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下山，红尘十八劫 第63章 司机上岗

玄清门飞舟的金属甲板在云海中震颤，糖糖跪坐在劫数罗盘前，小铃铛沾着新鲜的小笼包汤汁，正沿着罗盘刻痕画出发光的轨迹。林羽望着突然显形的黄毛青年，他正单手倚在驾驶舱门框上，破洞牛仔裤口袋里露出半截青铜鼎，裤脚还沾着秦岭古墓的青苔。

「苏寒烬？」华敏的咖啡杯悬在半空，至尊金卡的金光扫过青年透明的手腕，「你不是……」

「不是魂飞魄散了？」青年晃了晃腰间新系的十八枚迷你铃铛，正是糖糖从自己的铃铛阵里拆下来的，「小铃铛妹妹用小笼包汤汁喂了罗盘三天，现在我成了飞舟的『人间烟火系驾驶员』——」他突然凑近驾驶舱屏幕，「看，导航系统都被改成了江城老字号地图。」

糖糖咯咯笑着抱住他的大腿，护道鳞发卡的冷光映出青年逐渐凝实的脚踝：「烬哥哥开车要系安全带！苏寒衣师叔说，红尘司机不能超速！」

飞舟突然俯冲，穿过江城标志性的鹦鹉洲大桥，桥身LEd屏正在播放「华氏集团与玄清门达成战略合作伙伴」的新闻。华敏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灯，忽然想起苏寒烬消散前塞进她掌心的车票——发车时间正是父亲「车祸」当日，目的地栏盖着玄清门旧址的火漆印。

「华总，地下车库到了。」青年的声音带着笑意，驾驶座不知何时换上了破洞牛仔座套，「您的专属司机苏寒烬，已通过玄清门红尘驾照考试，擅长在早高峰用铃铛阵开道。」

地下车库的声控灯随着铃铛响次第亮起，新刷的玄清门青蚨纹墙绘在灯光下显形。林羽看着青年从工作服口袋掏出油渍斑驳的笔记本，首页贴着张泛黄的车票，发车时间与华敏父亲的「车祸」时间分秒不差，目的地「玄清门旧址」的字迹，正是父亲的笔迹。

「这是……」

「华叔叔当年替苏寒师姐送你去红尘的车票。」苏寒烬的指尖划过车票背面的暗纹，显形为青江码头的逃生路线图，「他在车祸前把护道鳞碎片藏进了你的奶瓶，自己则带着假碎片引开三长老。」

糖糖突然举着罗盘冲过来，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青年胸口：「烬哥哥这里有好吃的！」

青年笑着从驾驶服内袋掏出油纸包，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蟹粉汤包，汤汁在纸面上晕出玄武纹：「早从雪山祠顺了苏寒师姐的护道鳞蒸箱，现在能边开车边蒸包子——」他忽然压低声音，「不过别告诉苏寒衣那丫头，她还以为我只会用铃铛煮泡面。」

华氏集团顶楼的落地窗前，华敏望着楼下逐渐融入车流的飞舟，终于拨通了父亲的秘密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忙音，而是苏寒衣的铃铛笑：「师侄媳妇儿放心，华叔叔在玄清门后厨研究新派药膳呢，等他回来啊——」

话未说完，背景音里传来小笼包破皮的滋啦声，还有父亲带着笑意的咳嗽：「小敏，替爸爸谢谢羽儿，当年的襁褓，现在终于找到了能系紧的人。」

夜幕降临，林羽站在驻点门前，看着苏寒烬的驾驶服挂在衣架上，口袋里露出的车票边缘，新显形了行小字：「第二十劫·心许，需过『人间烟火关』——菜要趁热，人要珍惜。」

糖糖抱着劫数罗盘蜷在沙发角落，铃铛声渐渐变成均匀的呼吸。华敏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攥着两份文件：一份是玄清门证道司的《红尘弟子落户申请》，另一份是卓氏集团的并购合同，封面贴着苏寒烬画的小笼包表情包。

「在想什么？」林羽接过她递来的热可可，发现杯沿印着新刻的护道鳞花纹，「明天的共进晚餐，要不要叫上苏寒衣和汪家孙女？」

「不。」华敏突然轻笑，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红尘印，「就我们三个——加上新上岗的司机先生，去尝尝你说的江城老字号汤包，毕竟……」她望向衣架上的驾驶服，「红尘劫数走到头，总得让司机师傅知道，小笼包配醋，才是人间至味。」

夜风掀起驻点的铜铃，苏寒烬的铃铛突然在衣架上响成一串，仿佛在回应这场即将到来的晚餐。林羽望着华敏发间的护道鳞发卡，终于明白，所谓司机上岗，不过是红尘给劫数开的玩笑——当苏寒烬用小笼包汤汁驯服了劫数罗盘，当糖糖的铃铛阵学会了哼流行歌，再严峻的劫数，也终将化作餐桌上的热气，暖了掌心，甜了流年。

下章预告：江城老字号汤包馆里，糖糖把蟹黄包汁甩在劫数罗盘上，竟显形出三长老残魂的新坐标；华敏的至尊金卡突然失效，菜单背面印着的，是玄清门「心许劫」的终极考验——与所爱之人共享三餐，且每道菜都需亲手烹制；林羽在厨房发现苏寒烬藏的初代天骄食谱，其中「劫数共生汤」的主料，赫然是他与华敏的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