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祭坛剧烈地震颤着,发出阵阵轰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初代战袍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竟然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叶尘站在祭坛中央,他的白发如瀑布般飞扬,与战袍的红色相互映衬,显得格外醒目。他的指尖轻轻触碰着战袍袍角染血的地方,突然间,一股强大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是三百年前的一幕,叶尘手持长剑,决然地自刎于这片祭坛之上。鲜血溅落在战袍上,与此刻袍角的血迹重合,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打破,过去与现在交织在一起。
小翠抱着婴儿,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急忙后退三步,与叶尘保持一定的距离。然而,就在这时,小翠身上的嫁衣金凤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离体飞起,直冲向叶尘。
“尘哥!战袍在吸食剑灵精血!”小翠失声喊道。
叶尘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感受到了战袍的异动。他低头看了看战袍,只见袍角的血迹正以惊人的速度被战袍吸收,而战袍上原本暗淡的纹路也开始逐渐亮起,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纯度∞……”叶尘喃喃自语道,“这足够喂饱这破布了。”
他右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剑气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瞬间凝结成一层厚厚的糖霜,将战袍紧紧地包裹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粽子。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战袍的异动。暗金骨髓顺着血渍逆流而上,迅速渗透进战袍的每一个角落。战袍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猛地暴起,袖口处竟然钻出了一群议会特制的噬魂蛊虫。
这些蛊虫通体漆黑,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每一只蛊虫的身上都刻着【天道傀儡】的字样。它们张牙舞爪地向叶尘扑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阿牛见状,毫不犹豫地抡起手中的木剑,狠狠地捅向蛊群。“翠姐!这玩意比你的糖醋蛊还丑!”阿牛喊道。
然而,当木剑触及虫身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木剑竟然像是被强酸腐蚀了一般,瞬间变成了一堆扫帚苗。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的婴儿突然咧嘴憨笑起来,他的尿渍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化作一场糖雨倾盆而下,将那些蛊虫黏成了一个个琥珀。
少年剑种趁机甩出了发梢的金铃,金铃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清脆的响声。“父亲……铃中有东西!”少年剑种喊道。
就在金铃炸裂的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骤然爆发,祭坛上原本模糊的血字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重新排列组合,最终清晰地显现出一句话:【弑神者当永镇九幽】。
与此同时,整座剑冢的地脉开始剧烈翻涌,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咆哮。十万柄古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纷纷倒悬而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棺椁形状。而剑尖垂落的巫蛊人偶,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发出一阵诡异的吟唱声,那是古老而神秘的镇魂咒!
柳如烟见状,脸色剧变,她手中的玉箫猛地炸裂,发出七重音障,试图阻止这诡异的一幕。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叶道友,不好!这咒文在抽取双子的寿元!\"柳如烟焦急地喊道。
\"抽你奶奶!\"叶尘怒喝一声,他的脚步如同雷霆一般,狠狠地踏在虚空之上,瞬间将虚空震碎。他那玉化的残躯在这一刻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暗金剑骨凝聚成的不朽法相。
法相高达百丈,宛如一座山岳般巍峨耸立。它的巨掌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带着无尽的威压,狠狠地拍向祭坛。这一掌的威力堪称毁天灭地,连周围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漆黑的裂缝。
然而,当法相的巨掌与祭坛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反震力突然袭来。叶尘只觉得自己的法相像是被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挡住了一般,竟然无法再前进分毫。
\"这是什么力量?\"叶尘心中骇然,他定睛看去,只见那祭坛上的咒文在与法相接触的瞬间,竟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那咒文的颜色由原本的暗红色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并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最终化为了一堆糖粉。
就在叶尘惊愕之际,议会大长老的残魂突然从祭坛的底座中渗出。他的面容扭曲,充满了怨毒和愤恨,对着叶尘怒吼道:\"你杀我……便是逆天!\"
\"天?\"叶尘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的法相巨指轻轻一挑,一缕暗金骨髓从指尖飘出。那骨髓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老子今日就炖了这天!\"叶尘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在整个剑冢中回荡。
当那缕暗金骨髓触及祭坛的刹那,一股炽热的火焰骤然爆发。那火焰并非普通的火焰,而是由初代战袍自燃所产生的。在火焰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天道法则凝聚成的虚影。
令人震惊的是,那虚影竟然是一个放大万倍的巫蛊人偶,它的掌心托着九域山河的缩影,宛如整个世界都被它掌控在手中!
少年剑种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的七窍之中竟然喷出了大量的糖果!这些糖果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溅落在四周,形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糖果雨。
与此同时,少年剑种手中的弑神剑纹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吸引,突然脱离了他的手掌,径直飞向了那道虚影。
“父亲……我的剑骨在共鸣!”少年剑种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剑骨正在与那道虚影产生一种奇妙的联系。
那道虚影似乎也察觉到了剑纹的到来,它的胸口突然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将那道剑纹尽数吞噬了进去。
然而,就在剑纹被吞噬的瞬间,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暴怒地啼哭起来。他的小手紧紧握住,竟然将自己的乳牙咬破,一滴鲜血从指尖渗出,瞬间凝聚成了一支锋利的糖箭。
“坏……打!”婴儿愤怒地喊出了这两个字,然后用力将糖箭射向了那道虚影。糖箭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准确无误地贯穿了虚影的眉心。
虚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而在少年剑种的识海中,一个巨大的纯度数值正在疯狂地沸腾着:【检测到天道核心,是否熔炼?】
就在少年剑种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身后的暗金法相突然张开了嘴巴,一口将那道虚影整个吞下。
“味道……淡了!”暗金法相咀嚼着虚影,嘴里发出了不满的嘟囔声。
然而,就在它吞下虚影的瞬间,它的腹中突然传出了一阵齿轮崩裂的声音。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九域山河竟然在暗金法相的胸腔中浮现了出来!
每一条山脉都流淌着浓郁的糖浆,这些糖浆汇聚成了一条条河流,在山脉之间流淌。整个景象美轮美奂,仿佛是一个由糖果构成的梦幻世界。
随着九域山河的浮现,那座巨大的祭坛也轰然坍塌,露出了深埋在地心的青铜巨棺。棺盖在瞬间炸裂开来,一道耀眼的光芒从棺中喷涌而出。
当光芒消散之后,初代剑骸完整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令人惊讶的是,这具剑骸的面容竟然与少年剑种一模一样!
更让人震惊的是,初代剑骸的心口处,竟然插着一张诛仙剑符,而这张诛仙剑符与小翠脖颈上的剑纹竟然同源共振!
“原来如此……”小翠面露惊愕之色,她的剑气如同一股洪流,猛地掀开了棺椁。棺椁内,一袭鲜艳的嫁衣静静地躺着,然而那原本应是喜庆的红色,此刻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霜色,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小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她的声音颤抖着:“议会竟然用我的半魂……去喂养那三百世的剑种!”
就在这时,怀中的婴儿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猛地一跃,直直地扑向了那具剑骸。它那胖乎乎的小手,竟然毫不费力地扯出了剑骸的嵴椎骨。而令人震惊的是,那骨头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叶尘历代转世的生辰八字!
“纯度∞的骨头……”叶尘的法相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这骨头用来泡酒倒是挺合适的。”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捏碎了剑骸的颅骨。
然而,就在骸骨碎片与暗金骨髓接触的一刹那,虚空之中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十万道雷霆如同被激怒的巨龙一般,咆哮着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一道雷霆都如同天道的铡刀,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少年剑种见状,突然反手紧紧扣住了自己的天灵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强忍着剧痛,嘶声喊道:“父亲……这才是真正的葬礼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巨响,他的颅骨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瞬间炸裂开来。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囍字,显得诡异而恐怖。
与此同时,九幽深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锁链拖曳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缓缓苏醒。阿牛惊恐地扒着地脉的裂缝,失声惊呼:“翠姐!底下全是师父的雕像在拜堂啊!”
小翠闻言,连忙低头看去,只见那地脉的裂缝中,竟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百万尊玉雕叶尘的雕像。这些雕像栩栩如生,每一尊都与叶尘本人一般无二。而在这些雕像的中央,摆放着一具具冰棺,棺盖上刻满了小翠的剑气波动。
“闹够没有!”伴随着叶尘一声怒吼,他的法相巨足猛地跺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喜堂的幻象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瞬间破碎,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射。
而与此同时,叶尘手中暗金剑气凝聚成的婚书如同闪电一般直冲九霄,仿佛要刺破苍穹。婚书在半空中急速飞驰,带起一道长长的金色尾迹,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
“天道老儿……随份子!”叶尘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这道婚书如同他对天道的宣战,毫不畏惧地冲向那片雷云。
当婚书触及雷云的一刹那,奇迹发生了。原本高悬于天空的十万铡刀像是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瞬间调转方向,如同一阵狂风暴雨般席卷而下,将那些还未来得及逃离的议会残党尽数腰斩。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尤其是躲在茅坑中的南宫烈。他刚刚从茅坑中探出头来,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却被这股强大的气浪迎面击中。他的裤裆再次被撕碎,整个人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
“留影石……这算工伤!”南宫烈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嘟囔着。他手中紧紧握着那块留影石,上面记录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七彩光芒从裂缝中喷涌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漩涡如同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通道,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而那个原本被叶尘抱在怀中的婴儿,此刻突然指着漩涡咧嘴笑了起来,嘴角还挂着一串晶莹的口水。
“爹……糖葫芦!”婴儿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话音未落,只见漩涡深处降下了三百串巨型糖葫芦,每一串都如同小山一般巨大,上面的山楂颗颗饱满,晶莹剔透,而且每一颗山楂上都刻着天道法则的纹路。
叶尘的法相见状,毫不犹豫地张开巨口,如同一头饥饿的鲸鱼一般,将这三百串巨型糖葫芦尽数吸入腹中。
这些糖葫芦入腹即化,化作一股浓郁的能量在叶尘体内涌动。这股能量的纯度之高,竟然引起了九域山河的剧烈震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
“纯度∞……果然无趣。”叶尘法相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突然坍缩成人形,指尖挑起最后一块祭坛残片,宛如挑起了一片凋零的花瓣,“翠儿,给孩子做个拨浪鼓?”残片触及小翠剑气的刹那,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突然暴起刺向其心口——竟是天道意志的最后一击!“少爷……”小翠不避不让,嫁衣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绽成了一片绚丽的花海。诛仙剑气如同一张坚硬的盾牌,凝成喜帕罩住残片:“这次……换我护你。”喜帕寸寸染血的瞬间,婴儿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兽,突然暴走,弑神剑纹如同钢铁般凝成实质,将天道残片嚼得嘎嘣作响:“娘……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