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她的种种扯淡中,她大哥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典型的‘凤凰男’。
而对方的对象,则是一个,‘据说’,家里非常有钱,甚至还有那么点小权势的女孩子。
骆珈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和他们说,对方手里有多少钱?在乡下的日子过得有多舒服。
她只会拐弯抹角的说,对方见识有多广,会的东西有多多。
要知道这个年代见识广,意味着什么。
这一瞬间,他们忍不住在自己的心中想着,乖乖嘞,原来人家的关系户在京市啊。
怪不得这么牛叉呢。
“咳咳,你个报假警的!还敢这么猖狂!关起来,关起来!拘留!拘留!!!”
四婶一听说要把她给拘留,瞬间怕了,差点直接尿裤裆。
她急忙一手拽着对方的手臂,开始哭求了,是真的哭求。
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种。
“呜呜呜——我冤枉啊,我真的冤枉啊!”
被她抱着手臂的公安同志,也是一脸的不耐烦,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你冤枉个什么啊?你冤枉,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冤枉了?”
他一声声的质问着对方,“你要举报人家投机倒把,你证据呢?合着你上下两片嘴皮子一碰,就算证据了啊,那我还说你投机倒把呢。”
说着说着,猛的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哦,我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呢?你们家本来就投机倒把啊,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人赃俱获!”
买家和卖家,当场被抓到了,就连交易时候的辣片和钱,都有。
这才叫真真正正的,人证物证齐全。
“我……我……”四婶慌了,一看自己这边狡辩是狡辩不过去了,那还怎么着?只能赶紧求饶啊。
这不?她立马不管不顾的,冲到骆珈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骆珈:“……”
她立马闪身到了一旁,滚滚滚滚,赶紧滚啊!可千万别恶心她啊!
然后就开始了你追我逃,她追,又追不到的戏码。
最后还是其中一位公安同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拽住了她。
“行了,行了,你报假案已成事实,你求谁都没用,我们这边是一定要按照规章制度处理的。”
一想到对方刚刚口中说的处理,四婶就觉得自己头脑发晕,快要昏过去了。
顿时间,她哭的那叫一个惨烈啊,“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这是我第一次啊,就不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毕竟……毕竟……”
她牙一咬,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中,真实的想法。
“毕竟这也没什么事啊,大家不都好好的嘛?”
骆珈实在是忍不住了,毕竟牛逼也已经吹出去了,现在整个警局都知道,她是一个有大后台的人了。
那还怕个毛啊,所以她就彻底不忍了,直接捏着自己的拳头,朝着对方的鼻子砸了过去。
“酷驰——”
一拳砸断了对方的鼻梁,鼻血跟个喷泉似的,四处喷溅开来。
“啊呸!!!”
只给对方一拳,显然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了,“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没什么事、大家不都好好的嘛?”
“啊呸——”
不好意思,这个不是语气助词,而是不要脸的骆珈,真的结结实实的,朝着对方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大家伙:“……”
骆城:“……”
这要是在家里,四婶肯定是不依的,但是鉴于她目前的处境,只能忍气吞声了。
只能忍着恶心,抬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唾液,她万万没有想到,骆珈这个死妮子,竟然信球的更加厉害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公安同志冷哼一声,拽着人把人给拽走了。
“犯罪就是犯罪,还分什么故意不故意!”
一场举报事故,就算这么结束了。
临走前,骆珈向他们打听了一下骆秋雅和于癞子准备怎么判。
“你好,请问今天被抓到的那两个投机倒把的罪犯,你们准备怎么判刑?”
他们这些人在骆驼和她大哥去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搞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
所以当骆珈这么问的时候,他们还下意识以为对方要为那俩人求情呢。
毕竟,这人不是……有关系吗?
但是后来转念一想,诶,不对啊,他们不是有仇吗?刚刚她……不还被自己四婶举报了吗?
如此一来,他们就放心了。毕竟,就看这位小女同志之前的表现,也不像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相反……对方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有仇必报的。
这样想着,这位公安同志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前判决还没有下来,不过很大概率应该是下放农场吧。”
这个时候很缺劳动力,关在监狱里,还得白养活一个人,图啥呢,所以基本上都是下放农场。
“行吧。”骆珈点了点头,准备带着她大哥离开了。
这样的结果,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其实……她原本不想下手这么狠的。
因为怎么说呢?乡下的日子其实蛮无聊的,留着于癞子,折磨她那小姑姑骆爱华,还有她奶,多好啊。
至于骆秋雅,对方不是念叨着,秋天的时候要读书吗?
她真的特别想看看,对方念书之后,到底能当几年神童?
对方肯定是奔着这个想法去的吧,觉得自己到底是成年人了,怎么着都比一群小孩子强。
不得在小学里面装装逼,装装自己是天才吗?
唉,这一下子就把俩人给送进去了,快乐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但是当她回家的时候,却猛得,遭受了当头一棒。
骆珈:“????”
她听着她妈的话,简直都快要被惊呆了。
“啥?吕昊天要入赘到二娘家?”
不是?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