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田后的顺化城,仿佛被一场春雨滋润过,处处透着新生的气象。田间地头,百姓们忙碌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出长长的影子,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张大山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田野,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军师,这顺化城如今可真是风平浪静啊。”赵铁柱拍了拍张大山的肩膀,玄铁重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些地主们,倒是一个都不敢再蹦跶。”
张大山微微一笑,转身望着赵铁柱:“将军,这可不是因为地主们突然开窍了。是因为百姓们看到了希望,民心所向,才是真正的稳定。”
赵铁柱的喉结动了动,他突然抽出佩刀,刀尖轻轻划过城楼的石柱:“老子倒是希望他们永远不敢反抗。这顺化的地,终究要姓南洋国的!”
张大山点了点头,突然轻声说道:“将军,您看那片田地——”他指向远处,赵铁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田间有几个百姓正在忙碌,其中一人正是曾经的地主阮文清。他此刻穿着粗布衣裳,正在田间劳作,脸上竟带着一丝笑容。
“阮文清?”赵铁柱的声音中带着惊讶,“他怎么在田里干活?”
张大山微微一笑:“将军,您忘了?我们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如今,阮文清不仅保住了家族的血脉,还分到了一部分土地。他自然愿意为南洋国效力。”
赵铁柱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倒是。老子倒是小看了这些地主。只要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也会老老实实的。”
张大山突然转身,望着城外的田野:“将军,民心所向,方能长久。只要百姓们过得好,地主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南洋国的根基,就在这片土地上。”
就在这时,阮文清从田间走来,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但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他远远地就向张大山拱手:“军师,这顺化的地,如今也是南洋国的了。阮某虽是地主出身,却也明白,土地只有在百姓手中,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张大山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满意的微笑:“阮家主此言甚善。南洋国的政策,就是要让土地回到百姓手中,让顺化的地,成为南洋国的根基。”
赵铁柱的喉结动了动,他突然大笑起来:“好!老子就等着看那些地主敢不敢再蹦跶!要是敢,老子第一个不客气!”他的笑声惊飞了城头的鸽群,鸽子扑棱棱地飞向天空,仿佛也在为顺化的新生欢呼。
阮文清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他望着远方的田野,轻声说道:“军师,这顺化的地,虽是南洋国的,但也是百姓的。阮某虽已不再是地主,却也希望这片土地能真正造福百姓。”
张大山点了点头,他突然轻声说道:“阮家主,你这话,才是真正的明白人。南洋国的政策,就是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要你阮家愿意真心归附,南洋国绝不会亏待你们。”
阮文清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军师。阮某定当尽心尽力,为南洋国效力。”
赵铁柱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突然瞪了阮文清一眼,声音却带着笑意:“你这地主,倒是比老子还懂政策。行,老子信你一次!”
阮文清蹲在田间,手中握着一把锄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汗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城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阮爷,这田里的活,您可真行啊。”一个曾经的佃农走过来,手里提着一篮子麦饼,脸上带着微笑,“我娘说,让您别太累了。”
阮文清微微一笑,接过麦饼:“如今,我也是个种地的百姓了。”他咬了一口麦饼,香甜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家田间的丰收。他叹了口气,说道:“以前当官的时候,总觉得田里的活是下等人干的。如今才知道,这土地才是真正的根本。”
佃农笑了笑,坐在田埂上:“阮爷,您现在这样,倒是让人感觉亲切多了。以前总觉得您高高在上,现在一起干活,才发现您也是个好人。”
阮文清点了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是啊,以前的日子,确实有些不接地气。现在这样,虽然累,但心里踏实。”
不远处,李文远也在田间劳作,他看到阮文清,远远地喊道:“阮兄,这田里的活,可比当官累多了吧?”
阮文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高声回应:“李兄,只要家人平安,这活再累也值得。倒是你,以前不是最爱穿那身长袍马褂吗?现在这粗布衣裳,倒也挺配你。”
李文远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拍阮文清的肩膀:“阮兄,你这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这粗布衣裳,倒是比长袍马褂舒服多了。再说,现在这样,倒也落得个清静。”
两人相视而笑,田间的气氛格外和谐。就在这时,张大山和赵铁柱从城墙上走来,张大山远远地就看到了阮文清和李文远。
“阮家主,李家主,你们这田里的活干得不错啊!”张大山的声音透着几分赞许。
阮文清和李文远连忙放下手中的农具,向张大山和赵铁柱行礼:“军师,将军。”
张大山微微一笑,走到阮文清身边:“阮家主,这顺化的地,如今是南洋国的,也是百姓的。只要你们愿意真心归附,南洋国绝不会亏待你们。”
赵铁柱也笑着说道:“是啊,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种地,南洋国有的是好处给你们。要是敢再反抗,老子第一个不客气!”
阮文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多谢军师和将军。阮某定当尽心尽力,为南洋国效力。这顺化的地,虽是南洋国的,但也是百姓的。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阮某愿意付出一切。”
李文远也附和道:“军师说得对。我们这些地主,如今也明白了,只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张大山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好!只要你们真心归附,南洋国不会亏待你们。好好干,将来还会有更多的机会给你们。”
赵铁柱的大笑声再次响起:“行!老子就等着看你们这些地主能不能安分守己地种地!要是敢再蹦跶,老子第一个不客气!”
阮文清连忙回应道:“将军放心,阮某已经明白了南洋国的政策。如今,我等愿意老老实实地种地,为南洋国效力。”
李文远也附和道:“是啊,将军。我们这些地主,如今也知道了顺化的地是南洋国的,也是百姓的。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愿意尽心尽力。”
张大山微微一笑,调侃道:“赵将军,您这番话可别吓着了他们。阮家主和李家主都是明白人,知道怎么在新秩序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赵铁柱哈哈大笑:“军师说得对!不过,老子这人说话直,心里装不下事儿。只要他们安分守己,老子保证比谁都护着他们!”
阮文清和李文远相视一笑,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只要自己真心归附,南洋国不会亏待他们。而他们,也愿意在这片土地上,重新找到自己的价值。
田间,孩子们在追逐嬉戏,老人们坐在田埂上,用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新翻的泥土。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唱起古老的农歌,旋律裹着露水的清香,在田野间回荡。
“这日子,可比以前强多了。”一个老农对身边的年轻人说道,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手中握着刚分到的土地契,“以前啊,我为了交租,差点饿死。现在好了,这地是自己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自己的。”
年轻人笑了笑,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希望:“是啊,多亏了南洋国的仁义政策。张军师和赵将军,真是我们的大恩人。以前那些地主,把我们都逼得没法活了。”
老农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城池,眼中满是感激:“以前那些地主,天天逼着我们交租,稍微晚一点,就打我们。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他们打得不行了。现在好了,地主们老实了,我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年轻人附和道:“就是啊,现在这地是我们的,种多少粮食都是我们的。张军师还说,只要我们好好种地,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好处呢。”
老农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感慨:“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想过还能有自己的地。现在,我每天在田里干活,虽然累,但心里踏实。这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年轻人也笑了笑:“是啊,只要跟着南洋国走,这日子肯定越来越好。我还要多学点种地的本事,以后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老农望着年轻人,眼中满是希望:“你这小子,有出息。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指望你们年轻人了。”
年轻人挠了挠头,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哪里哪里,老伯您过奖了。我也就是三十出头,还得靠您这些老前辈多指教呢。”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田里的秧苗,指尖沾上泥土时,突然轻声说道,“这地啊,就像人的心。得用真心去养,才能长出好庄稼。”
老农的烟袋在嘴角轻轻晃动,烟灰抖落进土里:“你这小子,说话倒像念过书的。不像我们这些老粗,只会用锄头说话。”他突然压低声音,“听张军师说,南洋国还要在顺化办学堂。你可得去学些真本事,将来好给咱顺化争口气。”
年轻人的瞳孔猛地一亮,手中的秧苗仿佛突然有了重量。他直起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老伯,您放心。我爹就是被地主活活打死的。如今有了自己的地,我定要让那些地主瞧瞧,咱顺化的百姓,不是只能弯腰种地的命!”
远处传来张大山的笑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军师正带着几个士兵分发新制的农具。赵铁柱的狼牙棒不知何时换成了锄头,正试图挖个坑,结果把整块土都掀了起来。
“看这将军种地,倒像在打仗!”老农突然大笑,烟袋敲得年轻人的肩头啪啪作响,“你这小子,以后要是能当上顺化的里正,老子第一个给你磕头!”
年轻人突然指着赵铁柱,笑得前仰后合:“老伯,您看那将军挖个坑都像挖战壕,这顺化的地,怕是要被他种出金子来了!”
两人笑得直不起腰,田埂上的泥土被笑声震得簌簌发抖。远处,张大山突然高声喊道:“老李头!小张!别光顾着笑,这田可不会自己长出米来!”他的声音穿透竹林,惊飞了满树宿鸟。
年轻人抹了把眼泪,突然正色道:“老伯,您说的学堂,我一定要去。不为别的,就为让我爹在九泉之下知道,他的儿子不是白死的!”他突然站直身子,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这顺化的地,以后不光是南洋国的,也是我们的!”
老农的烟袋突然掉在地上,他颤巍巍地抓住年轻人的手腕:“好!好小子!老子等着看你给咱顺化争脸的那一天!”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附近的孩子们四散奔逃,“记住——这地里的每一粒米,都是咱顺化人的骨气!”
年轻人的影子在阳光下拉得老长,与老农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
张大山站在城楼上,望着田间忙碌的百姓和地主,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从南洋国来到这安南地区已经好几个月了,他和赵铁柱一路征战,先后拿下了云梦城、星辉城,如今又在顺化平定了地主之乱。这一切的付出,终于换来了这片土地的安宁与新生。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扫过远处的田野。阳光洒在新翻的泥土上,泛着生命的光泽,孩子们的笑声和老农的歌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在为这片土地编织新的传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