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混成仙 第2章 不同寻常的药性感知

李云成功从禁地带回了龙涎草，挽救了村长的性命。

三天后，春光正好，村长李老汉已能下床走动，虽仍有些气虚乏力，但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此刻他正坐在自家院子的木椅上晒太阳，面前站着一脸不自在的李云。

“小云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村长慈祥地看着李云，眼中满是感激，“如果不是你及时辨认出毒性，又冒险去禁地采回龙涎草，怕是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埋进地里了！”

李云挠了挠头，有些不习惯被人这么郑重地感谢：“村长，您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我不过是认得几株草药罢了，换谁都会这么做的。”

“嘿，死小子，就你嘴硬！”李老汉摇头笑骂道，随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如何一眼就认出那腐心兰的毒性？连王老头行医几十年都没听说过啊！”

李云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村长见状，和蔼地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下说，别怕，村长又不会吃了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说给老头子听听。”

李云这才坐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自己的秘密：“其实，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大概从十岁那年起，我就发现自己能感知到草药的特性。”

“感知？”村长好奇地扬了扬眉毛。

“嗯，就是……”李云斟酌着用词，“当我看到一株草药，或者闻到它的气味，甚至只是触碰到它的时候，就会在脑海中浮现出这株草药的各种特性——它的药效、毒性、最佳采摘时间，甚至它与其他草药的相性。就像……就像脑子里突然多了一本详尽的药典一样。”

李云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村长若有所思地捋着胡子：“难怪你平日里总往山里跑，村子里的活儿一点不沾，害得大家都以为你是个懒汉。”

李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山里的草药对我来说就像一个个有着自己故事的老朋友，我乐意和它们待在一起。村里的农活嘛……确实也有点懒。”

这句实话逗得村长哈哈大笑，笑完后他正色道：“小云，你可知道，你这种能力在修真界可是极为珍贵的？”

“修真界？”李云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村长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以为这世上只有我们这些普通人吗？据说在遥远的中州，有一群能御剑飞行、喷火吐雷的修真者。他们用灵药炼丹，修炼成仙，法力无边！”

李云听得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村长您不是在哄小孩子吧？”

“当然是真的！”村长拍了拍大腿，“老头子年轻时候游历四方，亲眼见过一位御剑飞行的仙人，从天而降，只一眼，那气势就不是凡人能有的！”

李云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那……我这种能力，在修真界能做什么呢？”

“能做什么？”村长摸了摸下巴，“当然是炼丹啊！修真者修炼需要各种丹药辅助，而能炼制上乘丹药的丹师，比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修士还要吃香！你这种天生的药性感知能力，简直就是为炼丹而生啊！”

李云陷入了沉思。炼丹？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在青山村这个偏远山村，别说丹药，就连最基本的草药煎剂都是用陶罐熬制的。

村长看出了李云的向往，微微一笑：“怎么样，心动了？”

李云憨厚地笑了笑：“修真炼丹听着是挺好，但那离我太远了。我就是个山村少年，连村子都没出过，更别说什么中州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村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李云，“有志者事竟成。以你的天赋，将来未必不能踏入修真之路。”

正说着，村长夫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老头子，喝药了！”

李云起身让位，不料药碗刚递到村长手中，他眉头就深深皱了起来：“这药……怎么这么苦？比前两天苦多了。”

村长夫人一愣：“怎么会？明明配方一样的啊。”

李云不知何时已站起身，走到村长夫人身边，轻轻闻了闻药碗中的气味，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婶子，这药用的黄连是今天上午刚从村东头药园采的吧？”

村长夫人惊讶地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药园靠近水塘，土壤湿润，而黄连喜干不喜湿，在那里生长容易沾染湿气，苦性大增，药效反而减弱。”李云解释道，“您要是用村西南角那片干燥山坡上的黄连，既不会太苦，药效还更好。”

村长夫人一脸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用的是村东头的黄连？我可没告诉过你啊！”

李云指了指药碗：“药液颜色略深，香气中带着一丝特有的水腥味，只有生长在湿地的黄连才会这样。”

村长眼睛一亮，仰头将药一饮而尽，然后对夫人说道：“老婆子，马上去找王老头，告诉他以后村里人的草药配方都要经过小云检查一遍。”

李云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王爷爷行医几十年，让我去指手画脚像什么话啊？”

“这不是指手画脚，是相互补充嘛！”村长笑眯眯地说，“就按我说的做。”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青山村里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往日里被视为懒散少年的李云，每天早晨都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坐上小半天，帮村民们鉴别草药的品质，指点用药方向。

起初，大多数村民带着怀疑的态度前来，但当李云接连说出十几种草药的采集地点、生长特性，甚至是村民们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细微变化时，怀疑很快变成了惊叹。

“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我这几把枸杞明明外表一模一样，他居然能看出哪把是山坡上的，哪把是山沟里的？”

“太神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的两种蒲公英，他光闻一闻就知道哪个更适合治咳嗽！”

“我家赵小子喝了李云改良的方子，那热毒疹一晚上就消了，比王老头的药灵多了！”

……

闲言碎语在村中飞速传播，李云的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

这天，村里最有威望的老中医王爷爷也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李云的“药性鉴别摊”前。

李云见状，连忙起身相迎：“王爷爷，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去您家就是了。”

王爷爷摆摆手，将一个布包递给李云：“不必客气。老头子行医几十年，自认为对草药也算了解，但看了你这几天的表现……呵呵，确实让人佩服。今天带了几样药材来，想请你帮忙看看。”

李云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接过布包，摊开一看，里面是七八种不同的草药，外形极为相似，就连李云一时间也有些难以分辨。

“这是？”

“都是七星草，外形相似但药性迥异。”王爷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老头子存了几十年的珍藏，连我自己有时候都要仔细辨认。今天特意拿来考考你。”

周围立刻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都想看看李云能不能通过这位老中医的“考验”。

李云没有慌张，而是微微一笑，开始一一拿起那些草药，有的他用鼻子轻嗅，有的他用指尖轻捻，有的甚至放在耳边轻轻摇晃，聆听草药与空气摩擦的细微声响。

看着李云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村民们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这是干啥呢？听草药说话啊？”

“莫不是在装神弄鬼？”

“嘘，别打扰他，说不定真有门道。”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云将那些草药按照某种顺序重新排列好，然后对王爷爷说道：“王爷爷，按照药性从温和到猛烈，从左到右依次是：安神七星草、降火七星草、活血七星草、祛痰七星草、化瘀七星草、通络七星草、祛风七星草、以及……”李云指向最右边那株看似最普通的小草，“毒性最强的断魂七星草。”

王爷爷闻言，老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竟然全对！连最后那株断魂七星草都被你认出来了！老朽故意在其中掺了一株剧毒的断魂七星草，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来，误食后轻则瘫痪，重则丧命啊！”

周围的村民倒吸一口冷气，纷纷退后几步，看向那株无害的小草，眼中满是惊恐。

李云笑着解释：“断魂七星草的茎秆比普通七星草略硬，掐断时会有极其细微的咔嚓声，而且叶片背面有细小的黑色斑点，要放在阳光下才能看清。最重要的是，它有一股极淡的腥味，需要非常敏锐的嗅觉才能察觉。”

“了不起！”王爷爷双手微微颤抖，激动地说道，“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敏锐的药性感知能力！小云啊，你这份天赋，真是……真是老天爷赏的啊！”

在场的村民们也都惊叹不已，看向李云的眼神中再无半点轻视，取而代之的是敬佩和一丝敬畏。

“果然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啊！”一个白胡子老者感叹道，“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懒散，没想到有这等本事！”

正在村民们议论纷纷之际，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云，你过来。”村长招呼李云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道，“经过村里长老们的商议，决定破例允许你进入禁地采药。不过有个条件——采到的药材，必须优先满足村里人的需求，多余的你才能带出村卖。”

李云闻言大喜：“真的？太好了！村长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

村长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云一眼：“禁地虽然解禁给你，但里面危险重重，你可要小心。还有，我听说禁地深处有一处山洞，据说……里面可能藏有不得了的东西。”

“什么东西？”李云好奇地问道。

村长神秘一笑：“这个嘛，你自己去探索吧。或许，这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机缘。”

李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禁地，那个充满危险却也蕴藏无数奇珍异草的神秘之地，终于向他敞开了大门！而村长口中的那个山洞，又会带给他怎样的惊喜？

一股莫名的预感在李云心中升起——他的人生，即将迎来一个巨大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