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觉,人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偌大的办公室仅仅剩下他一个人,身上则是有着一床花色的毯子。
仔细闻闻,上面还有刘师师寻常用的香水味。
看看空调,发现这空调已经调节到适合休息的温度。
“哎,昊子那小子又在偷懒,查询地址需要这么长时间?”
摸索着将手机拿出来,发现时间才刚刚过去半个小时。
揉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正欲问问刘昊那边的情况,手机铃声则是恰逢响起。
而这电话恰好就是刘昊打来的,可谓是无巧不成书。
扫视着房间的角落,并没有在办公室看见监视自己所用的东西。
回身确定办公室大门已经关闭,才将这电话接起来。
“你这三十万,我觉得花的特别值,连我都觉得被你坑了。”
听他这口气,倒是像调查到一些重要的线索。
“哦?说来听听,我这三十万值在什么地方?你小子可别瞎说。”
这正儿八经的调查,容不得半点差错。
刘昊听王阳居然不相信自己,那可不高兴:“我这手头可都有证据的,圈子里的事可不能瞎说。”
每个人后面都有属于他们的经纪公司,若是凭空捏造,肯定遭受那家公司的穷追猛打。
门外,刘师师和经纪人正在调查取证,希望从拍摄者身上获取更多的线索。
只可惜他已经将所有消息倾囊相告,甚至连拍摄所用的相机和储存用的手机都充公。
用他的原话,这一单生意做成,连底裤都赔的底掉。
正烦着,眼前的大门则是被人打开。
王阳满脸错愕看着门口几人:“我还以为你们已经离开。”
“聊天都能睡着,可真有你的,该不会真以为这剧组没你就不转了吧?”
她刚刚路过许可办公室,能清晰听见里面已经在找寻替补的艺人。
若是王阳迟迟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许可只有换人一条路能走。
得知剧组正在紧急联系其他人前来拍摄,看看门口:“我有分寸,手头还有事,就不留下闲聊了。”
甚至连许可那边都没有打招呼,回到汽车上。
回想着刘昊刚刚所说的,拨通吴奇龙的电话。
不愧是老一届艺人,所用的手机铃声都是极老的。
思绪马上拉回以前,闭着眼睛等待着那头有人接起电话。
眼下正是戏荒的时间,吴奇龙手中可没有多少本子能用。
之所以不接电话,肯定正在思索待会用什么样的言语圆谎。
“王阳?”
语调似乎才刚刚睡醒,而偏偏他不相信吴奇龙是这种贪睡之人。
“有时间?我们出来坐坐吧。”
连姐夫都不叫,明显其中有着不同寻常的事。
吴奇龙即便看在刘师师的面子上,都要出来一见。
“你发个位置给我,我待会就来。”
挑选的位置不仅仅需要隐蔽,里面也不能拥有太多人。
否则他这边才刚刚抵达目的地,狗仔队和花边新闻就会紧随其后,这可并非是他所预想的。
“就家对面那家咖啡店,我马上过去。”
电话里头有可能储存录音,他可不希望对方在电话里聊太多。
待他刚刚将汽车开走,剧组中的刘师师则是恰好踩点出来,满脸怪异:“我老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分明整件事情影响的人是他,而偏偏王阳却对这件事情不上心,他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话虽如此,刘师师却没有跟在后面的意思,而是任由他离开。
反正偷拍者落在他们的手里面,这算得上是不争的事实,也算是他们手中最后的一张底牌。
“吱呀...”
汽车停在咖啡屋门口,看看后视镜,确保没有其他记者跟着。
狗仔往往是最无聊的,只要有人见面,他们定然将那画面拍摄下来。
新闻只需要在下面多备注一行字,那就变成花边新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他可不想成为这类人。
戴着宽大的墨镜走入其中,依旧有服务生认出他的身份,满脸兴奋走来:“王阳。”
“麻烦给我准备一个包厢,最好有人能守在门口。”
这咖啡店能开在明星家对面,自然有着一定的说法。
服务生满口答应下来,主动在前面带路,领着他走到最近的包厢里。
旁边几个包厢都没有人,他们可以在里面肆无忌惮谈话,不需要担心有人听见。
将手机放在桌上,对着服务生微微点头:“麻烦给我们准备一些蛋糕和茶点。”
连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们可没有必要为你保守所谓的机密。
“吱呀...”
包厢大门被打开,吴奇龙同样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嘴巴上还戴着一副口罩。
光凭这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可没有办法认出他的身份。
见王阳已经入座,顺势坐在对面,墨镜和口罩则是统统取下放在桌上。
“那么急着叫我出来,应该有不少事啊。”
才刚刚入座,火药味便开始弥漫开来。
“龙哥好手笔啊,你这是准备一棍子把我打死?”
“什么一棍子把你打死?我朋友正在帮你调查这方面的事。”
吴奇龙一个劲装傻,却不肯将真相说出来。
“吱呀...”
碰巧服务生从门口端着茶果走进来,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扫视两人一眼,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灰溜溜退到门口。
防止有人在门口偷听录音,王阳跟着服务生来到门口,脸上则是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
“麻烦你在门口帮我们看着一点,待会我们两人给你拍一张合照。”
两人都算得上是当红明星,能拥有他们两人的合照,这在饭桌上可是倍加有面子。
再度关上门,已经不需要担心有人在门口偷听。
“你不用装傻充愣,我若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不可能单独约见你。”
吴奇龙见王阳笃定的模样,一时间倒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见他将茶杯举起轻轻抿一口,眼睛则是留在自己身上不断打量着。
看他这样,显然正在心中权衡言语当中有几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