这负心汉给我赶出去,以后不许她再踏入相国府半步!”下人们得了命令,立刻如潮水般围了上来。

墨泯却心急如焚,满心只想着见到白诗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她顾不上许多,对着白景鸿和花凝玉微微欠身,急切地说道:“你们让我先见诗言一面,我一定会把事情解释清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话还没落音,她便不管不顾地朝着白诗言的房间狂奔而去。

下人们见状,纷纷伸手阻拦。有的冲上前去,伸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袖,想要将他拽住;有的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试图拦住她的去路。墨泯心急如焚,左躲右闪,几次差点被拉住。她用力挣脱,只听“嘶啦”一声,衣袖被扯破,小臂上一道旧伤露了出来,可她没有丝毫犹豫,继续向前冲。

只见墨泯衣衫褴褛地躺在地上,下人们的拳脚还在不断落下。白诗言眼眶瞬间红了,大喊道:“住手!都给我住手!”下人们听到喊声,纷纷停了下来。

白诗言看着眼前惨状,又气又心疼,对着下人们厉声道:“你们都下去!谁让你们动手的,还有没有规矩!”下人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纷纷退下。

墨泯费力地抬起头,看到白诗言,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嘴角微微上扬,却因疼痛而扭曲 。墨泯见白诗言别过头去,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滚落,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她微微颤抖着双手,轻轻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几乎是带着祈求般说道:“诗言,你看着我,听我把话说完。”

白诗言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可听到墨泯这般恳切的话语,又忍不住微微侧头,目光与她交汇。只见墨泯满眼皆是疲惫与心疼,往日里明亮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面庞也消瘦了许多,那副憔悴的模样,恰似经霜的秋叶,让白诗言的心猛地一揪。

白诗言不再犹豫,俯身轻轻扶起墨泯,将她搀进屋内。屋内弥漫着悠悠的檀香,这熟悉的气息,仿若春日暖阳,让墨泯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白诗言让墨泯坐在床边,自己则莲步轻移,快步走到妆台前,翻找出一个古朴的漆盒,里面盛着她平日里备用的伤药,那是用珍贵药材精心炮制而成。

她回到墨泯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得仿若对待稀世珍宝,为她擦拭脸上的伤口。看着墨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白诗言的眼眶再次湿润,声音带着哭腔埋怨道:“你怎么这般傻,为何不躲开他们,非要硬闯呢?”墨泯望着白诗言,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只要能见到你,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你于我而言,是朝露,是晚星,是我生命中的至珍。”

处理完脸上的伤口,白诗言又注意到墨泯被扯破的衣袖,里面的伤口隐隐渗血。她玉手轻抬,轻轻解开她的衣衫,露出遍布淤青和擦伤的手臂,心疼得泪水夺眶而出,恰似断了线的珍珠。她小心翼翼地将伤药涂抹在伤口上,每一下都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墨泯,口中还念念有词:“这药是我亲手调制,用了上好的金创药和珍贵的灵脂,定能让你的伤口早日愈合。”

涂完药,白诗言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叠放整齐的衣衫。那是她亲手为墨泯缝制的,这些日子,她本想找个良辰吉日送给她,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拿了出来。衣衫上的针脚细密整齐,每一针每一线都缝进了她的思念与牵挂。

“把这件换上吧,你那件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白诗言轻声说道,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哽咽。墨泯接过衣衫,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细密的针脚,心中满是感动,只觉这衣衫承载的深情重若千钧。她看着白诗言,认真地说道:“诗言,这衣服真好看。”

换好衣服后,墨泯像是抓住了希望的曙光,忙急切地解释起来:“诗言,那些关于资金断裂的传言,皆是墨家竞争对手蓄意谋划、恶意散布的谣言。他们妄图搅乱墨家的生意,打压我们的势力,让我们一蹶不振。我这些天日夜殚精竭虑,才筹备了那场宴会,就是想向大家证明墨家的实力,稳住局面。”

她微微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至于紫金阁的事,在去的路上,得知有个重要的人受了重伤。若不及时赶回去处理,不仅她性命堪忧,我当时一心想着救她,赶忙交代随行人员,要他们速去紫金阁,代我向各位贵客致歉,务必好生款待,不可有丝毫懈怠,还叮嘱他们留意宾客中是否有行为异常之人,以防有人趁机生事。”

白诗言听着墨泯的解释,心中的疑虑开始动摇,可一想到那些流言蜚语,以及自己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还是忍不住质问道:“那你和公主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传出你们有私情的谣言?”

墨泯一脸焦急,连忙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诗言,这更是无稽之谈!我与公主不过是在相国府的宴会上偶然交谈了几句,当时只是礼节性地寒暄,绝无任何逾越之举。”

白诗言望着墨泯真诚的眼睛,心中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可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有苦衷为何不早说?任由我被这些谣言折磨,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日以泪洗面,甚至和林悦、柳可儿为此大吵一架,还闹得恩断义绝。”

墨泯满脸懊悔与自责,伸手轻轻将白诗言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仿佛生怕她会消失一般,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愧疚:“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这些天忙着处理墨家的事,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想着等解决了再和你解释,却没想到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明日便陪你去找林悦和柳可儿,把事情说清楚。她们也是关心你,才会一时冲动,相信她们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理解的。”

说到这儿,墨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轻轻捧起白诗言的脸,眼神中满是心疼,仔细查看她脸上被划伤的地方,“让我看看,和她们吵架时划伤的地方,还疼不疼?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处理好这些事,你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受这么多伤。我定会寻来最好的玉容膏,让它快快好起来,不留一点痕迹。这玉容膏用了天山雪莲等珍稀药材,定能让你的肌肤恢复如初。”

白诗言靠在墨泯的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那些堆积多日的委屈与痛苦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墨泯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许久都没有分开。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场波折画上了暂时的休止符 。

待白诗言情绪稍缓,墨泯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庭院里,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墨泯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温柔地捧起白诗言的脸,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眸,满是眷恋与不舍:“诗言,如今夜色已深,我也该回去了。”

白诗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轻轻咬着下唇,微微仰头,回望着墨泯,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一定要走吗?”说着,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墨泯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墨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小傻瓜,明日,我早早过来找你。待东方既白,晨曦初露,我便会来到你身边。”白诗言吸了吸鼻子,眼神中带着期待:“那你可不许骗我,明日一定要早点来。若是你迟到了,我可要罚你陪我逛遍京城的每一处角落。”

墨泯将白诗言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好,都依你。明日我不仅带你去云泯斋,品尝那令人齿颊留香的珍馐美馔,吃完还陪你去挑簪子,寻那最衬你的凤头步摇,再买你最爱吃的糖人儿,好不好?”

白诗言靠在墨泯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满足地笑了:“嗯,说好了哦。你回去的路上也小心些,若是明日你迟到,我可就不理你了。”

墨泯轻轻笑出了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放心,我肯定早早到,绝不迟到,若是晚了,随你怎么罚我。我定会披星戴月而来,不负你的期待。”

两人相拥片刻,墨泯才缓缓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白诗言:“那我走了,你快回屋,夜里凉,莫要在外面久待。若是睡不着,便想想明日我们在酒楼要吃的美食,还有那精美的簪子。”

白诗言站在原地,看着墨泯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她消失在相国府的大门外,才抬手轻轻挥了挥,转身慢慢往回走。回到房间,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嘴角微微上扬,满心期待着明日与墨泯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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