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岛,那时还被称为咏雾湾……稀薄的蕴能将它笼罩,无名的国度借此潜藏迷雾的深海,可惜能量的不断流失,它的保护膜终是消融,成为无名之人的自我放逐之地]
少女侃侃而谈,站在舞台上,在唯一听众的期待下朗声诵读。
[率先穿越海岸并成功占据部落的同盟国切断了无间海峡的安全线,封锁岛对外联系10年,在此期间利用部落高层对底层民众进行了残酷统治,而大陆上,人类联盟正期待又恐惧着脆弱的新生的破壳无暇顾他处,而妖精部族将此等污洁视为不吉的瘟疫。]
联邦建立其实完全是在走钢丝。路杨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若诸国真的可以互相联合共同作战那人类联盟就不会二次建立二次破裂,在第三次的合作还未官宣便在一场悬案的谋杀下化为乌有。
四方会议。
四方矛盾。
家族组合成国,国下裂痕一片。内部会把缝隙间流水般的压力转化成尖刺,用怀疑建造盾牌,一路扎得入骨,撞得头破,回头一看,全是未净的血污。
……
[……兄弟…光辉普………瘟疫…教堂………源晶、冲突…………]
等路杨歌从魔愣里恢复,前边溜过去的回声已经在脑海里消失了。
lll(°▽°)· · ·
课堂、学生、笔,装模做样。
[第一次起义在审判者的干涉下逼入绝境,却依然点燃当地居民的怒火,为后续的民众铺了一条鲜红的指路标]
少女全然不受影响,仿佛沉入了某种角色扮演,深入纠葛以言发之[光辉圣殿施以援手,以此为由强硬的介入同盟国对当地的控制,不久,整个庇佑之光的传播者遭到驱逐,信徒们受到镇压,在认识到正常手法无法为自己谋利,庇佑之光开始向贫民开放,并暗中支援起义的武装……]
路杨歌敲敲脑袋,莎莉丝特阿姨的十字架就是教堂样式,但她非常讨厌与之相关的话题来着……
[依靠着庇佑之光发起的第二次起义在短期内获得巨大的成功,在胜利的前夕,光辉圣殿为支援大陆的圣战,将岛上的审判者全数召回,战况在感染者的全力抵抗下再度陷入焦灼……]
为了异源晶?不,同盟国是联邦3年才在大陆建国……异源晶争夺战是在16年……
[援手的退去使得感染者们全力争夺自己的盟友以来维持联军的地位,其中十二部落达成联盟,联军开始以十二客部为首,少数后来参与部落及留下的传教士的支援,在矿脉争端的战役中艰难的终结战争]
[在敌我的差距下各大部落都付出了重大代价,却无人能够给予祂们相应的奖励,只得独自舔舐伤口,或暴起伤人……同时,异源晶存在的泄露在同盟国的推波助澜下,打响了无形的争夺战]
正常,同盟国既然是成功立国的话那必定是付出了许多筹码,相较于对新诞生的国度动手遭到的谴责不如对舆论还是地位都处于弱势感染者下手。
[刀枪的战争暂且停歇,可车轮的流通的陷入胶着。除了异源晶,这片大地不具备任何地产优势,差劲的卫生条件和环境因素,没有哪个地方愿意接纳来自易感人群的合作,因此,唯一正常普通的人类指挥官离开议会,与旧友们成立了商会野火专注为沟通架桥,而贵族们逐渐为阔小姐所拉拢,反对的声音均被冬狼强势镇压,尽管呼吸仍然沉重,但人们尚可奔跑]
她轻声总结,歌唱、舞蹈,无声的枝桠从脚跟伸长,似乎是一段恬静的自然生活。
但在焦土之上,再美好的春风也会与尘埃裹成一体。
[但其他国家逐一干涉感染者尚未缓过来的内政,内部对利益的争夺也使得原本还算互相取暖的部落走向分裂……]
[为了应对外界的压力和内部的事变,位列六英雄,三大领袖之一,冬狼芬布尔女士宣布对永无岛进行军事接管,而余下的二位领袖及其支持者被排挤到议会的边缘]
[可外界的狂风终是点燃未熄的火星,往日的灰烬死而复生,太平下已然千疮百孔]
[为了和平,芬布尔女士拿出更为强势的态度,她修饰部族的棱角,落下的枝桠不会消失,而是化作铁钉铺满脚下的道路。人们终是无法忍受镣铐的自由还是束缚的花瓶,三位英雄的承袭者化身勇士,以留学回归的金眸少年为首,打响内战的号角]
昔日随传教士离去的孩子化身光明之子,誓要以光辉的名义为这片土地带来真正的和平……路杨歌想起来了,挺著名的燃日战役。
他一拍脑袋,虽然庇佑之光最初是支援光影女神的义团,但在女神沉睡,人们对光的信仰分裂,在迷因的作用下,延伸出了新的光明之神,其信徒尊其为圣主,光影教会也改朝换代为庇佑之光。
燃日战役,算是一种另类的神战,毕竟二者的权能和概念交错又冲突,迟早会打起来。在那日食的黑暗过去,只剩下被埋葬的永夜女神,和燃烧的光明之神,以及一场屠杀的新闻报告,信徒们对此缄默不语。
路杨歌能知道纯属是因为莎莉丝特原本隶属于教堂且对神不感冒,她对那位光明神的评价宛如吃了泡成糊糊的小地摊压缩能量棒,能吃,但很怪,还咯牙。
[在信徒的暗中支持下,战况一度倒向光辉,且岛内突然爆发严重而恐怖的瘟疫,患者们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催化成可怕的魔物,原本紧张的局面更加混乱,为了保护民众,已各有势力的二位领袖强势介入战局,内部分裂暂且抛开,祂们只会一致对外。最后四方达成协议,暂时性停火诊治疫病]
[因患者的异变太过接近同盟国的实验产物,于试验场走出的指挥官冒险带队伍去往迷雾笼罩之地深入调查,这一去便是渺无音讯……感染者懂得忍耐,而不擅治愈,始终攀升的死亡阴云压在人们的心头,一场粮食中毒事件如高塔的铁钟般惊醒人们的恐慌]
[为减少伤亡,各方下达初次的会谈的宣言。就在那一日,六个英雄的解放之日、三方的约定之地,一场盛大的屠杀引爆了永无岛岌岌可危的局势]
她的声音走向高昂,如狂风穿越的铜管高呼
[异源晶的炸药摧毁了那处高塔,芬布尔女士当场身亡,负责主持的的莱布拉什特小姐身受重伤,在高塔倾落下险些埋葬的幸存者们来不及思考便遭到了惨烈的攻讦……]
路杨歌沉默,他渐渐走入这个故事,尝试展开思考。
好阴谋……阴谋诡计发展的好空间……
[幸存者之一,莱布拉什特小姐的兄长,凯末尔大人先一步镇压叛乱的部族,随后联合下的雷厉风行使得越加脱轨的言论暂且平衡,但冲突并未平息,对民众的安抚以及真相的调查似乎陷入了分歧,或者说,彼此的平行线已经过了交汇的一点,该继续向前延伸了]
尾音仿若叹息,似乎是对昔日盟友漏风的讽刺
[各方对责任的互相推卸和指责,消磨大众的信任与耐心。从解放的喜悦和伤痛的疲累间缓和过来的人们早已发现,挖不尽的矿石、填不饱的肚子、降不下的面包,变了,似乎又没变,怒意在恐惧和伤痛下如同剧毒,杀死祂们对明日的期望]
音色渐高,恍若隐现的光,在某一点上炸响[多个小部落相继发动武装事变,联合成独立的自由军,祂们反对暴君,也不绝不允许外人占据这片土地]
她如枰般抬起双臂,短暂停顿,置右方倾斜。
高者从上俯视,底者自下侧目,双方隔离的苦衷被遗忘,不断滑向偏见的深渊。
[在军民合力的抵御下,光辉的推行并不顺畅,光明之子不得不向圣殿求援……为了争夺时间与应对国际上的监察,教堂开始撕裂圣洁的一角,展露掠夺的粗暴]
[同时,在压力与诱惑下,战争间遭到严重损失的白残花*(刺玫会)终是用尖锐的棘刺争夺心脏*(造币),而本为金钱所结交的萼绿君放弃破烂的小舟转投大船,贩卖柔软与芳香至使黑牵夷遭到疯狂摘取……十二客部,十大幸存,七客残留,而土地的划分,割裂彼此的体面。为缓和矛盾,也为了全力盛放的雪梅墩联合黑牵夷幸存者以巡游义演的方式调和,但在祂们的付出难有收获,反而是故乡在背后遭到了袭击……战线不断拉锯,每一日变得漫长而黑暗]
[所幸,人们为真相的渴求以及付出的辛劳得到了回报,据为审判者及处决人所残杀的幸存者,以及调查归来的指挥官所寻来的证据指出,庇佑之光是策划瘟疫事件以及高塔倾落的罪魁祸首,虽然有些事件的证明力度仍然不足,但光辉的影响力已经黯然]
[小部分的光辉信徒放弃了这场不义的入侵,也有极少几位审判者脱离队伍以自己的方式贯彻准则,感染者居于上风……在拉长的战争间,确定代价与回报难成正比,祂们做出了与上一个国度相同的决定,炸毁矿脉]
[虽然史书记载的,是同盟国所为,实则是两个国度,两场爆炸,一大一小,冲突的叠加和微妙的运气,间接压折了矿洞。矿难里,无论是审判者,还是感染者,都死伤无数]
[最终令战争步入尾声的,是这场战争的主负责人,驻岛枢机主教奥维利亚遇刺身亡,整个教堂遭到血洗,而案发现场的光明之子成为第一嫌疑人,事后接手相关事宜的代理枢机卿阿曼莎以难以想象的速度与两位领袖达成协议,宣布撤离仅留下治愈术师及少数护卫]
她缓了缓,一阵风的间歇
[这样一场战役下来,重建与复兴如同空想,反而加剧政权动荡,在多方独立的声音下,失去主心骨的军事议会,其权威如同虚设,而民间对另外两位领袖人物的呼吁一度高涨,这引起了议会的戒心和不满……]
她感叹
[空心的骗徒]
[贪婪的魔女]
[哪怕是无血的枪械也温顺的叫人放心]
那一瞬间,她失去了表情。苍白的面具忽地接过,仿佛那一刹只是一串错误。
她对路杨歌一笑[虽然断章狗该打,但我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那人所支付给我的仅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