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也开始重新准备菜肴。被棒梗拿走的那份已经不可能再用了,他只好加班加点,争取赶在领导来之前再做出一锅。
何雨柱心里惦记着被棒梗偷吃的红烧梅子肉,越想越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食堂的东西不是他个人的,损失了材料不提,最关键的是,他刚刚熬了大半天功夫才做好的菜,直接被毁了。他要是再不声张,棒梗恐怕觉得偷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
他站在厨房里,用大勺子搅了搅新炖的梅子肉,心里却在琢磨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暗暗想道:“棒梗才那么小,肯定没什么主意,这事儿多半是因为家里对他疏于管教。既然问题出在秦淮如身上,那我就得找她好好说清楚,不然下次难保不出更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把厨房的事交代给帮厨后,便脱下围裙,迈步向秦淮如家走去。一路上,他的眉头紧锁,心里不断盘算着怎么开口既能让秦淮如意识到问题,又不至于让对方感到太过难堪。
到了门口,何雨柱抬手敲了敲门。没过多久,门就被推开了,秦淮如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件刚洗好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雨柱,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的眼神扫了一下屋里,见棒梗正坐在凳子上吃饭,心里的火气又窜上来几分,但他忍了忍,语气尽量平和地说道:“淮如,今天有点事,我得和你说说。”
秦淮如见他神色认真,微微一愣,随即点头侧身让他进来:“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
何雨柱走进屋,看了眼正在低头吃饭的棒梗,特意清了清嗓子:“棒梗,今天你干的好事,要不要跟你妈说说?”
棒梗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但他很快低下头,装作没听见,只顾着扒碗里的饭。
“棒梗,雨柱叔问你话呢!”秦淮如听出话里有些不对劲,眉头一皱,语气也严厉了几分。
棒梗嘴一瘪,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小声嘟囔道:“我……我就吃了点肉……”
“就吃了点肉?”何雨柱冷笑一声,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那肉是谁家的你清楚不清楚?是我食堂做给领导的,你倒好,一声不吭就给拿了!淮如,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
秦淮如听得一头雾水,转头看向棒梗:“棒梗,他说的是真的?”
棒梗用力点了点头,却不敢吭声。秦淮如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赶紧把棒梗拉到身边,语气焦急中透着责备:“棒梗,你怎么能干这种事?那可是雨柱叔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拿?”
棒梗扭扭捏捏地站着,小声辩解:“我……我没想拿,就是闻着香,没忍住……”
“闻着香没忍住?”何雨柱一拍大腿,语气又多了几分怒意,“淮如,这可是第二次了,上次你家的棒梗在厂子里偷吃还没教训够他,这回又直接摸进厨房偷东西,你说这让我怎么交代?”
秦淮如脸上满是尴尬,她咬了咬牙,心里又气又急。她知道棒梗平时顽皮,但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面对何雨柱的指责,她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赔笑:“雨柱,今天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家的错,棒梗不懂事,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那肉……损失了多少?我赔给你。”
“赔?”何雨柱盯着她,眼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淮如,这事儿光赔钱就能解决吗?孩子小,我不是不懂得体谅,可问题是,你得让他明白,偷东西就是偷东西,无论多小都不能犯!”
秦淮如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心里顿时有些不快。她觉得何雨柱虽然说得有道理,但语气太过强硬,让她觉得自己在孩子的问题上完全被否定了。
“雨柱,你说得对,棒梗确实不应该,可他还小,难免有点不懂事。这样吧,我赔你两倍的肉钱,也算是给你个交代,行吗?”
何雨柱看出她心里的不服,语气放缓了一些:“淮如,我不是为了钱。你家棒梗的问题得从根上解决,不然以后总是这样,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秦淮如抿了抿嘴,眼神里多了几分倔强:“雨柱,棒梗是我的孩子,我会好好教他,不会让你为难。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我答应你,以后一定看好他。”
何雨柱看着秦淮如的态度,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强行说下去只会让气氛更僵,最后只得点了点头:“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说了。但记住,这不是小事,别再有下次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秦淮如家,回到食堂继续忙碌。一路上,他的心情始终平静不下来。他明白,棒梗的问题不是一天能解决的,秦淮如对待这事儿的态度,也让他感到几分无力。
何雨柱从秦淮如家里出来,天已经擦黑了,食堂的忙碌还没完全结束,可他的心情却始终沉甸甸的。刚才那场对话虽说没有撕破脸,但他能看得出来,秦淮如心里多半不服气,觉得自己话多了。
“算了,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愿不愿意听就是她的事了。”何雨柱心里暗暗叹气,同时又有些不甘。他明明是为了棒梗好,结果却弄得像是故意挑刺似的,这让他心里有些憋屈。
沿着巷子往回走,四周渐渐静了下来,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忽然,何雨柱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他眯着眼一看,竟是聋老太太正坐在自家门前,手里捧着一个瓷碗,慢悠悠地吃着什么。
“老太太,这么晚了还在外头吃饭啊?”何雨柱快步走过去,笑着打了个招呼。他心里虽然烦闷,但对聋老太太一向尊重,不管怎么样,总要关心一下。
老太太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了看他,笑了笑,招呼道:“雨柱啊,刚从外面回来?”
“是啊,刚从秦淮如家回来。”何雨柱顺势在她身边蹲下,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今天又让棒梗那小子给闹心了。”