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宇宙【随笔修行录】 第144章 出头鸟

刘晓婷正把草莓蛋糕推到餐桌中央，奶油上的银叉摆成北斗七星形状。

\"哥！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徐文彬的义肢关节\"咔嗒\"作响，他兴奋地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赵雨欣刚破解的吴氏集团内网界面，搜索栏赫然显示着\"辰家基因缺陷修复方案\"。

赵雨欣用钢制发卡切开蛋糕，夹层里渗出荧蓝色果酱：\"第一个问题，辰申子为什么退赛？\"

她将沾着蓝莓酱的叉子指向吴美玲，\"由吴社长回答。\"

吴美玲战术手套的金属扣轻敲瓷盘，发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因为懦夫害怕看见镜中的恶魔。\"

她突然掀开蛋糕托盘，底层暗格里躺着辰父的遗书复印件，血指印旁的小字在紫外线照射下显现：\"实验体17号自愿接受基因改造\"。

徐佳琪突然剧烈咳嗽，喷雾器喷出的药雾在空气中凝结成荧光数字\"23\"。

刘晓婷趁机发问：\"吴社长锁骨芯片的编号是多少？\"

她镶钻的指甲划过辰申子手背，留下三道渗血的划痕。

吴美玲扯开高领毛衣，电子芯片的蓝光与蛋糕夹层的荧光同频闪烁：\"这个问题，不如问问你哥后颈的胎记。\"

她突然将冰镇啤酒贴上辰申子喉结，冷凝水沿着他脊椎流进衣领，激活了隐藏在皮肤下的23号条形码。

徐文彬的义肢突然失控，金属手指插进核桃派里：\"第三个问题，当年胡勇究竟怎么死的？\"

核桃碎迸溅到赵雨欣的平板上，全息投影自动播放加密视频。

停尸房里，辰父正将针管扎进胡勇尸体的眼球，而吴老董事长在监控镜头前微笑鼓掌。

辰申子掀翻餐桌的刹那，刘晓婷的高跟鞋跟弹出利刃，精准切断投影电源。

黑暗中徐佳琪的哮喘音格外刺耳：\"第四个问题……咳咳……哥哥床底下的注射器……是给谁用的？\"

突然爆裂的冰箱门震落满地冰碴，辰申子珍藏的药剂箱滚落出来。

吴美玲战术靴碾碎一支\"狂犬九号\"，荧蓝药液在地面形成诡异的狼头图腾：\"最后的问题，\"

她将冷冻胚胎样本拍在辰申子胸口，\"我们三个，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实验体？\"

徐文彬的义肢突然锁住吴美玲咽喉，赵雨欣的发卡抵住辰申子太阳穴。

黑暗中有红光闪烁，二十年前的胚胎培养舱正从地板暗格缓缓升起，液晶屏显示着倒计时：距离基因融合程序启动还有03:00。

……………

刘晓婷的镶钻指甲在玻璃转盘上划出刺耳鸣响：\"文彬上次说在太极社见到个纹狼头刺青的……\"

话音未落，吴美玲的筷子闪电般戳来，糖醋排骨精准卡进徐文彬微张的嘴。

糖丝在少年唇边拉出金色蛛网。

\"食不言。\"辰申子舀了勺麻婆豆腐压进弟弟碗里，红油在米饭上洇出诡异图腾。

与吴美玲战术平板里的基因图谱如出一辙。

徐佳琪的哮喘喷雾器突然喷出蓝雾，在吊灯下折射出23这个数字。

赵雨欣的钢制发卡轻敲瓷碗，三短三长的震动让鱼汤泛起涟漪。

刘晓婷会意，突然将海带结摆成北斗七星状：\"听说文彬的教练也姓吴？\"

她舀汤的银匙故意擦过徐文彬的义肢，金属碰撞声惊醒了窗台打盹的虎皮鹦鹉。

\"食不言！\"辰申子与吴美玲异口同声，两双筷子夹着红烧肉同时塞进徐文彬嘴里。

油汁顺着少年下巴滴落，在太极服前襟晕染出母亲绣的\"辰\"字轮廓。

橱柜深处突然传来闷响，父亲封存的沙袋正渗出暗红色液体。

徐佳琪端上果盘时，刘晓婷突然按住她手腕：\"这草莓酱颜色真特别。\"

沾着荧蓝果酱的刀尖抵住盘底，不锈钢映出吴美玲后撤半步的战术走位。

辰申子徒手捏爆橙子，汁液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恰好浇灭赵雨欣袖口微型监听器的红光。

\"哥！\"徐文彬突然吐出两枚带血的钢珠。

那是他藏在后槽牙的微型存储器。

橙汁在桌面汇成溪流，钢珠滚落处显现出父亲用酱油写就的遗言：\"吴氏以子为皿\"。

突然跳闸的黑暗里，吴美玲战术靴的荧光条勾勒出诡异路径。

辰申子摸索冰箱门时，冷冻层的寒气裹着八角茴香味扑面而来。

应急灯亮起的刹那，众人看见他僵立的身影。

保鲜盒里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支荧光蓝药剂，盒盖标注\"徐佳琪专属\"。

\"这是……\"刘晓婷的香槟杯突然炸裂，碎玻璃拼出北斗七星状。

徐文彬的义肢迸出电火花，在墙面投射出全息病历：患者编号17-23，治疗方案栏赫然写着\"基因融合倒计时72小时\"。

窗外惊雷劈断老槐树的瞬间，辰申子将整盘草莓扣进冷冻室。

急速凝结的冰霜中，吴美玲突然擒住徐佳琪手腕——少女的虹膜正泛起实验体特有的鎏金色。

二十年前的婴儿啼哭声穿透雨幕，培养舱解冻的警报声与辰父的遗言录音在屋内共振：\"记住，你们三个都是容器！\"

张伟强的球鞋碾碎走廊声控灯，积水从鞋底防滑纹渗出，在地面拖出荧蓝色蝌蚪状痕迹。

辰申子反锁的宿舍门缝里飘出八角茴香混着碘伏的气味，与二十年前父亲更衣室的消毒水味如出一辙。

\"文彬的义肢需要专用润滑剂。\"张伟强将金属箱砸在防火栓玻璃上，箱体密码锁泛着与徐佳琪瞳孔同色的鎏金光晕，\"你猜我在保养时发现了什么？\"

他尾音淹没在雷声里，闪电劈亮箱内暗格。

执着，可以让一切的虚幻变得真实无比。

放下，可以让一切的真实变得虚幻无比。

究竟是该执着还是放下？那断断续续说不清的梦境记忆到底想表达什么？

又或者是执着后再放下？目的地究竟在哪里？

当下，又是那样的摇摆不定，漂泊无依。

可，现实，却又那样贴切。

这修炼之路，通向何方？

……………

辰申子扯开窗帘的刹那，老式投影仪自动启动。

徐文彬在张伟强家的监控画面铺满整面墙：少年残肢正无意识地在茶几上划出吴氏实验室的立体坐标，指尖渗出的荧蓝液体将茶几玻璃蚀刻成电路板纹路。

\"这是今早的脑电波图谱。\"张伟强甩出平板，脑区活跃带拼成胡勇的遗容，\"你弟在睡梦中重复三个数字——0715。\"

他扯开衣领，锁骨处的23号编码正在渗血，\"巧了，这是我被唤醒的日期。\"

冰箱突然发出高频蜂鸣，辰申子冷藏的药剂瓶集体爆裂。

蓝紫色烟雾中，张伟强的腕表与徐文彬的义肢同步震动，全息投影在空中交织成双螺旋结构。

缺失的基因链正是辰申子后颈的胎记形状。

\"吴美玲没告诉你？\"张伟强踩碎滚落的药瓶，玻璃渣嵌入战术靴底，\"我们三个的基因是拼图。\"

他突然暴起扣住辰申子手腕，战术手套的金属纤维刺破皮肤，血珠在墙面溅出北斗七星阵。

防盗门突然被撞开，吴美玲的鞭腿扫飞张伟强的平板。

她战术腰带弹出的电磁锁将金属箱封死，箱内却传出徐文彬的惨叫录音：\"哥！别相信芯片……\"

杂音中混杂着祠堂钟摆的吱呀声，与辰父临终的心电监护仪警报同频。

辰申子掰开张伟强钳制时，发现他后槽牙闪着红光。

微型投影仪在瓷砖投射出禁室平面图，标注点正是母亲离家前藏匿胚胎样本的暗格坐标。

窗外无人机群突然俯冲，携带的液氮罐在暴雨中折射出所有实验体的荧光编码。

当防空警报响彻校园时，张伟强癫笑着撕开仿真皮肤。

人造表皮下的机械骨骼刻满辰家拳谱，关节处溢出的荧蓝润滑剂正腐蚀地砖：\"最后的问题，\"他瞳孔裂变成复眼结构，\"我和文彬，谁才是真正的'容器'？\"

吴美玲的战术匕首贯穿他咽喉的瞬间，辰申子看见培养舱在张伟强视网膜上的倒影——二十三个胚胎样本正在苏醒，而徐佳琪的原型体正将指纹按向总控台的红色按钮。

\"辰申子选手，请解释你父亲辰卫国在2043年‘西苑惨案’中的真实角色。\"

八角笼顶灯骤亮，地面浮现父亲跪在胡勇尸体前的全息影像。

辰申子后颈胎记突然灼痛，基因编码投射在擂台地面。

与胡勇dNA链的突变段完全重合。

\"左跨步接右勾拳！\"

辰申子暴起击中悬浮屏，碎片割裂校长虚拟影像。

真实拳风扫过评委席，震碎防弹玻璃后的加密档案。

……………

\"实验体17号，请阐述与23号样本的基因共生机制。\"

辰申子突然咳出荧蓝血沫，擂台升起环形培养舱。

赵雨欣从观众席掷出解剖刀，寒光劈开舱体玻璃，黄海涛的机械心脏在营养液中跳动，与辰申子心率监测仪同频报警。

\"右肘45度，破绽在膻中穴！\"

她假借包扎将微型Emp装置拍在辰申子后腰。

电弧炸响间，所有实验体编码在空中爆开。

吴美玲与辰申子的染色体端粒衰减曲线，在死亡倒计时72小时处交汇。

辰申子看着那冷漠的全息屏幕。

\"若决赛杀死吴美玲可换取家人平安，你的选择是？\"

擂台突然降下母亲被囚禁的实时影像，徐佳琪的哮喘音混着机械音读秒。

辰申子撕开护手带，露出父亲用血绘在掌心的禁招图谱，观众席惊觉他摆出的正是胡勇临终姿势。

\"答案在擂台左下角0.3毫米裂缝！\"

辰申子重踏地面触发机关，二十年前的监控录像倾泻而出——吴美玲的生母抱着双胞胎闪现在产房，其中一个婴儿脚环标注着\"徐佳琪原型体\"。

\"请用不超过23字定义‘人类’。\"

辰申子扯断心率监护贴片，荧蓝血液在擂台绘出太极图：\"不被编码束缚的伤痕，比完美数据更高贵。\"

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地下实验室的胚胎舱群——七百三十个\"辰申子\"正在苏醒。

\"跑！\"

她将冠军奖杯塞给辰申子，奖杯底座弹出母亲藏匿的磁卡。

刘晓婷引爆预备的烟雾弹，赵雨欣的钢制发卡在通风管划出逃生箭头。

当防爆门落下时，辰申子看见吴美玲的电子心脏倒计时归零——她最后的微笑与徐佳琪的婴儿照重叠成永恒。

天台风卷起辰申子洗得发白的校服衣角，吴美玲的战术靴碾过水泥地上的烟蒂。

夕阳把两人影子钉在锈迹斑斑的铁丝网上，远处食堂飘来葱花爆锅的香气，混着她战术手套残留的消毒水味。

\"那笔医药费……\"辰申子攥着缴费单的手背青筋凸起，\"我会尽快还。\"

他盯着吴美玲战术包上摇晃的三太子挂件——是妹妹用串珠编的谢礼。

吴美玲突然退到晾衣绳阴影里，战术包撞翻了装满雨水的塑料盆。

积水漫过她鞋底时，辰申子看见水面倒映出她紧抿的唇角：\"帮你是因为徐文彬的腿伤。\"她扯开护腕，露出腕间狰狞的旧疤，\"三年前我害他截肢，这是赎罪。\"

晾晒的床单被风掀起，辰申子瞥见她后颈未愈的鞭痕。

上周家族祠堂的戒尺留下的。消毒棉签从她指间滚落，沾着碘伏在地上画出歪扭的\"对不起\"。

\"太极社训练场的地板，是我爸让人偷工减料的。\"吴美玲的战术靴尖碾碎棉签，\"那年文彬摔下去的时候，我就在二楼看着。\"

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电子芯片闪着冷光，\"这玩意每分每秒都在提醒我欠你们家多少条命。\"

辰申子突然抓住她手腕，战术手套的纤维勾破了结痂的冻疮。

消毒水味里混进铁锈味，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别恨那姑娘，她也是笼中雀。\"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愧疚？\"辰申子扯下她战术包的三太子挂件，\"文彬每年生日都给你折千纸鹤，佳琪的哮喘喷雾器刻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