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妥协了。谢瑶越发笃定,张梓禁身上,一定有张安夫妻俩想要的东西。
听到张安这句话,张梓禁瞬间露出笑容。只见他冲张安深深一揖,笑语灿灿道:
“谢父亲成全。”
随后,不理会面色狰狞的张安,张梓禁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谢瑶也看了张安一眼,忍不住也笑了一下,然后跟上了张梓禁。
……
回到小院的张梓禁,立刻和林远三人交代了要随张安去南边的事。
“林遥、林远,你俩后天和我一起去。李嬷嬷,小院里的事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公子这次是怎么让侯爷答应你去的?”
李嬷嬷了解张梓禁父子的关系,听到张梓禁说张安同意他同去南边,不由疑惑且担心的问。
“这不重要。”张梓禁淡淡的说。
听到他这个语气,林遥三人面面相觑,知道这件事中一定还有隐情。但张梓禁一看就不想说,他们自然也不会多问。
“夫人若是知道了,会不会难为公子?”
林遥皱着眉,颇为担心。
“她敢?侯爷都同意了,她能如何?”林远一脸不服气的说。
“行了,少说两句吧。”
林遥扶住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教育自家弟弟,他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余氏肯定会不高兴,但张安不会容她胡来的。”张梓禁冷漠的说。
张梓禁一语成谶。小院里有以贾嬷嬷为首的一众人,张梓禁有什么事,根本瞒不过余氏。而且张安那边也没想瞒她。
下午谢瑶虽然没去,但张梓翎给她送来了消息。余氏果然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想着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跟着去磨练磨练。可惜了,张梓风今年要忙着秋闱,怕是没空去。张梓繁呢,就是余氏和张安想让他去,这小子自己怕也是吃不了这份苦的。
谢瑶知道,今晚的主院,怕是有一场大戏要上演。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但那两个老东西盘算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为了不污了张梓翎的眼,谢瑶特地让他回了雪姨娘那里。然后自己飘去了主院。
……
谢瑶到主院的时候,张安和余氏正在吃饭。因为旁边还站着布菜的下人,两人并没有说什么要紧的话。
不得不说,余氏是个厉害的女人。她明明下午的时候还气得要死,现在面对张安,是丝毫不显。反而挂着满脸的笑容,殷勤的给对方布菜。
“去了南边,侯爷免不得要吃苦。今日可要多吃些,好好补一补。”
张安这次能接到赈灾的差事,余氏的父亲余上书功不可没。再加上余氏体贴入微,张安自然看她很是满意。
于是这顿饭的气氛十分融洽,两人有说有笑。随后各自洗漱,然后……
谢瑶捂住了眼睛,她是来听墙角的不错,但她不是来看这两人做那种事的啊喂!
张安都多大年纪了,简直是个老不羞。还有余氏,三十大几岁的人了,穿的肚兜竟然还是石榴红的。但还别说,余氏也算风韵犹存,这颜色她穿起来,竟然还多了份成熟女人的妩媚韵味。
“啊啊啊!”
谢瑶疯狂尖叫。她都在看什么呀?她脏了。
……
**初歇。张安压在余氏身上,脸色红润,老当益壮。余氏香肩半露,乌发如瀑般垂落在枕头上,脸色酡红,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侯爷。”
这一声叫的谢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简直酥魅入骨啊!
“夫人想说什么?”
张安声音沙哑,里面充满了**。
余氏伸出细白的手指,一边在张安的胸口点着火,一边轻声开口:
“赈灾一事,做的好了,自然有侯爷的好处。但若是稍有差池,侯爷怕也是要吃挂落的。侯爷此次远行,切忌当心啊。”
如果她平时说这话,张安一定会觉得她泼自己冷水,因此而不高兴。但此时此刻,面对身下风韵犹存的美人,他哪里还能生起气来。
“夫人放心,这一点我自然是知晓的。”
余氏柔柔一笑:“侯爷做事,妾身自当放心。只是听闻这次禁哥儿也要与您同去,他毕竟是第一次和您出去办事,又是如此重要的事,妾身难免担心啊”
面壁自闭的谢瑶听到这里,终于松了口气。刚才她都替余氏着急,终于说到重点了。
听到张梓禁的名字,张安的脸色黑了黑。
他虽然没说话,可脸色的变化,和骤然粗重的呼吸,当然瞒不过余氏的眼睛。她立刻关心道:
“怎么了侯爷?”
张安沉沉的呼出一口气,道了句:
“张梓禁,长本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谢瑶看见,张安的眼底全是阴毒。谢瑶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被这个眼神吓到了。作为老子,他提起自己的儿子,竟然露出了这样的表情。怎么不让人心寒呢?
余氏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眼珠一转,疑惑又关心道:
“侯爷这话是何意啊?”
“他和我说,这次我带他去,他就把白令仪留下的东西给我。”
张安也不瞒余氏,冷冷的把这话说了出来。
“什么?”
余氏一愣,眼睛都瞪大了。
“此话当真?可万一……”
她没有说完,但张安和谢瑶都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给张梓禁上眼药,怀疑他不会遵守承诺罢了。
想到这里,谢瑶啐了一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谔,其实在心里,谢瑶也觉得张梓禁最后不会遵守承诺。但是管他呢,比起张梓禁,谢瑶当然更讨厌余氏了。
“不管他遵不遵守承诺,我们都必须赌一把。谁叫你我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姓白的老家伙藏起来的东西呢。”
张安重重的叹了口气,翻身躺了下来。什么风韵犹存的大美人,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什么兴致都没了。
余氏也看出来了,她并没有不识趣的再往上凑,而是露出一副自责的表情道:
“是妾身无能,这么多年也没能从禁哥儿那儿找到东西。”
张安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
“不怪你。白令仪留下的东西本就神秘,多少人都想找,据说圣上都派了密探在找,可到现在也没能找到。再说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光听说能有逆转乾坤的本事了。要不是我和白家有那一层关系在,我也不会想着要找到那东西,献给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