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霖气喘吁吁的跑到白房子,在门口遇见了正要出门的白战煜。
“慌什么?”白战煜一看白天霖那一脸焦急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孩子,全让那个小丫头片子给带坏了,你看看,这哪还有成为铁血兵王的潜力,吃得全身胖乎乎,一脸的急他人所急,妥妥的地主家傻儿子。
“我妈被叫到大队部问话了。”白天霖从二叔的目光中看到了嫌弃,嫌弃咋,嫌弃你也不能把我开除侄籍,我妈有事,我不找你找谁。
“谁让你来的?你妈?还是你大哥?”这小丫头片子要是敢利用孩子们,他饶不了她。
“不是我妈,我妈不让我大哥二哥跟着,我害怕,自己跑来的,我大哥应该看到了。”小天霖觉得他钻篱笆的时候,屁股后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屁股顿觉凉飕飕的。
“回去吧,你妈没事。”白战煜说完抬腿就走。
白天霖挠挠脑袋,二叔还没去呢,咋就知道妈没事,不管了,回去和大哥说,大哥肯定知道为什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挠脑袋了,赶紧把另一只小手也抬起来,在头发上好一顿胡撸,心里想,这可是妈妈给理的发,发型不能乱。
也不知道,就一个豁牙半齿缺苗断空的平头,有啥发型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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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煜和孙一兵自从发现了刘石厚留的标记后,便对他和他的家人进行了秘密的跟踪和调查,这一跟不要紧,又发现了很多类似的标记,也发现了这黑蛋娘要对牛棚动手。
这些公安并不是真的公安,是来配合他工作的特殊人员,穿着公安制服只为好开展工作,白战煜发现黑蛋娘趁乱去了牛棚附近时,他马上带着这几位同志来了民旺大队。
抓住黑蛋娘之后,立刻对她进行了搜查和审问,意外的竟然真在她身上搜出了毒药,而且是氰化物,这样的毒药可不是像老鼠药一样随手可得,她身上好几个部位藏有隐蔽的杀人利器,到审问时就更离谱了,这个不起眼的农村老婆子居然有反审问思维,白战煜和几位同志立刻嗅出了里面的不同寻常。
原本上头还判断是山匪余党,对于白战煜汇报上去的说法觉得匪夷所思,因为他们连这几人的祖上三辈都调查了,全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现在看来,那些调查都太表面化了。
在通知江竹芽去大队部时,白战煜回了白房子,他猜测到孩子们可能会来找他,果不其然,来了个最小的蠢蛋,迎出门几句话打发走了,他赶紧回到大队部去偷听审问。
江竹芽和四个孩子的身份,只有孙一兵知道,他要从第三者的视角旁听这个偷了他家四个娃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应对公安的询问。
他想过她会狡辩,会抢占先机诬赖,会捏造黑蛋娘没说过没做过的语言和行为,完全没有想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真诚是必杀技,果然,那一高一矮两个高智商的特殊人员,完全被她拿捏了。
人家说得全是真的,只要是真的,便完全没有漏洞可找。
至于关于他的地方说谎,这个丫头片子应该是知道,他肯定有足够的本事不留痕迹,经得起查不会穿帮。的确,他早就为那件事扫了尾,汇报上去的和江竹芽今天说得一样,他等于是在侧面又推了她一把。
九分真,那一分假的,他们之前却已经证实是真的了,使得江竹芽整个人便更具有欺骗性。
暗中的白战煜,麻了。
小丫头片子这手段,忽悠四个孩子,那可真是卖肉的切豆腐,轻松加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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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酒坊只用了两天,砌院墙却用了三天半,没办法,收光社员们家里存的土坯还不够,要等着新脱的土坯干了才能继续砌墙。
不过这六天时间江竹芽也没有浪费,从第二天开始,江竹芽就把张改改,李爱琴,李桂珍和白知青孙知青几人叫到了牛棚,和几位老人一起学习烧酒的理论知识。
理论掌握得滚瓜烂熟了,实践操作起来才能顺手不出差错。
其他人培训都是各自负责一部分事情,只有张改改,要全程跟进,每一步都要弄得明明白白。
上午学习两小时,然后回家去消化,这个时间打猪草的孩子们也回来了,有他们在院子里望风,江竹芽和几位老人就赶紧工作一会儿,王五车这边的事不能耽误,有了钱才能改善他们的生活。
房子和墙都竣工之后,又花了一天的时间来砌烧酒需要的其他东西,灶台,蒸馏锅,酒曲发酵池,等等等等。
而在这七天时间里,李正直也终于摸爬滚打,撒泼放赖的把酒坊的执照办下来了,还去拜访了他的异父异母亲兄弟,新华书店的王五车,让他给酒坊赐了个名。
李正直这算盘珠子都崩到别人脸上了,起名啥的都是借口,他只是想找机会增加见面的频率,让两人之间的牵扯越来越多,情分越来越厚,以后有事也好求上门。
这酒坊的名是王五车起的,若是酒坊以后遇到了什么难事,他去求求王五车帮忙找找人疏通,王五车即便是看在这酒坊名字是自己起的份上,也得出把子力气吧。
能在县里混到主任级别的的人物,哪能没点人脉,这也怪不了李正直,县酒厂在那摆着呢,不久以后他就要动人家的蛋糕,人家能干等着吗,打击报复会轮番上吧。
他在县里也不认识别的什么有能力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误打误撞逮到个王五车,哪可能轻易松手?
第二天,黄道吉日,诸事皆宜,大队长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挂小红鞭,所谓鞭炮一响黄金万两,甜井酒坊开业大吉!
这井的故事有前一段的浑水变甜,又经历了险些被投毒,李正直对王五车讲起的时候,那是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唾沫横飞,充满了祥瑞和神秘的色彩,王五车干脆把这酒坊起名甜井酒。大俗即大雅,何况现在也不能起花里胡哨的名字,容易被扣帽子。
虽然,这小鞭不知道是先天不足,太小,还是后天存放不当,受潮,反正是比放屁响不了多少。
不曾想即便是这样,也招来了全大队的男孩子,恨不得拿着放大镜趴在地上找没有响的小鞭,捡到了便呼朋引伴的拿去一边放,开心得和过年一样。江竹芽觉得孩子们来捧人场了,不能没有表示,让白天泽一人给发了一块水果糖。
白天泽收获了一大波的友情。
以前他们打猪草,都是和狗剩亲缘比较近的几个堂兄弟们一起,别人还都觉得他们是牛棚的孩子,不喜欢和他们玩,现在,去打猪草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队,天佑倒还好,他一贯清冷,天泽和天霖兴奋得小脸红彤彤的,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京市的大院里,又成了所有孩子的焦点。
爱琴和桂珍上午和下午各工作四小时,负责给地瓜干洒水,调整好干湿度,蒸地瓜干,晾地瓜干,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可以回家去吃饭。
白战煜和孙一兵在开工第一天就成功在牛棚入伙,用的借口是,中午也要干活,没办法回去吃饭,他们在牛棚交伙食费。
经过协商,算了,大可不必如此冠冕堂皇。为了方便蹭早饭,白战煜通知三小只以后都在牛棚早训,牛棚和酒坊连在一起,院子大,能跑开跳开,围墙高,远离村子,私密性和安全性也好。
白战煜和孙一兵起床便后来牛棚,早训之后吃早饭,然后便在牛棚干活,其实他们的活不多,可以随时找个借口就能出去做别的,自由性更强。
孩子们在牛棚早训江竹芽最开心,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跟着训练,跆拳道招数也有了出处。一段时间以后,酒没烧出多少,但她的体能大大的得到了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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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战煜:我教了啥我不知道。
江竹芽:这不重要。我能举一反三,一隅三反,闻一知十,知一万毕,问牛知马,由此及彼,触类旁通,一通百通.......
白战煜: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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