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信是有恃无恐,大大方方的进站上车。
他们要找的人已经去海河冬泳了,不对,是潜泳,提前几十年表演了津门跳水,搞不好已经游到渤海了。
至于左蓝,自有组织安排,为了余则成的安全,也许会撤到后方吧。
那些就不用自己多虑了,刘德信找到自己的座位,随着列车回到四九城。
伴随着一路上的嘈杂声,火车到了四九城。
刚一下车,刘德信隐隐发现这里也全是紧张的气氛,就没有把放进空间的物品拿出来放到行李箱里。
果然,等到出站的时候,发现明岗暗哨的安排,检视着每一个乘客。
暗哨怎么发现的呢?
这倒还真不是刘德信眼光厉害,一眼能鉴别出身份来。
要是空间自带这这种功能,他从一开始就会满世界去扫描那些狗日的鬼子特务和光头们,以后无论是抓间谍还是抓罪犯,都是妥妥的神器,
那功劳估计都得按本记,过几十年怎么也得拍几部影视剧,成为经典Ip。
当然现在的功能就很好了,都金大腿了不能不知足。
在满足自己和家人的基础上,有能力帮一下整个大家庭,偶尔客串下保姆也是可以的。
当然大家庭的主线依然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这不是个人能干涉左右的。
何况多少还有私心在,不能当圣母,还想着现在打下基础,以后躺平呢。
说回来暗哨,主要是刘德信发现了两个熟人,应该算是熟人吧,在车站外围附近晃悠,
就是之前在陈氏布庄遇到的多爷和郑朝阳那两个警察。
这俩人一身便衣,跑车站溜达,肯定不是为了做买卖和坐车。
作为警察,这么搞,肯定是接了任务没跑了。
就是不知道是津门的事儿传到这边来了,还是四九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把人都撒出来巡查。
要是前者的话,这峨眉峰,还是独照的,帽子这是扣结实了?
还是说只是为了营造八路破坏协定的舆论。
要是四九城的事儿,得等刘德信回店里以后跟老罗打听了。
刘德信看到多爷和郑朝阳的时候,这俩人也看到了他,眼神直接错过装不认识,看来事情不小,正好不用打招呼了。
何况和老郑这家伙少些牵扯,对自己也是有利的。
依旧是顺利的出了站,为了不出岔子,刘德信不打算在回店里之前,把任务物品放回行李箱。
回去的路上,刘德信没有叫黄包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经过驱逐小日子之后一段时间的热闹,人们逐渐回归生活,也确实从之前那种高压残酷的控制下解脱以后,得到了一丝喘息。
之后的日子,老百姓的生活还是有一点点的起色的,就像人没有外部要人命的重压,又看到了未来一点点希望,就会迸发出强烈的生命力。
就像当年武昌枪声一响,仁人志士前赴后继革命,成功推翻帝制的时候一样。
可惜的是,历史是个轮回,螺旋前进,周而复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光头政府的管理能力又露出了光腚,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没有这玩意儿。
完全是怎么捞钱怎么来,纸币现在贬值的速度,又让老百姓感受到了日伪时期的痛苦。
想想也是,当年打仗的时候,都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援助款在自家账户里钱生钱,援助物资直接进了黑市,
何况现在打赢了,那可不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这一路上,人们还是行色匆匆,两边的生意也恢复了之前半死不活的状态,人们眼里的希望之光也在一点点黯淡乃至消失。
再这样下去,底层是艰难求生,中层也会被榨干余财,最后只肥了几大家族以及背后的买办。
后面解放战争为什么打得快,能把大部分人都逼到最放阵营,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百姓苦,农民更苦。
所以刘德信琢磨着自己得加速了,抓住难得的历史机遇,离开“狮驼岭”,跑步进“灵山”。
这样满脑子各种念头键政,步行倒也显得不那么无聊了。
“罗叔,任务完成,幸不辱命!”
刘德信迈步走进了店里,拎着装满任务物品的行李箱,递给了柜台后的老罗。
“回来就好,东西都在里面了吧?”
老罗接过箱子,一边朝着后面走去一边问道。
“都在里面了。”
“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在津门上车的时候,有官方带队在搜查,四九城下车也有人检查。”
“没牵连到你吧?”
“没有,看样子只是在找人,倒没怎么检查行李。这边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也是和津门一样,说是我们的人在破坏停战协定,正在追捕。”
两人聊着来到后院客房,老罗说起这事儿一脸不屑。
“找借口呗,明显就是他们想动手了,还不想背骂名,毕竟之前和平的调子起太高了。”
刘德信也摇摇头,这已经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
文雅一点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红方知道,蓝方知道红方知道,红方也知道蓝方知道红方知道……
现在就是在拼战略定力,或者说在抢大义之名。
毕竟经过来这么多年来的残酷战争,人心思安,谁先搞事儿,一定会背上历史骂名,
当然其实蓝方也没那么在乎,反倒是红方的道德枷锁更高,行事越来越堂皇大气。
低道德优势对上了高道德劣势,后世西大和东大在二几年时期的翻版了。
“那行,你先忙正事儿,货到应该到了吧,我去处理一下。”
剩下的任务就是老罗要做的了,刘德信涉密级别应该还不够。
“货物已经送到仓库,他们两个已经分拣好去送了。你先等等,还有个任务交给你去做。”
老罗叫住了转身要走的刘德信,带着他一起走进屋子,先把箱子放到桌子上,
“好,什么任务?”
刘德信跟着走进屋里来,坐到一边的凳子上。
“去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