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喜提每日早训,天数未知,有人欢喜有人忧。
学费人家没提,江竹芽也不好再追出去问,反正来日方长。
既然人家大气,那她也不能小气,礼尚往来,她先包个早饭吧。
白战煜:小孙你看你看,这契机不就来了,早饭有了,午饭和晚饭还会远吗?
明早小哥仨要集训,江竹芽抓紧时间和三小只收拾了桌子,乐慕也帮着洗盘子洗碗,然后洗漱睡觉。
她现在还不被允许熬夜翻译,只能和四小只一起早睡。
饭桌上白如冰在江竹芽耳边说的悄悄话小哥仨其实都听见了,小孩子即便是想小声说话,也小不了多少,估计满桌子的人都听到了,躺在炕上之后,白天佑还在想,妹妹会不会继续纠结二叔的事,如果她说她见过二叔,他是不是要和妈坦白。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小团子躺在炕上之后,只记得要妈妈讲故事,完全忘了二叔的事儿,这倒是让白天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看看眼睛晶晶亮的二弟,知道他也是在关注这件事,只有小天霖嘟着小嘴,他不想早起去集训,他想留在家给妈妈帮忙。
大哥二哥和他都去集训了,妈妈做饭干活什么的,身边没有人打下手了,她会很累,她身体还没恢复呢,他一眼一眼的睕二哥,都怪他多嘴,非要找二叔训练什么的,连累他也要跟着去。
白天佑早听到了小天霖嘟嘟囔囔的抱怨,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睡觉,不用担心,他会安排好的。
白天霖气哼哼的转过身去,把屁股对着二哥,像个小气蛤蟆一样,腮帮子鼓鼓的闭上了眼睛。
帘子那边,江竹芽还在给玫瑰蜜糖馅的糯米小团子讲故事,小团子小奶音甜甜的,哼哼唧唧的不想睡,扒在江竹芽身上软糯糯,黏糊糊的,可爱到她的心都化了。
这一家五口睡了,早晨骂江竹芽的几个大柳树纪律检查委员会成员,在这个夜里每人掉了两颗牙,掉的方式不同,掉的牙上下前后的位置不同,但是,数量相同。
白天泽能自告奋勇的去请他二叔来吃饭,可不是说要跟着他学本事,他二叔到了身边,他不想训练都不行,既然妈不让他动手,那他只好去高黑状了。
敢骂他妈,要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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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三小只轻手轻脚起床时,江竹芽是听到了的。可是她假装睡着,既然孩子们不想吵到她睡觉,那她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本来是闭着眼睛装睡的,结果竟然又睡着了,说白了,她的身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虚弱的。
本就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小身板,遭遇了这一次重创,身体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恢复。
等到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她坐起身,发现枕头边上放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妈妈,等我们回来一起做早饭,你一个人要是觉得没意思的话可以翻译书,如果让我们知道你一个人做饭了,我们就不去训练了。”
下面还有署名,大儿子:天佑,二儿子:天泽,小儿子:天霖。
纸条是白天佑的笔迹,签名是自己签自己的,天霖不写自己是三儿子,而是写小儿子,这小东西的小心机,还怪可爱的。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古人诚不欺我,她是真真的喜欢这个老儿子。她前世活到四十多岁了,在这个年代,这民旺大队,四十多的女人已经是被称为老太太了。
这几个小东西,还要挟上她了,这算不算恃宠而骄,孩子们的好意她心领,况且也没有着急的事情,早吃一会儿饭,晚吃一会儿饭没什么要紧,她不抢着自己做饭,孩子们训练的时候也能心安。
怕她无聊还允许她翻译书,那她就工作好了,趁着小团子睡着,她正经能好好的工作一会儿。
不过,她刚翻开书,还一个字都没看清,三小只就回来了,这么早的吗?忽然她想起来了,今天还真有一件重要的事。
给吴堰教授烧五期。怪不得孩子们只训练了一会儿的时间。
昨天四位老人说了,他们今天也去,还有老殷,他说他也会去。
辽省的习俗,上坟都是在早上,不能吃饭,要上了坟,等过世的人吃了贡品,活着的亲人才能回家吃饭。
上坟用的东西昨天都已经整理好装到背篓里了,江竹芽自己洗漱了,让三小只也洗洗脸,把一头一脸的汗洗干净,把还睡着的小团子抱起来穿好衣服,小团子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趴在妈妈怀里。
江竹芽不舍得叫醒她,想抱着她去让她在路上多睡会儿,白天佑却把背篓给了白天泽,接过妹妹自己抱着。
小团子感觉到怀抱换了人,睁开迷迷蒙蒙的大眼睛,看到抱着她的是大哥,不高兴的拿手推他的胸,嘴里还娇声嘟囔着:“不要大哥,要妈妈。”
白天佑亲亲她的小脸说:“妈妈的身上有伤你忘了吗?让大哥抱你好不好?”
小团子一听妈妈的伤,大眼睛瞬间清明起来,她挣扎着要下地:“冰冰长大了,冰冰可以自己走。”
“冰冰的小脑袋醒了,可是冰冰的小腿腿还睡着呢,大哥先背你一会儿,等到小腿腿也醒了,冰冰再自己走好吗?”小孩子刚醒的时候脑袋还迷糊着很容易摔跤,白天佑想等她完全清醒了再让她自己走。
小团子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小团子也是个听话的小团子,于是她乖乖的爬上了大哥的后背,把头搁在大哥日渐宽厚的肩膀上。
背孩子比抱孩子省力气,适合走远路。
母子五人收拾妥当出了东屋,四位老人已经准备好了等在院子里了。
话不多说,老老小小九个人一起往吴堰教授的墓地走去。
辽省地处东部地区,民旺大队虽然不靠海,可是县城达城却是拥有海岸线的,所以,这里天亮的早,此时又是夏季,更是早早的天就亮了。
天光大亮,路上也没有行人,没有探寻的目光,也没有闲言碎语,老老小小顺利的到达了那片埋葬着吴堰教授的树林。
走进树林,还没有看到坟墓,先看到了那些色彩艳丽的扎彩,昨天在老殷的院子看到的扎彩,老殷亲手糊了一个多月,在老友烧五期的时候,他把这些扎彩运到了他的墓地。
昨天江竹芽在看到这些扎彩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幕,想是一回事,和亲眼看到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那种心酸,那种悲伤,无法用语言表达。
悲伤是能够传染的,她带着孩子们给吴堰教授烧了三日,五日,头期,二期,三期,都没有这一次让她难过,还没有都到坟墓前,悲伤的氛围已经拉满了。
待到一行人走到了墓地边,看到了浑身都透着伤悲的老殷,还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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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省人的语言习惯,小儿子称呼为老儿子,小叔小姑称呼为老姑老叔,最小的孩子喜欢称为老嘠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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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评分了,低到车辙沟里了,不,低到马里亚纳海沟里了,四小只一直在哭(不不不,作者无良,但不打人),说小仙女们不是真心喜欢他们,否则,怎么没有好多五星好评呢~呜呜呜呜~~~
白天佑:五星!
白天泽:五星!
白天霖:五星!
白如冰:五星!
四小只:五星!五星!五星......
用爱发电,用爱发电,用爱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