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老娘一天开心得很,方大同,你再偷着抽烟,
你这辈子就莫回雾都了,要抽你一天就莫给老娘咳咳吭吭的,听到烦!”
二婶的威严恐怖如斯,
“还想要留一包,要不要一条嘛,让你抽个够,一天尽想屁吃!”
噼里啪啦,叽里呱啦,
二婶骂了一大堆,
好似骂累了,还传来一阵喝水的声音。
方大同才敢吱声,小声说道:“没抽,没抽,就小尘鼓捣塞了一根给我,我说我不要,他非要递给我,哎,这娃儿,真不让人省心!”
厨房里蹲着刮黄瓜的方逐尘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偏头看了一眼阳台,
直接拿起黄瓜坐到了阳台,就看着他二叔打电话。
方大同看见方逐尘出来,立马换了一张脸,语气铿锵有力,
“不是我说你,自己出去耍要注意防晒,听到没有,莫一天嬉皮笑脸的!咳!咳!”
电话那头的段飞玉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四五十岁了还挺要面子,
“行了,行了,大嫂再叫我们出门吃午饭了,莫抽烟哈,自己的身体自己爱惜点,我和笑晴过几天就飞京城。”
说完二婶就挂了电话,
但这边他二叔还拿着电话放在耳边,甚至语气还重了一些,
“男人做事,婆娘少管,我给你说.......”
“二叔,二婶挂电话了!”
方逐尘一边往后撤,一边说道。
方大同脸瞬间黑了,放下手机,就静静地盯着方逐尘。
方逐尘飞快逃离了客厅。
吃饭的时候,
方逐尘异常的安静,低着头只管吃,但他总感觉有道杀气在他头顶环绕。
他大姐笑了笑没说话。
方逐尘成熟的时候让人感到陌生,淘气的时候也是真淘气。
这大概就是他和家人的相处方式。
午饭后,
方大同吃了药要午休了。
方逐尘他们就离开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一颗延寿丹,
他二叔的病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逐渐好转。
下午,
天角格斗馆。
方逐尘和吴文仁来的时候,
格斗台上,
熊瑞正在一打四,他一个人压着郭二愣子、王一川、王俊宇和王俊利四人打,
他还游刃有余,
王一川他们几人已经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了。
台下,
赵展鸿搂着一个颇有姿色的妹子,坐在真皮沙发上看戏。
周围还有几个年轻人,都是郭二凌的朋友。
其中一个方逐尘还认识,是郭二凌的表弟薛鼎。
他见方逐尘和吴文仁来了,立马起身掏出一包和天下打着招呼,
“三少,仁叔!”
其他人见状,他们不认识方逐尘和吴文仁,
但是眼力见还是有的,跟着起身打了一声招呼,
不认识又不吃亏,
他们也不是瞎子,薛鼎那态度都能用恭敬来形容了。
方逐尘接过烟,点头笑了笑,看向赵展鸿说道:“你不上去陪他们打一打?”
赵展鸿身体软趴趴的靠在沙发上,
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我上去?我上去当裁判我都怕扛不住他们的误伤,别一拐子给我干进医院去了!”
他那女伴捂着嘴笑,顺便喂了赵展鸿一块水蜜桃。
艹!
这狗东西还怪会享受的!
方逐尘找了个空闲的沙发坐了下来,一旁一位御姐端着一个果盘放到了方逐尘面前的桌上,
70分的颜值,一般般,方逐尘提不起太大性质,
摆摆手,这御姐就退到了沙发后面站着。
吴文仁这时候已经在格斗台边上脱鞋了,
他手痒了,
刚好,这才从死亡岛毕业的熊瑞是个不错的陪练,
前两天在杭城短短的过了两招,没尽兴,
今天放开打一场。
这时候台上已经停了,
熊瑞一脸轻松,
王一川他们四人或多或少都在倒吸冷气,
特别是王俊宇和王俊利两兄弟直接叫出来了,
一身上下不知道挨了多少下,痛得心慌。
在方逐尘看来,
这也正常,郭二凌他们是出身军人世家,但不代表他们自己就特能打,
只能说家风让他们比一般的二代身体素质要好上不少。
但要和熊瑞这种从死亡岛杀出来的人比,
那就有点鸡蛋碰石头了,哪怕再来一两倍的人也无济于事。
真正动起手来根本不够熊瑞打。
死亡岛是什么地方,
那可以说是全球范围内,地表最强的军事人才培训学院。
培训期间是真的会死人的,而且死亡率极其恐怖。
在王一川他们躺在沙发上哀叫时,
台上已经响起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了。
吴文仁和熊瑞已经打上了,
这时候的熊瑞就不太轻松了,局面大反转,
他咬着牙,被吴文仁压着打,两人的动作甚至开始出现残影了,
太快了,
台下的除了方逐尘没一人能够看清两人的出招。
那几位郭二凌的朋友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
特种兵他们也不是没见过,
这踏马,也太离谱了,
这是人能够达到的地步?
他们如此,更何况他们的女伴了,已经不停的在吞咽口水了,
眼里冒小星星,
大概是有点饿了。
比较台上两人现在是**着上身,
都是古铜色皮肤,八块腹肌,不突出,不爆炸,但又很有线条感。
这一场,
两人足足打了20来分钟,全程高强度对攻,
直到熊瑞率先吃痛叫停才结束。
吴文仁心里也舒了口气,踏马的这小子真抗揍,
差点没坚持住,
他甩了甩头,有些无奈,到底是35岁了,
身体机能开始走下坡路了,
他感觉要不了2年他就不会是熊瑞的对手了。
一拳打死老师傅,
这点还真没错,
少壮少壮,是真踏马的壮实啊!
方逐尘觉得熊瑞现在至少能够媲美山海序列前10了,
属实有点厉害,
看来这小子在死亡岛没少吃苦。
不吃苦也不行,他们家那些老弱病残就要靠他撑着,
他要是撑不住,
那熊家也快撑不住了。
这个地方永远不缺分蛋糕的人。
越往上走越是如履薄冰,商场如此,官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