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妍被抽了个趔趄,半边脸瞬间红肿,不仅又气又恼,发疯一般的冲了上来。
“宋槐序,你这个贱人!”
宋槐序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想到上辈子的种种,宋槐序目光沉冷。
“贺玉妍,你的嘴还是这么欠。”
贺玉妍身娇体贵,哪是宋槐序的对手,顿时跌坐在地,双眼发红。
她娇声喊道:“殿下就这么瞅着你的侍妾欺负我吗?”
魏景焰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在景王府,先来者为大,宋槐序教训你也没什么不对。”
女人的事他不愿意掺和,贺玉妍这种心怀叵测之人,吃点苦头也好。
若非她还有利用价值,上次在皇宫,她就已经死了。
师父死在北昭人之手,自己中的也是北昭之毒,就算贺玉妍是天仙下凡,魏景焰也不可能对她生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淡淡一瞥,便朝房中去了。
贺玉妍扯着嗓子在身后喊:“殿下,殿下!”
宋槐序来到她的面前,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贺玉妍的下颌。
“这阵子我太忙了,没功夫搭理你,当真以为嫁入景王府,就能得到殿下的心,贺玉妍,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这种货色,怎么可能入得了殿下的眼。”
尖锐的指甲,掐入贺玉妍的皮肉,脑中闪过的,都是她侮辱自己的不堪画面。
每一幕都如被刀子镌刻一半,深深地印在宋槐序的心中,犹如梦魇,驱之不散。
北昭人叫魏人为猪猡,从不把他们当人看。
抓到男丁全部没日没夜的干活,不给吃喝饭菜,直到累死为止,女人则被送给那些将领,肆意蹂躏,之后再转给手下的兵士,多少人不堪其辱,含恨死在北昭的大营。
宋槐序虽以公主之名,嫁入北昭,本质上却没有太大的区别,不同的是,她取乐的对象是皇宫中人。
北昭老王死后,宋槐序的噩梦也随之开始,她也想过死,甚至自杀过,可是那些人不许她死,后来她逐渐麻木,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回到北昭……
思及过往,宋槐序的手指又用了几分力气。
贺玉妍被她掐的嗷嗷直叫,一双手也不甘示弱的掐向了宋槐序的脖子,宋槐序又一耳光抽过去,贺玉妍但觉脑袋嗡嗡直响。
“宋槐序,你这个贱人,你敢!”
宋槐序扬手,又扇了她两记大耳光。
“你说我敢不敢,再敢去我的院子里找麻烦,可就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了。”
眼见宋槐序一脸厉色,贺玉妍也有些怕了,她在这里无亲无故,景王又勾引不着,只能本着光棍不吃眼前亏,暂时闭上了嘴,一双眼睛却依然恶狠狠地盯着宋槐序。
“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
宋槐序将两根手指伸到她眼前,贺玉妍顿时吓得闭住了眼。
宋槐序冷哼一声,从她腿上踩过,朝自己的院子走去,春红站在远处,全都看在了眼里,赶紧跑了过来,心里解恨得很。
“夫人,您回来了。”
春红上前扶住宋槐序,一脸感激的说道:“谢谢夫人。”
宋槐序在她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们若再来找事,对她们也不必客气。”
春红高兴地应了一声。
“奴婢做了些点心,这就拿给夫人。”
宋槐序不想让她忙活,春红已经开开心心的跑了。
贺玉妍也被丫鬟扶回了房中,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宋槐序这个贱人,竟然敢打本宫,这口气,本宫绝对不能忍。”
她看见了剑秋,又骂道:“你们这两个废物,刚到魏朝,就一死一废,让你们刺杀魏景焰,你们倒是自己先找上死了,早知如此,本宫就算带两条狗,也不带你们。”
剑秋也着急,她向来衷心北昭,奈何全身半点力气都没有,别说刺杀魏景焰,就连走路都是有气无力的。
她立即跪在了地上。
“奴婢该死。”
“你当然该死,你这种废物还活着干什么?”
贺玉妍打不到宋槐序,就拿剑秋撒气,左右开弓,扇了她十几记大耳光。
剑秋不敢言语,跪在一边低着头,心里也恨自己废物,这几天听说魏景焰可能要兵发北昭,心里更是急的很。
“奴婢无能,只能靠公主了。”
贺玉妍气急败坏的骂道:“本宫若是有办法,还会在这坐着吗,你们这些废物,全给本宫滚进来,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先弄死宋槐序。”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吭声。
表面上确实看不出魏景焰对宋槐序有多少,即便宋槐序在他屋子里住了几日,魏景焰依旧淡淡的,可是,他对公主更不好,来了这么多天,连房都没同过。
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吹枕边风,眼下连枕头都挨不着,上哪吹风去。
“你们看什么,赶紧给本宫想计策。”
一个丫鬟怯怯的说道:“干脆给宋槐序下点毒,毒死她算了。”
听到这话,贺玉妍张嘴又骂。
“能不能长点脑子,这种招式都已经烂大街了,再想一个。”
另一个憋了半天,低着头说道:“要不然使个美男计,找个好看的男人勾引她,景王殿下必然会生气,届时,公主便有机可乘了。”
贺玉妍眼珠子亮一下,这到是个好办法。
“明日咱们就去街上走走,若是看到长得俊的,就把他买回府中。”
贺玉妍费尽心思之际,陆华年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
魏玉瑶在宫中闲得慌,便偷溜出宫,正要去瑞王府找段如嫣,两个衙门的官差便抬着陆华年从她身边走过,看见那张惨白的面孔,魏玉瑶不由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好几步。
旋即大声喊道:“你们给我站住。”
身边的小太监,立即拿出腰牌,眼见是宫中之人,几人赶紧停下。
魏玉瑶走到近前仔细一看,果然是陆华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在何处死的,又是被何人所杀?”
官差恭敬的说道:“回贵人话,此人死在一个破庙之中,凶手尚不知晓,还需仵作验过伤,才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