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同志,我有位姓钟的学生来看我了。”
“高书记,学生来看老师不是很正常吗?”
“我这位学生,这么多年也没来看过我,这次突然就来了,说实话我都快忘了有这位学生了。”
高育良这话就是在说,他跟钟小艾没什么联系,不熟!接着合作,你放心!
萧承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所以他开口道,“人家好歹也叫高书记您一声老师,见一见也正常。”
说到这里,这谜语也打完了。
接下来又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双方就挂断了电话。
看到钟小艾一下飞机就上蹿下跳,萧承不禁感慨,她急了!
好歹也是个大院出身的**,现在因为个侯亮平已经有些……
只能说,侯亮平是有本事的,不过这本事,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
……
……
侯亮平乃是汉东省检察院的执法干部,由于检察院本身就是法律监督机关和公诉机关,其工作人员犯罪需要特殊回避和管辖机制以确保公正。
此事汉东省人民法院按照省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指示,并未让汉东省省检察院提起公诉,而是让京州市检察院提起公诉。
至于这京州市检察院嘛!它的检察长叫肖钢玉。
在钟小艾陪着侯亮平回到省检察院工作后,肖钢玉也带着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批文来到了省检察院。
按照程序,肖钢玉来到了季昌明的办公室,亮尚方宝剑,不,是出示政法委的批文。
季昌明办公室内,季昌明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肖钢玉问道,“老肖,你怎么来省院了?”
肖钢玉看着明知故问的季昌明,心中暗笑不已,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装糊涂呢!
“瞧你这么说的,老季,我之前好歹也做过咱们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怎么?不欢迎我吗?”
是的,肖钢玉之前做过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但是后来平调做了京州市检察院的检察长。
两者都是正厅级干部,所以说是平调。
但论起职务含权量来,肯定是京州市检察院的检察长,这个一把手的职务含权量更高。
级别一样,但一个是副手,一个是一把手,这很好比较。
“欢迎,当然欢迎!不过你这次是来者不善吧?”
听到季昌明直接把话挑明,肖钢玉知道,这个老狐狸是要死保侯亮平了。
肖钢玉猜的没错,现在的季昌明已经无路可退,必须要站队沙家帮了。
毕竟,上一次他差点越级上报的事情,已经把高育良得罪死了,他相信高育良是绝对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所以,现在他就剩这一条路可走了,咬着牙也得走下去。
肖钢玉见季昌明这般,也不再废话,选择了直奔主题。
“老季!什么来者不善的,这都是工作嘛!”
说完,肖钢玉将关于对侯亮平停职审查和立案调查的文件递给了季昌明。
季昌明接过文件,文件的签字处,赫然书写着高育良这三个大字。
这份文件再加上政法委书记高育良的签字,这含金量,在政法系统里意味着什么,季昌明很清楚。
他将文件看完后,看着稳操胜券的肖钢玉,缓缓说道,“是不是太急了?”
“没什么急不急的,这都是临时采取的防范措施!”
“老肖啊!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侯亮平他们办案可能是急躁了一点,可人家这刚一出错,你们就这么急着停职立案。”
“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伤人了!”
听到季昌明说出这番话,肖钢玉还是那句话,“都是工作嘛!”
“你先坐吧!老肖。”,见肖钢玉这般态度,季昌明只能先让他坐下,缓和一下气氛。
肖钢玉也不急,不客气的落座,他也想看看,眼前这位老狐狸还有什么花招。
而季昌明也开始了他的力争,“我觉得我们首先应该摆正位置,捋顺关系。”
“我们省院和你们市院,是上下级关系。”
听到这话肖钢玉笑了,照你这么说那你跟高育良书记也是上下级关系,你听招呼了吗?
但季昌明没有理会肖钢玉脸上的不屑,而是继续往下说,“侯亮平同志,是我们省检察院的党组成员,反贪局局长。”
“不管他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也不管你拿的是谁的尚方宝剑,事先总得跟我这检察长打声招呼吧!”
见季昌明这么说,肖钢玉急忙打断道,“老季,程序我都懂的,我这不向您汇报来了吗?”
“汇报?你这是汇报吗?你直接拿着政法委的批文过来甩我脸上,这叫汇报吗?你这是先斩后奏!”
“老季,你瞧瞧你,别激动嘛!”
“我激动了吗?”
不得不说,季昌明这检察长还是有很大的威慑力的。
对于季昌明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激动,肖钢玉直接就被镇住了!
但这镇住也是暂时的,毕竟现在占理的可是他肖钢玉。
所以肖钢玉在反应过来后,也硬气的回应道,“老季,你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就自己去跟高育良书记说去,用不着在这里跟我东拉西扯!”
“如果高书记你也不服,那你就把你的意见反应给省委,省委你也不服的话,那你就去反应给最高检!”
“但现在,这侯亮平我是要带走停职审查的!相关手续都摆在这里了,作为一名组织干部,希望你能配合!”
肖钢玉说完这话,顿时感觉自己从没这么扬眉吐气过!
现在汉东的政治格局是刘高压沙田,他作为汉大帮的一员,是属于优势方的一边。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放以前,无论是他在省检察院当副检察长的时候,还是现在在京州市检察院做正检察长的时候,季昌明都是自己的上司。
他可不敢这么硬刚季昌明,但现在嘛!优势在我!还能虚你不成?
而季昌明也着实没想到平时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肖钢玉,敢跟自己这么硬气。
心中不禁暗想:难得真的大势已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