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边境兵力不足,敌众我寡,张云雷害怕天竺大军太强,造成大规模的流血牺牲,不敢贸然应战,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动防御。
现在主力大军到了,是时候痛击这群不知死活的咖喱鬼了。
翌日一早,无数大虞将士整装待发。
宋玉玲、宋玉书、张云雷,以及几十名参将,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因地理阻隔,缅州与天竺之间的交流,不似周边各国那般频繁。
对于天竺那边的情况,宋玉玲、张云雷等人,也是一知半解,却丝毫不敢大意。
只因宋玉玲之前听蓝绫说过,天竺与华夏一样,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
华夏的大明王朝有多强大,他们心知肚明。
天竺能与之并力,就算国力、军事稍有不及,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且当年蓝绫率兵横扫东南亚,建立大虞王朝时,曾多次告诫下属:“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一定要战术上重视敌人,须知骄兵必败,一昧轻视傲慢,迟早要吃大亏。”
众人原以为这一次正面对决,肯定是一场十分艰难的恶战。
谁知,两军一交手,大虞将士犹如磕了药似的,顷刻间就杀得天竺大军片甲不留,狼狈逃窜。
这一幕,看得宋家姐弟和张云雷等人都傻眼了。
天竺不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吗?
不是号称南亚小霸王吗?
就这?
众人又是无语,又是惊喜。
没想到天竺的军事实力如此拉胯,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将士们,冲鸭!
大虞将士士气大振,战斗力一再飙升,杀得天竺溃不成军,哇哇用土语喊着:“伟大的毁灭之神湿婆,请您保佑我,请您保佑我!”
无论如何祈祷,军心涣散的天竺军败局已定。
这一仗,天竺军伤亡惨重,大虞则轻松斩获开门红。
鸣金收兵,在攻下的领土中就地安营扎寨。
宋玉玲和宋玉书姐弟站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看着目之所及,血流成河,尸体遍地,伤感战争惭愧的同时,心中万分不解。
从这一战来看,天竺所谓的大**事实力,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弱十倍不止。
他们实在想不到,就凭这样拉胯的军力,天竺苏丹菲鲁兹哪来的勇气与大虞开战的?
同一时间,初次交战遭遇惨败的消息传到天竺王宫,也是引发了堪比十级大地震的震荡。
菲鲁兹低头看着前线送来的战报,惊得瞪大了眼珠子,差点没怀疑人生。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
天竺再怎么样,也是南亚的霸主,文明古国,源远流长,底蕴深厚,怎么会输给大虞王朝这个突然崛起的暴发户呢?
天竺并非铁板一块,而是由无数土邦构成的松散联盟。
是以,当战败的消息传开后,本就不团结的国内,迅速乱成了一锅粥。
恐慌情绪如瘟疫般蔓延到天竺的每一个角落。
上至婆罗门贵族,下至达利特贱民,全都惊慌失措聚集在神庙,跪在三相神面前祈祷,或捶足顿胸,或割肉放血,或嘶哑哭嚎,或疯癫大笑……
一时间,整个天竺呈现末日般的亡国景象。
宋玉书见首战大捷,我方军心大盛,忙道:“姐,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灭了这群天竺鼠辈。”
他这话一出,其他将领纷纷附和。
天竺战力如此拉胯,不赶紧吞并了,还想留着过年吗?
宋玉玲却没有被短暂的胜利冲昏头脑,冷静道:“不可,天竺能称雄南亚数千年,绝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闻言,宋玉书浓眉狠狠一皱,思量着:“姐,你在担心什么?”
宋玉玲道:“我总觉得天竺不应该这么弱,万一他们是故意的,想用这一招让我们放下警惕,诱敌深入,然后再来一网打尽。”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一变。
张云雷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宋将军言之有理,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倘若咱们被胜利冲昏头脑,贸然打过去,一旦中了陷阱,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蓝绫在场,听到这番对话,估计要笑死。
天竺这尿性,哪会玩诱敌深入这一招?
若真的那么猛,后世的自卫反击战也不会输得那么惨了。
当然,蓝绫有这样的想法,是基于熟悉未来历史,纯属马后炮。
宋玉玲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如此冷静谨慎,没有因为对方战力拉胯而疏忽大意,这才是一个优秀领导者该有的样子。
随后,宋玉玲与诸位将领制定作战方针。
首战大捷,暴露了天竺军事上的真实底裤。
在无法判断对方是故意伪装虚弱,还是真就那么拉胯的情况下,不能冲动冒进。
于是,之后一段时间,宋玉玲多次吩咐宋玉书和张云雷,各自率领一支军队,前去袭扰试探。
一轮轮试探下来,结果出来了,天竺军的实力,真就是他们看到的那样。
宋玉玲也算是见惯风浪了,头一次感到这么无语,但还是迅速下令,大军反推天竺本土。
大虞将士势如破竹,一路横推上百公里,只用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拿下了天竺四分之一的领土。
可当大军进入恒河平原时,一股神秘的力量杀出,使得战局出现扭转。
这股神秘的力量就是牛粪。
因天竺宗教三相神之一的湿婆坐骑是牛,使得自古以来,牛这种生物被天竺人看做是神圣的化身。
牛生产的牛粪,也由此成了包治百病、祛除一切邪祟的良药。
眼瞅着大虞军队如此恐怖强大,天竺人就想求助神灵的力量赶走他们,于是就发动牛粪袭击战。
牛粪团看着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宋玉玲等人做梦都没想到,天竺人会来这一手,漫天牛粪如暴雨般席卷而来,将每个人搞得狼狈不堪。
牛粪打得大虞将士猝不及防,宋玉玲手足无措,慌忙收兵。
回到军帐。
宋玉书一边让人帮忙收拾身上的牛粪点子,一边骂骂咧咧:“他奶奶的,老子打了那么多场仗,头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