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好久好久以前就认识她了。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明明不认识,他却无法向她下手。
“你又想要杀吗?你还想要再杀我一次吗?”
女子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神让他避无可避,内心起升一股愧疚感。
好似他真的已经杀过她一次,而且是后悔至极的那种感觉。
整颗心都痛得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一般,这种疼痛感几乎要将他撕裂。
如果说之前有人告诉他以后会喜欢上一个人,他是不信的,可他就是确确实实的喜欢上了。
而且那种喜欢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得不到他也要。
明明刚刚见面时他还想要掐死对方,可是他最终都没有下手。
那这个女人是谁?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想要的轮回镜,当时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少了一件东西,但是他不知道少了什么。
所以非要找到轮回镜问个明白。
可轮回境被阿虞毁了,于是他的注意力也被引到阿虞身上,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现在再想想当初的事情,阿虞一直引他出手毁了轮回镜,好像早就知道他要轮回镜做什么一样。
所以这个女人会不会也和阿虞有关?
不然怎么从第一次开始他就不忍对阿虞下手,不然阿虞为什么独独要毁了轮回镜那样的宝物。
会不会他和阿虞早就认识,他少的就是阿虞。
是他把她弄丢了对吗?
“阿虞,你是阿虞对吗?”青狱问出了声,声音在空间里回荡。
他就见对面的女子点了点头,他瞬间觉得把一切可疑的点都可以串联起来了。
所以阿虞早就认识他,却装作不认识他,是因为他亲手杀她吗?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感觉脑子会炸掉一般疼。
不见五指的黑暗快要将他吞噬。
啪嗒!
突然间,幻境被人撕碎。
青狱逐渐思绪回笼,他这才抬眼看向眼前的白晨。
“魔尊,属下来迟了。”白晨单膝跪在地上,背脊挺拔。
在这方面白晨总是做得一丝不苟。
魔族等人看见魔尊,松了口气。
只有阿萨的心一直提着:“大祭司呢,大祭司去哪了?”
青狱一看周围确实没有虞北姬的身影,这幻境连他都能困住,更何况是大祭司呢。
想到这,他掌心探大地,直接搜寻起来。
白晨的那句大祭司可能没事,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现在魔尊好像已经丝毫不掩饰大祭司对他的重要程度了。
青狱很快就找到了虞北姬,不仅如此,虞北姬身旁还跟着一个男人。
想到幻境里的幻象,青狱身上了戾气越来越重。
若是论先来后到,也是他和阿虞先认识的,既然如此这些人就都没了,和他抢夺阿虞的资格。
若等他和阿虞之间消了隔阂,阿虞会重新选择他的,若是不选择他,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挽救他们之间的感情。
白晨感觉到了魔尊身上的势在必得,他知道在幻境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们来了。”青狱的话令大家一愣。
她们!“们”
阿萨不是在这里,大祭司身边还能有其他人吗?
“大祭司!”阿萨看见虞北姬现身的那一刻惊喜得不行。
还好她的大祭司还好好的。
“大祭司他是谁?”阿萨侧目一看,大祭司身边跟了个背着弓箭,戴着面具的少年。
“我的救命恩人。”虞北姬说完看向千一,这表情似乎在问:“我这样介绍你怎么样?”
千一扬着下颌,满意的点点头。
看得魔族的人一阵牙痒痒,不是这小子看着怎么这么欠揍啊!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令长夜又来了一个救命恩人,大祭司身边桃花不断的。
他们魔尊都快连一个站脚的地都没有了,好不容易以为秘境能够相处一下培养感情,现在又挤进来一个什么救命恩人?
这种身份吧,得又不能得罪,赶也不能赶走。
“阿虞,我有话要问你,我们是不是之前认识。”青狱此话一出,虞北姬立刻就明白了,他是不是在秘境里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以前的她?
那她在魔族时可太惨了,被魔尊这变态折磨得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想来他应该是没想全,不然也不会有脸上来问。
“不认识。”虞北姬冷脸别过去。
看得千一一阵爽快,想要鼓掌的手在对上青狱快要杀人的眸光时停了下来。
他越过魔尊,赶忙跟上虞北姬,还给虞北姬上眼药。
“你身边的都是什么人?不是你救命恩人吗?那人的目光怎么要吞我一样?”千一直接告状。
“不用管他,我和他不熟。”虞北姬说完还警告的瞥了眼青狱。
“我警告你,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不要想些别的。”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吧。
魔族几人听了这话都开始心疼魔尊了,这也太痛了。
大祭司好像真不喜欢魔尊。
魔尊应该要生气吧。
这种话能忍,那还能是魔尊吗?
岂料,魔尊只是一声不吭的叫走了白晨。
啥意思?
要拿白晨出气吗?不能把白晨不是刚刚救了他。
魔族几人都看不明白。
可站远处的白晨被魔尊问愣住了。
“白晨,我身边是不是有过一个女人?”
白晨想魔尊是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他想起那个小可怜了?
“是。”
听见白晨的回答,青狱一喜,面色不显,压抑着激动让白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可白晨说出来以后,他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白晨说的全是他怎么伤害,怎么惩罚那个女人。
“她有名字吗?”
“没有,魔尊,您说她这样恶心的东西不配拥有名字,所以我们都称呼她为小可怜!”
因为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是她还总是和他说没事的。
青狱怔怔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他难以相信自己会这么残忍。
想到平日里对下属的那些手段,不过也是对付这女人的十分之一。
“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因为她爱慕您,您觉得她的爱是肮脏的,是恶心的。”
“您说您永远都不会爱上这么恶心的人,您说她不配爱您,您要把她折磨得不敢再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